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軒?”
江菲羽是知道這個人的,不過同樣的也知道這個沈若軒性子邪魅,不是任何人可以請得動他的,有時候皇親國戚都沒有用,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庶女,原來還有白野罩着,若是白野願意出面,說不定她還真的有希望請動沈若軒,但現在她們這樣的人?
“他現在就在大周朝的宮中。”
這個消息,江菲雪是無意從爹爹口中知道的,聽說神醫沈若軒在宮中給皇上治病。
“真的?”
江菲羽激動的起身,随之又黯然了下去:“就算他在宮中,恐怕我也請不動他。”
“你可以讓三娘請爹爹出面,說不定有用。”
江菲羽一聽,醒過神來,連連的點頭:“嗯,爹爹仍是大周朝有臉面的人,那沈若軒自不會駁了他的臉面。”
“對,你的臉有希望恢複了。”
“謝謝姐姐。”江菲羽急急的站起身,便往外奔去,小婵趕緊跟上她,不過她跑了幾步,又停住了,她今兒個過來是有事要找大姐的,沒想到竟然忘了,不過眼下醫她的臉是最重要的,不過?
“大姐,等我醫好了臉,我定然不會放過江海菱的,我的臉毀了,一定和她有關。”
這是她思索了多日,最後得到的結果,一直以來,她都沒有事,偏偏在得罪了江海菱後,不但遭到了白野的抛棄,還被毀了容,江海菱,我不會善罷幹休的。
江菲羽主仆二人跑走了,廳堂上,江菲雪滿臉笑,如一朵盛開在暗夜裏的荼绯之花,妖調異常。
她的貼身侍女紫月奇怪的問:“小姐,你爲什麽要幫她。”
“幫她?紫月,你想多了,我怎麽會幫她呢?那沈若軒性情古怪,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請得動的,他連皇親國戚都不愛理會,何況是爹爹,我隻不過賣她一個人情而已,到最後她依然什麽都做不了,不過我卻可以利用她來對付江海菱。”
“小姐,你真聰明。”
“好了,夜深了,我們睡覺吧。”
江菲雪打了一個哈欠,扶着紫月的手走出去,盥洗睡覺。
第二日,海菱沒有去蕉園書軒上課,隻吩咐了韓管事派人去書軒通知一聲。
昨日被人刺殺,今日若是再去蕉園書軒,即不是又要被那殺手刺殺。
一大早起床後,她便趴在床上認真的想,究竟是誰派了殺手來殺她,那些殺手一看就是很厲害的,太子府的人一向不弱,昨天那場刺殺中,竟然受傷了幾個人,還死了幾個人。
想到那些人是因爲自已所以才死的,海菱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不過一想到那些人是太子鳳紫嘯身邊的人,心内的愧疚又一掃而空了,那些人又不是她殺的,他們是因爲奉命行事,而那些殺手也不是她派來的,相反的她也差點死了,若不是昨日她射進了左相西淩楓的馬車裏,說不定死的那個人就是她了,不過西淩楓昨日爲何正好在城外不遠處,還有,那些殺手一看到侍梅的出現,似乎便離去了,先前還很兇的,究竟是侍梅太厲害了,還是那些殺手認識她。
海菱的腦子裏,越想越亂,最後幹脆什麽都不想,翻身坐起來,一不小心看到床邊的碧玉蕭,便想起了他的主人,又想起昨日自已出的洋相,竟然彈進了左相大人的兩腿間,還大摸人家的腿,感覺到彈性不錯。
一想這個,海菱的臉噌的紅了。
恰巧胭脂端了一盆水從外面進來,一擡首看到主子臉上紅霞滿布,似乎想到了什麽嬌羞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小姐,你想什麽呢?臉好紅啊。”
“啊。”
海菱一驚,拿在手裏的碧玉蕭便扔到了一邊,好似那碧玉蕭有毒似的,連後拼命的搖頭。
這動作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會聯想一些什麽,所以胭脂眯了眼,把水盆放到一邊,走到床邊,雙手叉腰望着自個的主子。
“小姐,你說昨天在馬車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是左相大人吃你的豆腐了?還是你吃左相大人的豆腐了?”
她是不太相信左相大人會吃人豆腐,他一看便是那種與人保持距離的,倒相信主子會吃人家豆腐。
胭脂的腦子裏立刻想像起小姐是如何把人家左相大人壓在身體下蹂躏的,臉上立馬浮起嘿嘿的奸笑,海菱一看便知道這死丫頭想什麽了,伸手敲胭脂的腦袋一下,然後訓她。
“死丫頭,想什麽呢?你是不是思春了,看來我要給你找個男人了?”
胭脂一聽說要給她找個男人,立刻挎下了小臉蛋,她才不想嫁給那些男人呢,哪個男人的身後沒跟着一堆女人,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若是嫁人,隻怕很快便會被那些女人啃成渣了,所以還是安份的伺候小姐吧。
“小姐,你惱羞成怒。”
“哼,知道就好。”
海菱從床上躍下來,不避不躲,一臉我就是惱羞成怒,咋樣,你再敢惹我,我就給你找男人。
“我怕了你了。”
胭脂翻白眼,然後堆着一臉笑,谄媚的開口:“我親愛的聰明的的小姐,要不要起來盥洗用早膳呢?”
“嗯,這還差不多。”
海菱點頭,走到盆架前準備盥洗,胭脂又小小聲的嘀咕一句:“小姐你和左相大人真的沒發生點什麽?”
“你個死丫頭。”
海菱立刻回頭,伸出手來撓胭脂掖下,胭脂一向怕癢,立刻求饒,房内鬧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