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女退了下去,最後連三夫人也領着各自的婢女回去了。
玉筝領着葉秀雅一路回自已住的院子。
葉秀雅想到先前表姐受到的羞辱,不由得氣憤難平的開口:“表姐,你能讓那個女人壓在你頭上。”
“我知道如何做。”
玉筝淡然的開口,她一直在太子府裏管事,要想做點不利于那女人的事,根本用不着她動手,隻要稍微的提點一下别人,自有人去替她做事。
“表姐?”
葉秀雅還想說什麽,不過玉筝卻不再理會這話題,倒是望向葉秀雅。
“表妹,你說讓表姐怎麽說你好呢?表姐是一心希望你當上太子妃的,可是你呢?竟然讓别人做了太子妃。”
葉秀雅的臉一下子紅了,心裏既有對江海菱的嫉妒憤怒,又有着無奈,又不甘心自已就這麽與太子妃之位錯手而過,所以恨恨的開口:“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太子并不喜歡她不是嗎?昨天的大婚便知道了,你知道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在說她的事,說她未進門便先成了棄婦。”
說到這個,葉秀雅十分的開心。
玉筝搖了搖頭:“這點市井流言,傷不了她的,你還是多想想如何讓太子對你另眼相看吧,隻有抓住了太子,才是最大的本事。”
她是不介意讓這個表妹做太子妃的,因爲若是她當了太子妃,她的權利就不會沒落,因爲這位小表妹的心機并不深。
玉筝幽暗的笑了起來,她在太子府幾年了,自然練得八面玲珑的功力。
兩個人一路說着話一路回去了。
再說海菱住的地方,仍是太子府最差的一幢小院子,平時根本沒人住,所以也沒人打理。
昨天海菱沒有看到,今天白日一瞧,才知道有多恐怖,除了正中的幾間房子,外面遍體的雜草,草叢中不時的還跳出一隻蟲子出來,不遠處的院門搖遙晃晃的,院牆上,斑駁零落,凄涼無比。
看來她真是一進門便被打入了冷宮。
雖然打入冷宮她是無所謂,反正她又不喜歡那男人。
可是對于利用了她的太子鳳紫嘯,是不是該讓她吃得好住得好,好彌補一下自已所做的事。
海菱正想着,聽到耳邊傳來的嗯嗯的哭聲,奇怪的擡頭望過去,便看到胭脂氣憤的哭了起來,邊哭邊不平的數落。
“小姐,太子真的太過份了,昨天竟然給小姐那麽大的難堪,今日隻怕這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小姐的聲名都被他敗壞了。”
“胭脂,我?”
海菱想說自已不在意,反正她們早晚都走的。
不過,她話還沒有完整的說出來,便聽到一道不平氣憤的聲音響起。
“皇兄真的太過份了。”
随着說話聲落地,一人從院牆外閃了過來,幾個縱落便停到了海菱二人的面前。
來的竟是七皇子鳳紫赫,昨日他被皇兄命令了在宮中不準出來,所以才今天一早出來,便看到太子府的女人欺負海菱,本想出手相幫,沒想到海菱隻是三言兩語便打發了那些女人,果然不虧爲他的朋友。
可是看到她眼前的光景,七皇子憤怒異常。
胭脂一看到七皇子,好似看到了救星似的,立刻告狀:“七皇子,你看昨日太子給小姐的難堪,大婚不見人影,更是把我們兩個人扔在這種地方,你說這是太子妃住的地方嗎?”
鳳紫赫看了一眼眼前的住處,臉色攏上冷意:“我去找皇兄。”
他說完便要走,海菱卻飛快的拉着他的手。
“紫赫不可。”
七皇子鳳紫赫若是現在過去找鳳紫嘯,不但于事無補,而且還會因此惹來太子的厭惡。
他讨厭她沒事,反正她又沒打算留在太子府,但是他若讨厭七皇子,日後七皇子豈會好過,既然他當自已是朋友,自已就不能害他,不過鳳紫赫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擡頭望她。
“你先進來再說吧,這件事不可貿然去找太子,隻會引起太子的厭惡,我倒是有個辦法,隻是需要紫赫的幫忙。”
海菱領着鳳紫赫進了廳堂,很是簡陋,好在被下人打掃幹淨了,外面之所以留着雜草,無非是給她的難堪罷了。
府内的人都是看太子臉色行事的,太子不喜她,他們便順着他的心意來對付她罷了。
“你說,隻要是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廳堂内,兩個人分随意的坐了,胭脂出去,從陪嫁的東西裏翻找出一些茶葉,過來徹了茶奉上。
“太子的性格紫赫定然是知道的,别人越是忤逆他的意思,他就越要執意而爲,那麽你去了,隻不過惹來他的一番訓斥罷了,所以紫赫可以幫我放出一些消息,就說我在太子府如何如何不好,總之把我說得前無來者,後無古人的凄慘,這件事一傳到皇後娘娘的耳朵裏,相信太子定會讓人給我安排,到時候,我不就好過了嗎?”
七皇子鳳紫赫一聽,确實是這麽個理。
皇兄的個性一向獨斷專行,一旦認定了的事,别人去找他,必然讓他更厭惡。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放消息。”
鳳紫赫的心急的起身,看到海菱在太子府不好過,他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一定要盡快辦好這件事。
海菱眼看着鳳紫赫走了出去,才想起自已披頭散發的,再加上胖,想必很醜吧,好在紫赫沒有嫌厭,還一心爲她着急。
可惜她不待見皇室的人,而且紫赫又小,否則倒是可以和這家夥發展發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