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吵鬧在一團,房内胭脂一臉不解的望着海菱:“小姐,她們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打起來有什麽不好?”
海菱笑起來,眼神狡诘,像一隻賣萌的小狐狸,看得胭脂愣了一下,小姐現在越發的可愛了,萌乖無敵啊,有時候連她都要被她萌暈了,若是她是男子,還就非她不娶了。
海菱哪裏知道胭脂想什麽,見她愣神,伸出她胖胖的可愛的蘭花指晃了晃,笑眯眯的開口:“走,我們去瞧熱鬧。”
兩個人轉身走出去看熱鬧了。
這太子府和将軍府的人,海菱都不喜歡,所以她才會故意激綠荷去打架,打吧打吧,打打更健康,她正好看看熱鬧。
屋子外面,二小姐江菲羽已帶着明月軒的一幫人沖了進來,齊刷刷的阻在沁芳院的院子裏。
除了爲首的江菲羽像一隻鬥牛士般的高昂着頭,氣勢洶洶的怒視着沁芳院内的人,她身後的所有下人都焉了,像霜打過的茄子,她們再無知,也知道來打太子妃是什麽樣的罪過,到時候二小姐沒事,死的可是她們這些人,可是不來吧,同樣落不得好,立刻就被仗斃。
沁芳院這邊,以綠荷爲首的下人,擋住了江菲羽等人的去路,不準她們進沁芳院屋子裏一步。
兩幫人相恃着,一時還沒有打起來。
江菲羽在門前叫罵:“江海菱,你出來,你個狐狸精,都快要嫁給太子了,竟然還勾引白野,今日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否則我不會善罷幹休的。”
她剛罵完,海菱領着胭脂走了出來,一身的雲淡風輕,氣質皎皎,輕雲曉月般優雅,斜依在門前,不氣不惱,聽了江菲羽的話,張了張櫻桃小嘴,問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你是說我有當狐狸精的潛質?真的嗎?”
她說完,也不去看江菲羽的黑臉,轉首便望向胭脂,滿臉的高興。
“胭脂,你說你家小姐有資本做狐狸精嗎?”
狐狸精可是要本錢的,一要貌美如花,二要迷惑男人的功力到家,三要狡詐刁鑽,她真的有這麽大的本錢嗎?
這下,院子裏所有人臉都黑了,心裏哀号,太子妃啊,這是打架,你别糾結這個好不好。
胭脂倒是不忘配合主子:“是啊,小姐,你若沒有資本做狐狸精,那有些女人怎麽會發瘋病呢?”
她這一說,海菱眉開眼笑,周身的栩栩光芒,雖然胖,可是此刻的她周身散發出如幽蘭般的獨特芳香,令沁芳院門前所有人都爲之傾倒,回不過神來,這太子妃哪裏醜了,真是可愛得緊,雖然胖,可是那周身上下的自信和優雅掩蓋了所有缺陷。
二小姐江菲羽最先回過神來,忍不住在心中碎了一口,這女人果然是個狐狸精,一定是她勾引了白野,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整出來的,所以今兒個她和她拼了。
“江海菱你這個狐狸精,你竟然想搶白野,我和你拼了。”
江菲羽的話一落,海菱陽光燦爛的臉上,立馬晴轉多雲,面容冷卻下來,黑色的瞳仁中一閃而過的幽寒,叫她狐狸精可以,她當是贊美,但她讨厭說她搶白野,她搶那男人做什麽。
“江菲羽你的嘴巴真臭。”
海菱冷冷的開口,然後望向綠荷,輕飄飄的扔下一句:“關門打狗。”
綠荷一得到海菱的吩咐,早一揮手吩咐身側的兩個丫頭去關門。
太子府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可謂身經百戰,可比将軍府的人耐操多了,而且明月軒那邊的下人哪裏敢動手。
所以綠荷眼看着有人去關門,這裏也不含糊,一聲令下:“打,竟然敢欺負太子妃,找死,往死裏打。”
一時間,滿院棍捧飛舞,哭叫聲一片。
太子府的人身份上本就高将軍府下人一等,那些下人隻有挨打的份子,哪裏敢還手,一個個的在院子裏亂竄,江菲羽一看自已這邊處于下風,氣瘋了,轉身朝歪靠在廊柱上的滿臉賞花賞熱鬧的海菱尖叫。
“江海菱,你竟然讓她們打我,還不讓她們住手。”
海菱眸光閃動,碧水般波光潋滟,卻愣是不開口,笑眯眯的望着江菲羽,差點沒氣死她。
那綠荷也不和江菲羽客氣,一捧便砸了過來,直砸到江菲羽的腿上,嗷嗷亂叫,一邊叫一邊躲避。
綠荷可不和她客氣,一邊棍捧伺候一邊責問。
“太子妃也是你可以責問的,你算個什麽東西,将軍府内的一個庶女罷了,和一條狗差不了多少。”
這綠荷本來是不敢得罪這江二小姐的,可是她先前已得到消息,聽說白将軍不要這女人了,那麽她還剩下什麽,憑她江家二小姐的庶女身份,她可不怕她。
江菲羽沒想到綠荷竟然真的敢打她,而且下手很狠。
偏偏海菱還不忘來一句:“綠荷,好樣的,果然是太子府出來的,身手就是不一樣。”
這下綠荷更是有恃無恐了,雖說太子妃不受太子的待見,可是太子讓她們保護她的,這些女人來打太子妃的主意,她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滿院内亂成一團,将軍府的下人被打傷了一多半,大多數人都癱到了地上。
而江菲羽也被綠荷追着打得受傷了,臉頰上幾道紅腫的棍印子,腿更是被砸了好幾下,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披頭散發的跟個瘋子差不多,此時的她要多慘便有多慘,再不敢罵海菱了,因爲她認識到一件事,江海菱絕對不會顧及姐妹情份,若是她被人打死了,太子也不會拿江海菱怎麽樣,至多處死一兩個下人,所以她就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