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人不管她們,她們總不能餓死,而且以前她們也是這樣過的,這裏好歹不缺東西,所以還能湊合着過。
不過,她們并沒有在這裏待多長的時間。
鳳紫赫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很快整個京城内便換了一個說法。
太子妃在太子府是如何的凄慘,不但遭到太子的嫌厭,連府内的女人都欺負,最後還被安置在太子府後面的柴房裏居住什麽的。
本來昨日太子大婚,海菱成了被衆人嘲笑的角色,可是現在大家的心裏都同情起太子妃來了。
她長得胖,也沒有錯啊,太子怎麽能如此對待她呢?何況她是個才女啊,竟然遭到太子的如此對待。
想來太子也是個心胸狹隘之人,這樣的人日後若是做了皇帝,真不知道是大周的福氣還是禍害。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大半天的功夫,這事便傳進了宮中皇後的耳朵裏。
皇後立刻傳了太子鳳紫嘯進宮,好一頓訓斥,眼下皇帝病重,眼看便要不保了,他們首當其沖要對付的是江家,還有兩國聯姻的大事,安内攘外,你一國之太子竟然如此對待新娶進門的太子妃,那些百姓如何說。
宮殿裏,皇後大發一頓雷霆,太子鳳紫嘯沒有多說什麽,臉色難看。
一出宮便直接回了太子府,命令夏管家,趕緊給太子妃換一個院子,另外命令下去,好好招待那女人,若是再有什麽流言傳出去,他定然不會饒了犯事的人。
傍晚。
夏管家領着太子府的幾個下人,前往海菱住的小院子。
“見過太子妃娘娘。”
夏管家比先一次客氣多了,雖然眼底仍依然有不屑,不過神态上卻不敢大意,太子都下了命令,若是再生出什麽事,他可擔待不起。
“嗯,原來是夏管家啊,真是讓海菱受寵若驚啊。”
海菱站起身,在夏成的身邊來回的轉悠,然後涼涼的開口:“夏管家這是來做什麽?”
“奴才請太子妃娘娘移駕蔺香院。”
“移駕蔺香院,爲什麽?”
海菱一臉的不明所以,其實心裏知道,一定是七皇子把消息放了出去,所以這些事傳到皇後耳朵裏了,皇後想必大發雷霆了吧,現在皇上病重,内憂外患,竟然還傳出這種事來,不用想,皇後也會怒訓鳳紫嘯,一想到那男人挨訓,海菱的心情好多了,不過想讓她搬,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既然他們讓她住在這裏,那麽想讓她出去,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我在這裏住得挺好的,很清靜,我一慣就是個喜歡清靜的,夏管家回去吧。”
海菱揮了揮手吩咐夏成。
那夏管家的一張老臉沉下來,可是卻很無奈,這女人的身份擺在這裏呢,連太子都被皇後訓了,他一個老奴才能怎麽樣?
“那蔺香院才是太子妃娘娘的住所。”
蔺香院是太子府最好的院子,本來就是東宮太子妃的住所,可是大婚前,太子吩咐了,不準太子妃住進蔺香院,讓她住得遠遠的,離他住的地方遠點,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他才會把太子妃安排到這裏,雖然裏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但是外面并沒有找人打掃,本來是想給這女人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最後挨訓的卻是他們。
“嗯,是嗎?那昨日是誰把我領到這裏來的,既來之則安之,就這樣吧。”
她就偏不搬,鳳紫嘯不出現,她是不會搬的,而她相信他一定會出現。
至于見他,倒不是想他,而是讨個說法,以後在太子府她不說作威作福,可誰若欺到她頭上,她絕不輕饒。
海菱說完,看也不看夏成,領着胭脂便走了。
夏成苦了一張臉,隻得領着人前往太子住的鳳鳴軒請示。
太子一聽夏成的禀報,隽美的臉龐當場便黑了,大手一揮摔了手邊的物體,碰的一聲碎,周身的戾寒,飛快的起身,直接走出了書房,前往最後面的偏院。
海菱和胭脂二人此刻正在院子裏拔草,當然,她們隻不過做做樣子,草還沒拔幾根,便聽到遠處如雷的咆哮聲。
“江海菱,你好大的膽子。”
海菱一聽這怒吼,唇角浮起冷笑,不過擡頭望過去時,胖胖的臉上滿是凄涼,眼裏甚至還攏了氤氲,鼻音濃濃的開口。
“殿下,你可回來了。”
鳳紫嘯眉一蹙,有些厭惡,不過看到這梨花帶雨的人,雖然是個胖人,一時也不好說什麽,冷瞪着海菱。
海菱很盡責的抽泣了兩聲,然後傷心的開口。
“他們欺負我,殿下,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我不是東宮太子妃嗎?你看住的地方,連一個下人都沒有,這要是傳出去了,人家指不定如何說太子說皇室的人呢,我吃苦是不怕的,最怕有人中傷了太子,太子可是海菱在意的人啊。”
一番話下來,海菱在心裏大贊自已的演戲天份,前世爲什麽要去學醫呢,她該去學演戲才是,說不定也混個什麽百花獎,金像獎的,太有演戲天份了。
她哭訴完了,胭脂還不忘了配合她。
“太子殿下,你可要爲小姐做主啊,一大早玉側妃領着太子府内的夫人過來給小姐下馬威了,這些事要是傳出去,都是與太子聲名有影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