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以爲裝昏可以躲過一劫是嗎?那麽她們就想錯了。
這時候,台下有人驚叫:“小姐,小姐。”
葉家的下人和江家的下人全都湧了過來,奔上高台,團團的圍着各自的主子,緊張的叫喚了起來。
忽地,大廳門前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五六個兵将動作俐落的沖了進來,直奔到鳳紫嘯的身邊,一人抱拳沉穩的禀報:“太子,人已經抓到了。”
“好,押回去。”
鳳紫嘯狂放的揚眉,看也不看身後的所有人。
他們這幾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蕉園書軒内,并不是因爲來觀看什麽蕉園書軒的考核,或者看江海菱和葉秀雅等人的争鬥,而是先前鳳紫嘯和左相西淩楓,巡京禦吏衛臨在書房議事時,有人靠近書房偷聽,被發現了,太子府的兵将追蹤那人,一直到了蕉園書軒。
因蕉園書軒仍是女子讀書的地方,沒有證據一般人不準進,所以太子才會領人進來,一方面不動聲色的觀看這考核,一方面有太子府的兵将暗查各處,現在人已查到了,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對于這些女人的鬥争,他可不感興趣。
眼看着太子等人走了出去,高台上的海菱陡的開口:“太子等一下。”
這下所有的說話聲喧嚣聲,全都停住了,太子鳳紫嘯轉首望向最上面的女子。
隻見那胖胖的女人從高台上急急的奔了下來,一直跑到他的面前,仰頭望着他,一臉的嬌羞,兩個手緊張的搓着衣角,柔聲細氣的開口。
“太子殿下,海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太子殿下,太子可看到了?”
不勝嬌羞的輕語,落到鳳紫嘯的耳朵裏,先前對這女人的好感,瞬間倒蹋,厭惡感頓生,一個沒有征服感的女人,還是一個胖女人,讓人提不起興趣來。
鳳紫嘯立體的五官上,籠罩上冷寒涼薄,唇角緊抿,冷冷的瞪視了海菱一眼,直接的掉頭便走。
其餘的人緊随着她身後離去,左相西淩人唇角擒着淺淺的光芒,這丫頭當真是敢做。
一行人迅速的離去了,考核大廳内,葉家的人和江家的人已動手扶了兩個主子準備離去。
海菱轉首望向那走過來的兩堆人,臉色瞬間罩上了陰骜的冷寒,嗜血的話響起來。
“統統放下。”
周身蓄意待發的殺氣,眼瞳晶光點點,唇角嗜血的笑意,就那麽望着對面的人。
葉家的下人和江家的下人顫顫的開口:“不知道太子妃娘娘何意?我們家小姐已昏了。”
這次不用海菱開口,長樂公主鳳淺已領了人過來,冷冷的瞪視着對面的一幹人,沉聲命令:“大膽,太子妃娘娘讓你們放下,立刻放下,這裏就有醫女,有什麽病看不了,她們的賭注還沒有罰呢,這就想走嗎?”
長樂公主都說話了,誰敢不遵,葉家的下人和江家的下人不敢再違抗,立刻放下兩個主子。
長樂公主鳳淺望向身側不遠處的宮中調教醫女:“馬上給兩位小姐檢查一下,看看爲什麽沒有醒,如若醫不好她們,你就等着治罪吧。”
身爲宮中醫女,專爲娘娘妃子看病的,若是連一些小病小痛都醫不好,長樂公主治她們罪也無話可說。
那名調教醫女領了兩個婢子走了過來,蹲下身子給葉秀雅和江菲雪二人檢查,還沒來得及給兩位千金小姐診脈,便看到她們兩個人臉色慘白,腦門上冒着冷汗,眼皮輕輕的滾動着,一雙手緊緊的握着,這兩個人分明是裝昏的。
身爲宮中的調教醫女,自然知道眼前的兩個千金小姐身份尊貴,一人是大周朝将軍的女兒,一人是當朝太傅的女兒,所以她最好什麽都别說。
可是同樣的,她的背後盯着的可是長樂公主,公主一向正直,今日她若治不好這兩個人,隻怕立刻便會被治重罪,所以這調教醫女雖然有心包庇葉秀雅和江菲雪,但礙于公主在場,不敢大意,也不去診脈了,趕緊的起身回禀。
“禀公主,葉小姐和江小姐根本沒有昏,她們隻是裝昏的。”
調教醫女話音一落,葉秀雅和江菲雪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狠狠的怒瞪着她。
那醫女一看兩雙如狼的視線,唬得趕緊倒退兩步,躲到長樂公主的身後。
長樂公主鳳淺唇角擒笑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兩個女人,不緊不慢的開口。
“今兒個願賭服輸,你們就是睡死了,也在臨死前先把這狗叫聲給學了。”
葉秀雅和江菲雪二人臉色蒼白,冷汗直流,不敢和公主做對,兩個人把視線對上海菱,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先前若不是她開口,她們都被人架出去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狠心,不準她們離開。
看來今日,她是擺明了要讓她們出醜的……
江菲雪咬着下唇,幾滴血溢出來,映襯得那芙蓉面越發的蒼白,眼裏卻閃着綠光,周身散發出濃郁的戾氣,使得周圍圍着的一些千金小姐害怕得退後幾步。
雖然兩個人的眼光歹毒,海菱卻不懼怕她們,她不是被吓大的,拿了幾年手術刀的她,連死人的屍體都不懼,何況是這些活人,所以面容坦然,唇角擒着淺淺的笑意,不緊不慢的開口。
“難道葉小姐不願意覆行承諾,堂堂太傅的千金小姐,竟然是言而無信的人,不知道太傅大人是如何教導的?”
這下不但是葉秀雅,連其父葉太傅都被牽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