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被爺訓了吧。”
他們四個人,對西淩楓都是絕對的忠心,可是私下裏還是會争争主子的寵,發發小脾氣,互相攻擊,不過都不傷大雅罷了。
侍竹聽了侍梅的話,好似沒聽到,面無表情的徑直走下了廊階。
侍梅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中不爽,肯定是被訓了,好笑的一拭身坐到遊廊的欄杆上,晃着兩條腿,得意的開口:“要不要我告訴你爺爲何沒收回碧玉蕭?”
這下侍竹停住了身子,他是真的很好奇,爺爲何不收回碧玉蕭,雖然他說那蕭很配太子妃,可是那是他的心愛之物啊,而且爺一向是冷漠寡情之人,什麽時候會如此好心了。
“你真笨啊,爺是有潔癖的人,平時雖然不讨厭女子,你看他親近過誰了,那碧玉蕭被太子妃用過了,你想爺還會要嗎?”
“你是說爺嫌那碧玉蕭腌臜了?”
侍梅沒說話,不過卻是一臉的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侍竹心裏暗想,真是這樣嗎?真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爺開始可以不借啊,再一個他也不是那種好心的人啊。
侍梅看他還在若有所思,好氣又好笑,這個呆子,也不理會他,轉身便走了。
再說阿古,把碧玉蕭照舊帶回了将軍府的沁芳院。
海菱本來正準備休息,聽到胭脂的禀報說阿古侍衛回來了,便又出來見了阿古,沒想到碧玉蕭阿古竟然帶回來了,再聽了阿古的話,不由得錯愕,左相西淩楓竟然要把碧玉蕭贈給她,這她如何受得起?
無功不受祿,這千金難買的碧玉蕭,她如何能受,既然他暫時不收,那麽她回頭見到他的時候,她再還給他就是了。
海菱收回了碧玉蕭,吩咐阿古下去,自已進房間裏準備休息。
身後的胭脂一臉暧昧的鬼笑,然後再發驚人之語。
“小姐,不會是左相大人喜歡你吧,這是送給你的訂情信物。”
“胭脂。”
海菱陡的轉身,怒吼了起來。
胭脂轉身便跑,一邊跑一邊滿嘴的話:“小姐,我忘了還有事要做呢?小姐你睡覺啊,奴婢先去做事了,奴婢不打攪你睡覺了。”
海菱好氣又好笑:“死丫頭,算你跑得快。”拿着碧玉蕭,轉身便去休息了。
一覺醒來,天已黑了,小丫頭胭脂滿臉興奮,外加喜氣外溢,似乎發生了什麽天大的喜事似的。
海菱奇怪的翻身坐起來望着她:“怎麽了?又發生什麽高興的事了?”
“小姐,你知道嗎?這一個下午的事兒,整個京都的人都說小姐是大周的第一才女。”
“第一才女?”
海菱翻起白眼來,她可不稀憾什麽第一才女,倒是想聽聽關于葉秀雅和江菲雪學狗叫的事,想到這,眉眼擒笑:“那個葉秀雅和江菲雪學狗叫的事怎麽樣了?”
胭脂一聽海菱的話,立刻好似做賊似的,飛快的掉頭望向門外面,确定沒人的時候,才小小聲的嘀咕。
“好多人在私下裏議論,大小姐和葉小姐學狗叫的事,說她們這下沒臉了,竟然學狗叫,以後誰娶了她們都會蒙一層羞的。”
“活該。”
海菱冷哼,聽到她們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心裏舒服多了。
因爲她們之前不是想看她的笑話,她又何必和她們客氣呢。
“小姐,不過大家不敢大聲說,必竟江家和葉家在京都是很有名望的,說的人都是背後小聲的議論。”
胭脂啧嘴,十分的遺憾。
“隻能這樣了。”
海菱點頭,動手穿衣下床,胭脂給她打理好頭發,盥洗後扶她出去吃點東西。
杜采月也起來了,不過她的臉上布着擔心,和海菱胭脂的高興完全的相反,做爲母親,她知道海菱得罪了江菲雪,那個女人一直是江灞天和大夫人柳氏的心頭肉,她此次吃了這麽大的虧,那兩個人豈會善罷幹休。
海菱知道杜采月是擔心她,所以安慰她。
“娘親,你别擔心了,不會有事的,不過我正要和娘說件事?”
海菱轉移話題,她不想讓杜采月再擔心了。
果然她一開口,杜采月便轉移了注意力,滿臉慈愛的望着海菱。
海菱望了一眼胭脂,胭脂知道小姐有話要對夫人說,動作俐落的走到門邊守着,不讓人靠近。
海菱伸手拉了杜采月的手:“娘親,如果太子退婚了,我們離開江家吧。”
以往她提到這個建議的時候,杜采月都是反對的,她知道杜采月一定是有事瞞着她,這件事也許對她很重要,不過眼下留下來不是辦法。
果然,海菱一開口,杜采月臉色微變,不過望向海菱時,眼裏卻比以往清明得多,想了想,竟難得的點頭同意了。
“好,菱兒,若是太子真的退婚了,娘和你一起走。”
她說完緊握着海菱的手,隻要女兒沒事就好,她不能保護她,但是絕對不能拖累她。
海菱見杜采月松了口,高興極了。
那麽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讓太子越來越讨厭她,也許他實在受不了她的時候,便會一怒退婚了。
“娘,你别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離開這裏,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你看怎麽樣?”
海菱偎在杜采月的懷裏,感受到她母性的柔軟,她舍不得這樣的溫暖:“我會孝順你的,不會讓你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