“一直盯着我看,會讓我覺得你在向我無聲地邀請!”
“我沒有。”葉安然吓得趕緊低頭,哪裏還敢再看。
心想還是一步一步來吧!
薄靳煜唇邊彎起了淺淺的笑谑,不再逗她,轉身走向了浴室。
打開篷頭,開始放水。
葉安然躺在床上,又從頭到尾地理了一遍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的事情,從淩亂中理順後,隻覺得心裏一股怒火就蹭蹭蹭地冒出來了!
她一把坐了起來。
她要去滅了兩個渣女人!
薄靳煜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就看到葉安然一臉氣勢洶洶。
眼底浮起了笑意,語氣一慣的溫潤:“水已經放好了,我把溫度調得高一些,你泡一會兒,能緩解身上的不适。至于想報複還是做什麽,也得先洗好澡,吃好飯,保持最佳狀态!”
“你幫我放了洗澡水?”葉安然擡起頭,怒氣洶洶的眼底,仿佛一閃而過一抹脆弱的感動。
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她以爲小叔是進去洗澡了,沒想到他竟然替自己放了洗澡水。
心裏淌過一絲暖意,好多年了,都沒有人對她這麽好。薄小叔果然是個紳士的好男人,如果嫁給這樣的男人,好像也挺不錯的。
據說老男人都比較疼老婆呢?
雖然,小叔事實上隻比她大了六歲,但是,在她的意識裏,總有一種長輩與晚輩的錯覺。
見她還在發愣,他淡淡挑眉,眼底閃過促狹:“要我幫忙嗎?”
意識到他的幫忙是什麽意思,葉安然臉上一紅,怎麽有人能把這麽暧昧的事情說得就像是我給你倒一杯水那種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瞧這冷不丁一名話就能讓自己窘得想鑽地洞,這個薄小叔,看着也是個腹黑的主!
急急地說了一句‘不用’,她直接抱着抄起一旁的睡袍往身上一包就跑進了浴室裏了。
薄靳煜嘴角彎起了清淺的笑痕,眼底劃過淺淺笑意。
他轉身走向了床頭,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當目光落在那地上裙擺上那一點紅時,眼底的光就灼熱了起來。
看來他真的是撿到寶了,想不到她跟薄佑霖談了一年半的戀愛卻沒有發生關系。
薄靳煜倒沒有處-女情結,隻是如果嬌-妻隻屬于他一個人,這種感覺會讓他備感榮幸。
低頭,開始撿起了地上的零落散了一地的衣物,當撿到葉安然可愛的粉紅色hellokitty小内内的時候,嘴角彎起了清淺的笑意。
真是個可愛的小貓咪!
他将葉安然的衣服撿起來,又仔細地疊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此時薄小叔就在外面,葉安然哪有心思慢慢泡澡,随便地洗了一下就打算出去,可是洗好澡的時候,她才發現了另一個窘迫的事情,她沒有帶衣服進來,唯一一件睡袍,也被她剛剛随意地扔在了角落裏,此時已經濕了。
小臉,皺成了一個大苦瓜。
她咬着唇,跺了跺腳,暗罵自己沒腦子,卻還是一臉無奈地拉開了一條門縫,小腦袋瓜望了出去,嚅嚅地說道:“薄小叔,你能幫我拿件袍子嗎?”
薄靳煜聽到那軟軟小貓一般的聲音,嘴角彎起淡淡的弧度,應道:“好。”
走到了衣櫃前,打開了衣櫃,從裏面拿出了一件睡袍,緩步地走到了浴室門口,隔着一步的距離,看着那條細細的門縫裏僅露出的那一雙像小兔子一般的眼睛,大大圓圓,黑黑亮亮,格外逗人。
“你這樣怎麽拿呢?”
“能的。”葉安然将門縫拉大了一點,将小身闆兒往門後藏了藏,伸出了手:“小叔,你遞給我!”
薄靳煜看着那半截小藕一般白嫩嫩的小手,眼眸瞬間就深沉了幾分,不過怕吓到了她,倒是十分紳士地将睡袍放在了她的手裏。
葉安然一拿到睡袍,就使勁兒地往門縫裏拉,一副小羊糕生怕被狼吃掉的樣子。
薄靳煜見她實在窘迫,也不忍再逗她,淡定地轉身走開。
葉安然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把門拉開,睡袍拿了進來。
穿好睡袍後,她在浴室裏又躊躇了大半天,最後發現薄小叔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還在外面等着她,隻好不情不願地挪着步子走了出來。
薄小叔正在窗口打着電話,低沉的聲音極富磁性,比電台的男主播的聲音還要好聽,流利的法語從他的口中吐出,聽者也成了一種享受。
葉安然擡頭悄悄地看了一眼。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他身上有一種,讓女人趨之若勢的氣質。
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窗,輕輕地投射在他的身上,半邊的側顔,輪廓分明,五官精緻,他說話的時候,微微地半眯着睥子,有一種慵懶的疏淡,若即若離,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欣長的身段比例極好,此時已經換上了西裝,秀姿挺拔,一隻手插手褲兜,隻是随意地站着,卻仿佛已經能定格成爲一張雜志封面。
葉安然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突然才想起來,自己此時不換衣服開溜,更待何時呢?
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就看到了那整齊擺放在桌上的衣服,最上面是她粉紅色純純可愛型小胸罩,還有印着可愛hellokitty貓的小内内。
上次來的時候他說過這别墅沒有傭人,那麽這衣服一定是他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