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是打算,咱們再‘睡’一次嗎?”神清氣爽的聲音,夾着淡淡的戲谑。
薄靳煜心情極好。
“才不!”葉安然悶在被子裏,卻還是果斷而火速地回答道。
她真沒有想到,看起來清隽雅緻的小叔,原來上了床就是一隻可怕持久狼。
她再一次領悟到一句話: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那一句‘睡一次’她可沒有忽略他的弦外之音。
再睡一次,她還要不要活啊。
此時,不僅是羞澀,她還全身都在酸痛啊。
“嗯,那很好,起床,洗漱後我們去把證領了。”
領?領證?
葉安然被他的話吓得直接從被子鑽出了頭,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看着薄靳煜。
他……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葉安然心中祈禱,然後,腆着尴尬無比的臉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叔,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嗯?”薄靳煜挑眉,看着葉安然,仿佛她說了什麽笑話一般。
葉安然隻好再重複了一遍,用着自己真摯的表情說道:“小叔,我真的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安然,是你對我負責!”
“小叔,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請不要對她開這種玩笑,她的小心髒承受不來……
“你看我的眼睛!”薄靳煜突然道。
“你眼睛怎麽了?”葉安然傻傻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隻看出一個結論:眼睛好漂亮!
“我的眼睛很真誠!不是開玩笑!”
摔!
葉安然聽到這一句話,差一點兒從床-上華麗麗地滾到床-下去!
她都沒有發現,薄小叔幽默起來,這麽冷!
薄靳煜欣賞着她一臉訝色的表情,掀開被子,旁若無人地下了床,修長健碩的性感身材,就暴露在了迷-情的空氣之中。
啊!我的眼睛!
薄小叔那一身标準的男模身材,還有那沒有遮蓋的某一處羞羞物……
頓時亮瞎了葉安然一對狗眼,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雙眼一遮。
然後,又有些不舍得地偷偷地叉開了一條小縫兒,透過小縫兒看頭薄小叔那一身超贊的身段。
寬肩窄臀,結實的胸肌與八塊完美的腹肌,好看而不顯得過于誇張,雙腿修長結實有力,完美的黃金比例,比那些内衣男模還要好看。
還有那性感的人魚線……
葉安然突然間覺得唾液要溢出來了。
好想摸一摸啊……
薄靳煜薄唇勾笑,促狹地看向了她:“想看就直接看,這以後都是你的了!”
噗!
葉安然再一次瀑布吐血式。
小叔,你這麽直接,真的好喵!
不過,全都是她的了?
聽起來,爲什麽,那麽讓人興奮呢?
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她的理智,很快複蘇。
“小叔,這件事情,我們再好好地商量商量吧,結婚,多重要的大事啊!”
“其實是你昨晚向我求婚了,我考慮了一下,接受!”他唇邊彎起淺淺的笑痕,一雙琉璃般流光溢彩的眸子,深深地凝視着她。
求?求婚?
所以,她不僅睡了小叔,還向小叔求婚了?所以,小叔今天馬上就要帶她去領證了。
葉安然當場石化。
隻是,小叔,你也太負責任了吧。
“小叔,我當時中了藥,不可當真。”
“我已經當真了。”
“可是,爲什麽呢?我們才見過幾次面啊!”
“因爲,你我已經坦誠相見!”他說着再合理再正常不過的理由。
這個理由聽起來,好像确實有幾分道理。
葉安然竟無言以對:“……”
其實,她是還在糾結于小叔剛才的那一個‘處’字。
因爲,她也是處……
“小叔,我,我沒帶戶口本呢。”葉安然絞盡了心思,終于想出了一個再合适不過的理由。
感謝黨的好政策,沒有戶口本是不能領證的。
“我陪你回家拿戶口本,順便跟爸說一聲。”
連爸都叫得這麽順口了。
薄小叔,你進入角色的速度趕得上火箭了!
葉安然快要哭了。
“還是你想始亂終棄?”
薄靳煜此時已經披上了睡袍,回頭,看着她,眼神中,又帶着那一種對壞人的譴責目光,仿佛她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般,把他吃幹抹淨後就不負責。
可是明明,她也是吃虧的人好不好。
“小叔,這件事情,我們能不能,緩幾天呢?”葉安然咬着唇,思量了半天,終于開口。
她看得出來,薄小叔是當真要去領證,恐怕不是自己想拖就能拖得過去,所以,還是要說服他才好。
“理由?”薄靳煜似乎料到葉安然會這麽說,倒也沒有十分驚訝,平靜地問道。
“我還沒有考慮好,給我點兒時間。”
“多久?”
她小心地豎起了一根手指頭,看着他,小心地開口:“一,一周。”
“可以!”薄靳煜回以她一個溫暖的笑容。
這個傻丫頭,還以爲她是打算來個拖字術,要拖上一年半載,一周,完全沒有問題。
葉安然見薄小叔這麽愉快輕松果斷地就答應了,突然間内心暗暗後悔,爲什麽不說一個月,一年呢,爲什麽要說一周呢?
說不定拖個一年半載,小叔就會發現,她其實長得不漂亮,人也不聰明,更不是娴妻良母的料……
不知道現在改口還行不行呢?
她擡頭望着薄小叔,帶着期待地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