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小姐覆行承諾,不過請讓這些人全都出去,因爲當時的賭注沒有說了讓别人觀看。”
葉秀雅一言落,那些平時和她稱姐道妹的閨秀們全都往後散去,根本不等人吩咐,便直往後退了出去。
最後不但是這些小姐,就是蕉園書軒的掌教姑姑等人也散了出去。
考核大廳内,隻剩下長樂公主還有其婢女,海菱和胭脂,最後便是葉秀雅和江菲雪。
葉秀雅和江菲雪兩個人的貼身婢女都退了出去,不敢留下來。
葉秀雅擡起頭,憎恨的盯着海菱,然後咬着牙發出了一聲狗叫聲。
“汪,汪”
江菲雪也緊跟着她的身後含糊的叫了兩聲。
考核大廳外面,那些名門閨秀其實并沒有走遠,裏面的叫聲還是輕易便聽到了,人人想憋住笑意,可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向心高氣傲慢的葉秀雅和江菲雪竟然學狗叫,這真是太好玩了。
衆人一邊笑一邊議論紛紛,這時候,兩道嬌麗的身影從大門沖了出來,哭着直接奔出蕉園書軒。
葉家的下人和江家的下人趕緊的追了上去,送了自已的主子回去。
考核大廳内,長樂公主鳳淺走到海菱的身邊,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廳,想起葉秀雅和江菲雪的恨意,不由得擔心的提醒海菱:“你小心些,那葉秀雅和江菲雪恐怕不會放過你。”
“謝謝鳳淺的關心,你說我不招惹她們,她們會放過我嗎?”
海菱自嘲的笑笑,其實她不想招惹任何人,可是自從皇室把她設定爲一棵棋子,她便陷入了水火不容中,即便她隐忍,這些人隻不過更欺她罷了,何時放過她了。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活得坦蕩一點,讓這些人知道,她,江海菱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要是太子能退婚,她帶着娘親和胭脂遠離這一切的是是非非,找一處世外桃園安頓下來,過着輕閑的日子。
鳳淺聽了海菱的話,不再說什麽,不過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盯着海菱的臉。
“你不想嫁給我太子皇兄是不是?”
憑着一個女人的直覺,她覺得海菱不想嫁給太子皇兄,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幕,分明是故意的,想惹了皇兄生氣。
其實皇兄一向睿智精明,偏偏這裏面看不清。
因爲從小到大,身爲皇太子的他,享受着最尊貴的一切,自身條件又好,所以總認爲世間所有人都該巴着他的,他不相信有人不喜歡他不戀慕他,所以海菱的這一切若是她說給他聽,隻怕便成了欲擒故縱,他是不會相信。
鳳淺歎息一聲,她是真的希望皇兄能娶海菱的,這樣憑她的聰明,一定可以助皇兄一臂之力。
不過一切似乎都不是她能左右的,所有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鳳淺想通了,便不再糾結這件事。
海菱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轉移話題:“天色不早了,鳳淺是不是該回宮了?”
長樂公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實不早了,她是該回去了,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叮咛海菱:“你要小心些,若是有什麽事,派人進宮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鳳淺”
對于鳳淺,海菱倒是樂意和她做朋友,雖然皇室做了這場局,但是與公主何幹?
長樂領着宮婢離去,走了幾步想起一件緊要的事:“對了,海菱,你吹的那首曲子真捧,能給我一份曲譜嗎?”
“好,我回頭抄給你。”
海菱點頭,目送着長樂公主離去,等到公主離去了,她才想起一件事。
碧玉蕭還沒有給左相西淩楓呢,今天若不是他拿出了碧玉蕭,隻怕她根本戰勝不了葉秀雅和江菲雪。
其實她并不想針對葉秀雅和江菲雪兩個人,可是就算她退讓,那兩個女人也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倒不如活得肆意灑脫一些。
海菱想着,掃視空蕩蕩的大廳,一個人也沒有,哪裏有左相西淩楓,看來回頭要派個人送過去。
胭脂從不遠處走過來,妍麗的面容上布着擔憂。
“小姐,隻怕大小姐不會放過小姐。”
“你說沒有今日的事,她會放過我嗎?”
海菱反問,胭脂神色一黯,确實如此,就算沒有今日的事,小姐也是大小姐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接下來她們一定要小心應對。
“走吧,該回府了。”
“是,小姐。”胭脂伸手扶了海菱,門外空地上,早走了一大半的人,隻剩下蕉園書軒的掌教姑姑以及下人,一看到海菱走了出來,恭敬的開口:“見過太子妃娘娘。”
“嗯,我明日再來學習吧。”
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已沒什麽心情學禮儀了。
清雲姑姑和蕉園書軒的幾名掌教姑姑,知道眼前的女子可不是尋常女子,今日過後,她可是大周朝的第一才女。
“是,太子妃娘娘。”
清雲姑姑領着一行人親自送了海菱出蕉園書軒。
禮部的馬車仍然在,海菱領着胭脂上了馬車,馬車後面太子府的侍衛阿古等人寸步不離的保護其左右,一路回江府去了。
一條僻靜的街道上,整齊的馬蹄聲好似聲勢浩大的波浪席卷而過。
忽地一道嬌喝聲響了起來:“停。”
奔跑的駿馬陡的被人拉僵勒繩控制住了,馬蹄懸空,然後齊齊的落下。
豪華的馬車内傳來嗚咽的輕泣聲,痛苦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