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沒有下旨廢了她的身份,所以她現在還是太子妃,若是她出事了,我們有嘴難說。”
柳氏雖然也想殺了江海菱,但是她必竟想得深遠,眼下雖然将軍被抓,可是指不定很快便放出來了,到時候,皇室和江家的表面關系還要維持着,所以現在她們殺了江海菱,怎麽向皇家交待,另外一個,她是害怕女兒吃虧,就算白煞和黑煞上,也未必殺得了這女人,若殺不了這女人,倒黴的可就是她們。
但現在她握着了這女人的軟肋,那就是杜采月,所以短時間不會有事。
海菱挑了挑眉,冷盯着柳氏,緩緩開口:“你究竟交不交出血蠱毒的解藥。”
柳氏擡眉,鎮定的開口:“等将軍回來再說。”
她一開口,海菱蹙眉,難道說這一切不是柳氏的意思,而是江灞天的主意。
想想倒是有這個可能,柳氏一個婦道人家,哪裏來的血蠱毒,她隻怕是害怕的,那血蠱毒恐怕是江灞天的,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對自已的女人下此毒手,不過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連自已的女兒都敢殺了,何況是一個女人。
“好,那就等他回來,若是我娘有什麽問題,你就給她陪葬。”
海菱說完一甩手,領着胭脂奔了出去。
身後,江菲雪的眼裏快冒火了,可惜卻無計可施,掙紮着爬起來,沖到娘親的身邊,看到娘親的臉上身上全都遍滿了紅絲,此時的柳氏,就像一個血人,她真的中了千日紅的毒。
“娘。”江菲雪心疼的哭了,那個死女人賤女人,竟然真的給她娘下了毒。
眼下爹爹在大牢裏,娘親又中了毒,難道江家真的要亡了不成。
“小姐,這千日紅仍是冷魔宮的鎮宮之寶,她是如何有的,說不定是向冷魔宮買來的,那麽我們何不向冷魔宮買解藥。”
白煞沉穩的開口,房内,江菲雪止住了哭聲,望向娘親紅腫的臉。
“白煞,你去聯系冷魔宮的西冷月,說我要向他買解藥,不管多少價錢,我都願意出。”
“好,屬下這就去辦。”
白煞退了出去,房内,江菲雪扶了柳氏去休息,這千日紅還沒有發作,娘親還能自在一些,若是等到這千日紅發作了,娘親隻怕痛不欲生。
一想到這個,江菲雪又流了淚,隻是不想讓娘親心裏更難過,所以極力忍住:“娘,夜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好。”
柳氏知道女兒心裏難過,一句不提自已中毒的事,兩母女休息。
海菱和胭脂二人一路回了沁芳院。
胭脂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些事:“小姐,爲何小姐說要解藥,大夫人說等将軍回來再說,難道說大夫人手裏其實并沒有解藥,解藥在将軍的手裏。”
海菱不說話,點了點頭,咬牙,江灞天,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人面獸心的東西,她倒要看看這一次,他會不會爲了柳氏拿出解藥,看看他所謂在意的女人在他的心裏又有多少的份量,他那樣的人,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一切于他無益,他都不會做的。
兩個人回了沁芳院,杜采月已睡了,看上去極其的虛弱。
侍梅一直守在一邊,侍梅雖然是一個下人,不過長得很漂亮,而且個性高傲,和一個大家小姐一般無二,獨對西淩楓忠心耿耿,不敢出半點差池。
海菱眼看着夜色已深了,便望向侍梅。
“侍梅姑娘,你回你們相府去吧,這裏有我照顧我娘呢?”
她不能再欠西淩楓人情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她都沒有還完的一天。
最近她總是會想,西淩楓爲何要幫她,究竟是爲了太子,還是爲了别的什麽事?
不過最後都不了了之,因爲她實在想不出自已有什麽可供他利用的。
侍梅一聽海菱的話,嬌豔的臉上攏上冷霜。
“屬下奉了爺的命保護四夫人,自然不會讓四夫人有半點的差池,太子妃娘娘去休息吧,這裏有屬下在呢?”
“這?”
海菱還想開口,不過看侍梅的神情,倒是說一不二的主子,她這種人認的隻有自個的主子,就算自已說了,恐怕她也不會理會的。
“好,那有勞侍梅姑娘了,胭脂,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接下來她還有硬仗要打,今天晚上西淩楓提醒她的話很重要,看來她要想全身而退,真的要各個擊破,先順着皇家的意思,嫁進太子府,她的一切便和将軍府無關了,然後她再來對付太子,若是鳳紫嘯一怒休了她,或者攆了她,那麽以後就算他們要除掉江家,她這個被攆的人也不在其内。
兩天後,京城開始動蕩不安,謠言四起,因爲江家功勞太大,所以皇室用計陷害江家。
如果皇家再不放了江灞天和江文昊,那麽江家軍必犯,若是他們一反,大周必然大亂。
一時間,整個大周朝人心惶惶。
金鸾殿上,大臣們紛紛上奏,讓太子放了江灞天。
這時候刑部尚書禀報,當晚刺殺太子的刺客,竟然在牢中自殺了,這樣連人證都沒有了。
至于太子搜查的江家的一些不法罪證,和江灞天建的功相比,根本就不堪一擊。
太子鳳紫嘯的臉色難看,朝堂上并未表态。
不過皇後很快出面了,讓他立刻放了江灞天,現在皇上病重,若是現在觸怒江灞天,隻怕會加快大周朝的劫難,到時候民間必然有怨言,而且皇上有幾個兒子,尤以甯王最出色,再一個甯王的母妃雲淑妃竟然讓公主鳳瑤前往北朝和親,這本身便引來了很多的好感,若是太子再做事不當,隻怕危機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