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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子，掀開屏風，一陣淡綠色的青煙忽然在空氣之中彌漫起來。
蕭奈何神色一動，目光已經放到了這個男子的身上。
一頭墨黑色的長發，有着一雙蔚藍色的鳳眼，體型修長，當真是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此子年紀輕輕的，看起來也就隻有二十來歲，但是蕭奈何知道，這隻是一個表面上的樣子而已，此人的真正修行歲月，怕是已經超過千年。
但是能夠在千年之間修煉到如今這種境界，簡直是厲害無比，天賦極其高明。
“這是殒湮？”
蕭奈何不由得愣了一愣，頓時是記起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當年他還是北南衣的時候，曾經是遇過一個妖修，這個妖修也在他的手下學了一段時間的本領。
那個時候他隻是偶然有所興趣，教會了一個男人一些本領，不過後來他踏入到創世主層次之後，也就沒有再見面了。
如今再次見面，一個已經是重生成人，另外一個人卻取代前世的自己，成爲天妖。
這個人，正是殒湮。
殒湮渾身的氣息好像是陷入到無盡的虛無之中，誰也無法在這個男子身上感覺到任何波動。
甚至蕭奈何看到殒湮的時候，都有一種感覺，面前這個故人已經是超越了至上境成就本源合一。
“半步無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殒湮的神魂、精神已經領悟了本源合一，但是肉身境界并沒有到無源境界，還在至上境的層次。”
蕭奈何看了一眼，便是将殒湮的大緻修爲全部看清楚了。
倒是另外一邊的劉秀，雖然是運轉自己的氣血，穩住自己的神色，卻是神色微微一變，“天妖……天妖前輩。”
“我算不上什麽天妖，我們妖界之中想要成爲天妖，必須到本源合一的境界，而我還沒有到那種境界。”
殒湮微微一笑，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意，他的笑容之中好像一股春風拂過二人的心頭。
但是劉秀卻微微怔了一怔：“這怎麽可能？天妖前輩應該不是至上境九重，前輩您帶給我的感覺，和不朽長老、祁連法王很是不一樣。”
“不朽和祁連松平兩個人都是至上境九重巅峰，而且已經領悟到了本源合一的一絲蘊意，但是想要踏入這一步境界，要麽需要經過數萬年的磨合。但這個機會十分的渺小，最多就是億分之一的幾率而已。”
劉秀一聽，不由得是點點頭，不朽長老和祁連松平曾經也說過，雖然有機會踏入到本源合一的境界，但是這個幾率很小很小。
甚至九天神域占據了三千三百世界裏面幾乎所有氣運，六界聖戰之後都已經沒有再出過新的無源高手。
可惜而知這個境界确實有多困難。
“我不過是神魂方面，達到了本源合一的層次。不過肉身力量還遠遠不夠。”
殒湮微微一笑。
“半步無源？”
劉秀原本放下的注意力，一下子就給提了上來，失聲叫道。
雖說半步無源和真正的本源合一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和至上境九重巅峰的差距更是大。
可以說，就算是上百個不朽長老或者是祁連松平這樣的人物，一起聯手都未必能夠拿下殒湮這樣的半步無源。
而殒湮應該，起碼可以殺掉這上百個人裏面的三分之二。
這就是半步無源和至上境九重的巨大的差距。
“說起來，如今四界之中，本源合一的層次的人物，隻有三個人而已。”
“三個人？”
劉秀微微一愣。
殒湮說話的時候，目光若有若無的瞟向蕭奈何那邊。
蕭奈何神色鎮定，似乎對殒湮的說的話題，保持一種有興趣，又不像是有興趣呢的樣子，誰人都摸不透這蕭奈何的想法。
但是殒湮隐隐猜測的出來，因爲蕭奈何是看出來自己不會對他有不利的舉動，所以蕭奈何也就沒有多少表現。
“不知道前輩說的這三個人是誰？”
“你們應該知道，自從六界聖戰結束之後，異族的入侵，重傷天道，又搶奪其他五界的氣運。後來巫族被滅、妖界、魔界受重創，人界氣運式微，反而是神界保持大道統。如今現在整個三千三百世界之中，已經沒有多少氣運了，本源合一的境界之中，需要龐大的氣運，所以這六千多年來，一直沒有新的無源高手誕生。”
蕭奈何聽到這裏來，已經知道殒湮的意思了。
怕是這六千多年來，六界聖戰之後，氣運衰退，殒湮受到了桎梏，難以真正突破到無源境界。
若是現在是六千多年前的時期，殒湮應該已經踏入到了本源合一的境界了，而不是在這種半步無源的層次上面徘徊。
“不過這六千多年來，倒是有一個人打破了這個天地氣運的桎梏，奪取天地大氣運，成功進入到本源合一的境界。”
殒湮忽然說道。
劉秀心神一動。
“他就是上一代天妖，北南衣！”
最後三個字就好像雷音一般，殒湮的語氣忽然是加重起來。
蕭奈何隻覺得神魂好像是被刺了一下，他知道這殒湮似乎是有意提起這個名字的。
“北南衣？我聽說過，此人在幾年前就踏入了本源合一的境界，成爲無源高手，挑戰神界。不過如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劉秀語氣之中，頗有些可惜，似乎很想要和北南衣會上一面。
殒湮淡淡一笑，看了蕭奈何一眼，“不說他了，我剛才說過如今現存的三個無源高手，其一就是神界之主白無機，還有另外一個遠古神明夫蒙武。白無機是上古時期踏入到本源合一的境界，而夫蒙武卻是從三萬年前就進入到無緣境界的。”
“這二人我聽說過，不過這第三個人莫非是……”
“沒錯，就是你們丹庭的天主，他叫什麽我不知道，不過他也是領悟本源合一，踏入到無緣境界的人物。”
這三個人，全部都在劉秀的認知之中。
“其實，不隻是他們三個人，如今還是有幾個人是有希望真正踏入到無緣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