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較了一會兒勁,不分勝負。
鳳紫嘯眼見一時沒有結果,而他們這些人站在這裏,已引起很多人的觀望,尤其是店内的一些女客人,有的流口水,有的翻白眼,有人直接昏了過去,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如此一想,便沉穩的開口。
“想必姬将軍累了,還是先随本殿回太子府,至于和白将軍較量的事,肯定是有機會的。”
“好”
太子開口,姬紹成和白野自然不會反駁,兩個人同時應了一聲,松開手,隻見兩雙手上汗水淋淋,熱氣氤氲,兩個人心知肚明,對方的身手十分了得,他們兩個人相差無幾,再較量下去也不過如此,相視一笑不再說話。
鳳紫嘯眼見沒事了,便領着幾個人轉身準備離開寶和齋。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看熱鬧的海菱忽然醒悟過來,她還有正事沒做呢?先前光顧着欣賞四大美男的風彩,卻忘了自已的正事未辦,想到這,趕緊的叫了一聲:“太子殿下。”
門前的幾道身影同時停住腳步,齊齊的轉身望了過來。
鳳紫嘯眼瞳中隐忍的怒意,這女人想幹什麽?
左相西淩楓等人全都望着海菱,每個人的臉上都微微變動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望着海菱,不知道太子妃娘娘什麽意思。
這幾個人中,隻有姬紹成一臉的了然,因爲他先前已經知道了,太子妃娘娘買名畫就是爲了送給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知道會怎麽樣?
海菱不理會别人,三步兩步的走到了鳳紫嘯的面前,那胖胖的臉上布上了傾慕之情,滿臉的笑意,讨好的奉上了手中的畫袖。
“太子殿下,這是菱兒花了兩千兩銀子買下的名畫,送給太子殿下,望殿下喜歡。”
海菱說完,還仰起臉開心的笑,露出一嘴的白牙。
店内很多女人倒吸氣,這太子妃雖有才氣,可是倒底還是醜了,怎能配得上太子的龍鳳之軀,人人心内忿然。
太子鳳紫嘯已發作起來:“收回你的畫,别辱了本殿的眼睛。”
他堂堂一介太子,會要一個女人的東西,還是這胖女人。
鳳紫嘯發作完,臉色難看,看也不看海菱,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身後的西淩楓微睑目,掩去眼中栩栩如輝的璀璨光芒,長袖如雲,悠然的跟着太子鳳紫嘯的身後離去。
姬紹成笑容可掬的望了望太子鳳紫嘯,又望了望海菱,心裏暗贊,有趣,轉身也随着太子等人的身後離去了。
走在最後面的是少将軍白野,白野一向冷若冰霜的臉上,此時布着疑慮,錯愕,驚訝,還有難以置信,一向狠戾的冷瞳此時閃過惶然,海菱迎上他的視錢,不由得詫異,這白野又抽什麽風了,似乎受到了很痛苦似的,他怎麽了?
她正猜測着,白野已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一衆人來去如風,很快的出了寶和齋的門,然後翻身上馬,馬蹄揚起,塵土再次卷起半天高,絕塵而去。
寶和齋内的那些女人,齊齊的發出呼氣聲,有人還不死心的跑到門前去扒着門往外看,戀慕不已。
海菱身後的阿古一臉的菜色,腳步沉重的走過來,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太子妃并不想嫁給太子,她是鐵了心要毀掉自已在太子心中的形像,從而達到不嫁進太子府的目的。
隻是恐怕她要失望了,阿古想着,恭敬的開口:“太子妃,我們回府吧。”
“好。”
海菱點頭,收斂起臉上的花癡笑容,又變成了那個可愛笑容滿面的丫頭,不過一眼瞄到手中的畫袖,便又來了主意,沉聲的命令阿古。
“阿古,立刻派人把這幅字畫送進太子府去,這可是我送給太子的心意。”
“太子妃?”
阿古滿臉擔憂,太子殿下本來就壓抑着一腔怒火,要是太子妃再把這幅畫送進太子府,隻怕他會當場抓狂,太子妃還是見好就收爲好。
不過海菱才不會理别人氣不氣,發作不發作,白晰粉嫩的臉冷了下來,瞪着阿古:“你若不願意,我就讓别人送過去。你也沒必要留下來了,把太子府的人全都帶走。”
胭脂也配合着主子開口:“阿古侍衛,你莫要惹惱了主子,這可是小姐特地買來送給太子的,你若不送去,豈不枉費了小姐的心意。”
“好。”
這個字阿古是咬出來的,他是送也難,不送也難,裏外都不是人,面容微沉,一伸手接了海菱手中的畫袖,一行人出了寶和齋,那掌櫃的醒過神來,一路把他們送出門,好半天回不過神來,恍恍惚惚的想着,剛才進寶和齋的人真的是太子嗎?還有左相大人和少将軍白野。
海菱和胭脂上了馬車,阿古吩咐人把畫袖送往太子府,餘者皆翻身上馬,一路随着馬車往将軍府而去。
穿過了幾道熱鬧的街道,一路往僻偏的街道而去。
海菱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想起先前鳳紫嘯氣得臉色發青,想發作又隐忍着的神情,不禁好笑,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
忽地,馬車嘶鳴一聲,竟然停住了。
有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海菱陡的睜開眼睛,想詢問出了什麽事。
忽地馬車外面勁風席卷而至,快如閃電,待到她反應過來有所動作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馬車外面竄進來,浮光掠影般閃過,随之又閃了出去。
這一來一去的功夫,隻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