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怎麽了?”司空明看了蕭奈何一眼,似乎敏銳的察覺到了蕭奈何的神色。
蕭奈何搖搖頭:“在想些東西而已,這千機塔是在這裏嗎?”
“沒錯,千機塔主要是草齋、世院和百堂學生領取任務和獎勵的地方。”司空明指着前面。
那是一棟九層高塔,恢弘壯闊,放眼過去就如同巨龍盤旋于大地,釋放出了讓人心顫的氣勢。
“這個地方有股大勢,當真是鬼斧神工,不知道是什麽強者建的這座千機塔。”蕭奈何忽然說道。
“是千劫聖賢建的,已經有七萬年的曆史了。說到這千劫聖賢,或許道兄還不知道此人正是從我們草齋中出來的。”
司空明在提起這位前輩的時候,語氣中經不住的憧憬和尊敬。
千劫聖賢?
蕭奈何有些印象,當然不是他的印象,是智慧和尚的記憶裏面浮現出的。
千劫聖賢是老一代的學院翹楚,他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天才。
實際上千劫聖賢天賦很差,否則也不會進入草齋學習。
傳聞千劫聖賢修煉千百年都不得踏入先天,連以前同期的師兄弟都認爲千劫聖賢不過是廢物而已。
被嘲笑了數萬年的千劫聖賢非但沒有心灰意冷,反而是堅持不懈,居然在修成聖賢。
而以前嘲笑他那些人,卻反而遠遠沒有達到聖賢這個成就。
所以千劫聖賢被草齋乃至整個仙門學院的草根都當成了标杆。
再怎麽不起眼的雜草,也有翻身逆襲的時刻。
千劫聖賢成聖之後,并沒有離開學院,反而是留在學院教書,在下至草齋上至仙府,衆人都十分敬佩這位草根聖賢。
不過在很多年前,千劫聖賢就不再教書了,傳聞千劫聖賢閉了死關,在參透無上大道。
“不過千劫聖賢的修爲一直都是個謎,有人說他是橫世聖賢,也有人說他是抗世聖賢,甚至有人說是天世聖賢。”司空明搖了搖頭,語氣中頗爲惋惜:“可惜了,若是在早上幾萬年,說不定就能親眼見到這位傳奇人物了。”
蕭奈何心中平靜,雖然他對千劫聖賢很感興趣,但是目前最重要還是賺些積分,進入藏書閣。
千機塔高達萬丈,簡直是鬼斧神通。
此地融大勢之趨,在無形中會産生一種不可言喻的大氣運。
這也就是蕭奈何說的大勢,有千機塔坐鎮,仙門學院可以保持大氣運。
蕭奈何修煉《四象經》中的‘運’字訣,正是鑽研氣運之道。
“隻可惜我修爲還不到施展‘運’字訣中的化運,否則可以逆轉氣運,即便是生死之間的大恐怖都能化作機緣。要達到這種境界,最少要到神王中的豪雄神王。”
蕭奈何心中計算了一番。
千機塔裏面的人不少,大部分是世院和百堂的學生。
不朽橫行,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一個不朽以下的修者。
不朽之下都是草齋的學生,草齋作爲仙門學院的外院,實際上很少出入千機塔。
所以當蕭奈何和司空明進來的時候,就有幾個人注意到了他們二人。
如果說是不朽大帝,甚至是不朽神王,估計都沒幾個人在意的。
可是兩個連不朽都不是的學生居然進來千機塔,反而有種格外的顯眼。
蕭奈何沒理會周圍古怪和審視的眼神,而是徑直走到了窗口。
“前輩,我們是來領任務的。”司空明說道。
窗口處坐着一個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其貌不揚,但是雙眉之間如同蘊藏星辰,一雙眼睛中充斥着精芒。
神王強者,是真祖神王的級别。
蕭奈何看了一眼立馬就分辨出來。
他現在從《四象經》中修煉了某種瞳術,雖然還遠遠沒有大成,但是聖賢以下的修者任何隐藏,他都能夠一眼看破。
“領任務,出示你們的功勳卡。”中年男子漫不經心說了一句,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司空明連忙将功勳卡遞上,又道:“前輩,我們是剛入學的新生,還沒有在新生所報道,前輩幫我們登記一下。”
“新生嗎?”
中年男子也不奇怪的,以前也有很多新生剛剛入學,就直接投奔千機塔領任務。
收了兩張功勳卡之後,中年男子随手翻開了記錄檔案的天晶牌。
仙門學院雖然龐大無比,縱橫數百萬裏,學院中的求學者更是以千萬計算,數不勝數。
但即便規模再大,學院分工也是非常明确,從新生考核、入學到登記,都是有明确的記錄。
就如蕭奈何他們才剛剛考核成功,成爲草齋的學生不久,立馬就被記錄上去。
這就是仙門學院處理的速度。
别說上千萬的學生,就算是一隻螞蟻,隻要進入到仙門學院,所有信息都會被立馬掌控起來。
“我看看。”中年男子查閱了一下,随即臉色微微一動,有些古怪地看向蕭奈何和司空明:“你們是草齋新入學的學生?”
“是,前輩。”
中年男子臉色古怪,說道:“世院和百堂的學生我見得多了,就算是傳奇神王也不罕見,倒是草齋的學生很少來千機塔領取任務,而且還是剛剛入學就直奔千機塔來的。”
“我們隻是要賺點積分,進一下藏書閣豐富一下自己的知識,望前輩見諒。”司空明幹笑一聲。
中年男子擺擺手,“我也沒說什麽,不過草齋能接的任務很少,主要是你們剛剛入學,能接的任務等級并不高,隻有這些你們能接。”
說罷,中年男子将一堆竹牌羅列出來,每塊竹牌上面都有記錄一樣任務。
蕭奈何一眼掃去,眉頭微微一皺。
大部分任務非常容易,就算是尋常的修者都可以接。
隻是這種任務賺取得積分少得可憐,而且花費的時間太長,結算下來就得不償失。
他也早有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真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這樣要積累到足夠的積分進入藏書閣,隻怕要猴年馬月。
“就這個吧。”蕭奈何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指了一個相對多積分的竹牌。
“這個?這個不行,已經有人接了。”
“有人接了?”
“沒錯,就是她,說起來她和你們一樣,也是草齋的新生。”說罷,男子指向一頭,前面的一個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