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如此想要她的命,竟然派出了這麽多的殺手,要知道請動這些殺手可是價值不菲的,一般人根本出不起這樣的價錢,是誰?
馬車外面已打鬥了起來,眼前的形勢是敵強我弱,而且不是一小段的距離。
海菱本想出去幫助阿古等人,可是一來外面的殺手實在太多了,二人馬車内還有胭脂呢,如若她出去幫助阿古,害得胭脂丢了性命,她會難過的,所以此刻的她是不宜出去,可是太子府的人,一半要殺敵,一半要保護她們,也不是容易的事。
當下,海菱便有了主意,望向胭脂,開口:“我們走。”
“好”
胭脂點頭,她知道小姐有火雲靴,可抵上乖的輕功,兩個人逃走是沒事的。
海菱喚出了火雲靴,伸手一拉胭脂,人便從馬車内竄空而出,眨眼滑出去數米,随之命令阿古。
“我們走了,你們小心點。”
隻要她們離開了,太子府的人便心無旁骛,全心對敵,這樣不但是她們,于他們也是有利的。
阿古聽到太子妃的話,應了一聲,隻見海菱眨眼滑出去數十米遠,很快不見了蹤影,太子府的人不禁咋舌,太子妃難道身懷絕世武功,可是往日從來沒見過啊,心裏懷疑,卻不敢過分分神,立刻招呼了一聲,所有太子府的侍衛便加入了打鬥。
不過那些黑衣殺手的目标是海菱,一看到海菱離開,爲首的人一揮手,命令幾個人阻住太子府的人,其餘的人在領頭人的帶領下,直追海菱而去。
海菱腳上有火雲靴,這火雲靴能量強大,可日行千裏,抵得上一片駿馬,這些人要想抓她,也非易事,可是她手裏拉着一個胭脂,胭脂不會武功,跑了一段路程,肺裏的氣流擠壓到一塊,呼呼喘氣,實在受不了了,所以她們跑了一段路程,便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眼看着那些黑衣人要追上來了,便又接着跑,這樣追追停停,竟然跑了将近一個時辰。
再過去不遠,便到京城的城門,那些黑衣人顯然急了,腳下加快了速度,下了死命的追。
海菱和胭脂自然也不敢停,死命的跑,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兩個人根本沒注意官道前方,不遠處停了一輛馬車,所以那身子像箭一般的直直的射了進去,碰的一聲,海菱射進馬車裏,胭脂卻落到了馬車外。
海菱射進馬車裏,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處,默念一句,收了火雲靴和風雷手套,然後兩手一抓,便抓到一把硬硬的,手感不錯的肉體,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滑如凝脂的觸感,緩緩擡頭望去。
隻見馬車内端坐着一個身着白衣,光華逼人的男子,一雙黑瞳璀璨如星,深幽如潭,就那麽直直的望着她,變幻再變幻。
那人似乎與她一般心驚,隻不過一瞬間便恢複如常,唇角微微勾出,望着她。
海菱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爲什麽會射進左相西淩楓的馬車内,還好死不死的趴在人家的大腿中間。
大腿?腦中靈光一閃,她飛快的低頭一看,隻見自已的兩手,分别按在人家的大腿上,而剛才她覺得硬硬的,手感不錯的肉體,其實是人家的一雙玉腿,而自已就那麽大刺刺的跪伏在人家的兩腿間,這個姿勢,當真是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海菱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直炸得自已七暈八素,不知身在何處?臉頰上驚人似的燒燙滾染上來,那白如凝脂的肌膚,瞬間攏上紅霞,比那上等的胭脂還要紅豔,一張嘴更是張大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嗯,呀了幾次,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左相西淩楓心情極好,唇角微微勾起,吐氣如蘭的來了一句:“小呆子,你這是怎麽了?”
那語氣磁性低迷,好似情人的低喃,隐透着幾分寵溺,卻是連他自已都沒有察覺的溫柔,他隻以爲自已心情好,所以想逗逗她。
“我,我是?”
海菱感覺到當務之事是要爬起來,别趴在人家的大腿上了,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掙紮着爬起來,臉色才好多了,義正嚴詞的開口:“因爲有人在後面追殺我,所以我不是有意要吃你豆腐,占你便宜的。”
西淩楓的唇角笑意更深,這丫頭倒底要多有趣啊,爲什麽他越看她越覺得有趣呢?正常的女子不是哭着喊着要他負責嗎?偏偏她認爲自已吃了他的豆腐,不過也對,他的豆腐不是誰想吃就吃的。
“要是我準你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呢?”
“啊?”海菱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感受到馬車外湧過濃烈的殺機,隻聽得一道陰森嗜血的聲音響起:“馬上把人交出來,饒你們不死,否則殺無赦,一個不留。”
海菱一聽,媽呀,人家追過來了,現在怎麽辦?還是别連累這左相大人了,要是害了他,她的良心多不安啊,如此一想,一伸手拉了車簾便打算躍下去逃命。
不過一雙修長如玉般的手伸出來,按住了她的動作,另一隻手又拉了她坐回馬車内,随之冷磁如鐵嗜沉的聲音響起。
“侍梅,看看是什麽人?”
“是,爺。”
侍梅一開口,海菱不由得心驚,因爲這個聲音她是太熟悉了,有兩次都是這人幫了她,而自已當時問她們的時候,她們說是奉命行事,難道奉的便是左相西淩楓的指示。
這下自已欠他的人情不是更多了嗎?她是最不喜歡欠人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