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嬌豔逼人的臉蛋,瞬間死白,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如果說江海菱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難道她們今天要學狗叫?
兩個女人不但臉色難看,而且緊握着手,尖尖的長指甲掐進肉裏,她們兩個太害怕了。
台上,掌教姑姑太興奮了,也不管江菲雪和葉秀雅難看的臉色,興奮的開口。
“第一局,太子妃娘娘勝出,一柱香沒到的時間,五首詩全部做成,而且每首都是曠古的佳作。”
嘩的一聲,台下熱鬧起來,很多人難以置信。
一柱香的功夫,五首佳作,還每首全是曠古的佳作。
這是人寫出來的嗎?太瘋狂了。
台上,葉秀雅和江菲雪再也受不了打擊,身子輕搖,好不容易才站穩,不至于跌倒,臉上冷汗沁出來。
掌教姑姑恭恭敬敬的把海菱做成的五首詩,奉到太子等人的面前。
太子鳳紫嘯,左相西淩楓,長樂公主等人,人手一張,每個人先是驚詫,随後激動。
長樂公主鳳淺直接把她手上的詩讀了出來:“綠唐搖滟接星津,軋軋蘭桡入白蘋。應爲洛神波上襪,至今蓮蕊有香塵。”
長樂公主讀詩的時候,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聽着她吟詩,待到她吟完了,衆人隻覺得滿口生香,唯有一個感覺,現在手裏就差一杯香茗,若有香茗一杯,品茶吟詩,當真是神仙不換的日子……
嘩,全場沸騰了,大家不得不承認,原來這江家的三小姐根本就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就沖着這幾首詩,這京都第一才女非她莫屬。
雖然她人長得胖,不過有此才情,配上太子也不爲過。
太子鳳紫嘯深邃的眼瞳罩上了驚豔,可是一擡首望上海菱胖胖的臉蛋,圓滾滾的身子,便失了胃口,心裏更是遺憾,爲何她不生一副好相貌呢,說不定他會眷寵她的。
左相西淩楓好看的黑瞳幽光閃過,唇角勾出點點淺笑。
站在不遠處的侍梅侍竹等屬下,心驚不已,爺今兒個神色是從未有過的神态,他一直對人冷血,雖然表面優雅,可是内裏卻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就是身爲太子的近臣,他和太子之間也隻不過是君臣之誼,從不親近。
沒想到這太子妃,竟然讓爺變了幾番顔色,若不是太子妃長成這樣,他們當真要懷疑,難道爺中意這女人。
可是瞧瞧台上的女人,他們便不做此想了,必竟爺不是尋常人,他可是?
台上的女子若是和爺站在一起,豈不是怡笑大方。
也許爺是因爲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所以覺得新鮮有趣,等到過了這一段時間,他就會沒了這心情。
侍梅侍竹一番認定後,不再糾結。
第一輪比賽,海菱以絕對勝出的優勢打敗了江菲雪和葉秀雅,甚至于都沒有人去看她們兩個做的詩。
很多人争相傳讀太子妃做的詩。
第二輪是畫畫,海菱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唇角擒着笑意,淡然輕悠的望向對面的江菲雪和葉秀雅,兩個女人的臉色都失了血色,慘白一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海菱淡淡的開口:“葉小姐,還比嗎?”
她的臉上的挂着若有似無的嘲諷,唇角是玩味的笑意,眼神赤一祼祼的閃出輕視。
這刺激到了葉秀雅和江菲雪二人,雖然第一場輸了,可不代表第二場的畫畫還輸啊,何況這是三場,若是她們赢了後兩場,這學狗叫的還指不定是誰呢?如此一想,兩個人竟鎮定了很多,相視一眼,眼裏有同仇敵忾,這一刻兩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此時她們共同的敵人是江海菱,今日一定要赢了江海菱,否則學狗叫的就會是她們了。
其實海菱前一刻的神态是故意裝出來的,就是要刺激這兩個女人,她們才會被激起鬥志,和她比下去,那麽她就可以讓她們學狗叫了。
高台上,葉秀雅和江菲雪二人互相打氣,最後異口同聲的出聲。
“開始吧。”
掌教姑姑立刻清了清嗓子開口:“第二輪比試開始,畫畫。”
台上台下立刻安靜下來,這第二輪已經不像第一輪比試,大家都想看海菱的笑話,這一輪大家是充滿了驚奇,暗自猜測着這太子妃娘娘的畫技又是何等驚世妙作,人人安靜,睜大眼睛望着台上的三人。
海菱掃視了一眼身後的案幾,上面擺放了各式畫畫用的東西,一切準備就緒,不過她根本不用這些東西,她隻需要?
葉秀雅和江菲雪二人已走到了案幾前,隻等掌教姑姑一聲令下,便開始繪畫,她們的腦海中已構勒出要畫的東西,隻等動手了,這一次兩個人臉上布着誓在必得。
海菱一招手示意掌教姑姑過來,附耳說了一句,掌教姑姑的臉色大變,睜大眼睛,不過雖然驚訝,卻越發的好奇,太子妃娘娘究竟想做什麽?立刻望向高台邊的人吩咐:“去取黛硯來。”
黛硯,仍是古代女子描眉所用,色淡而細膩。
海菱是用它取代鉛筆,雖然沒有鉛筆那麽均勻,卻也不差到哪裏,而她要畫的卻是人物素描。
要說畫畫,她根本不精通,卻酷愛畫素描,可把人的五官畫得入骨三分,活靈活現。
高台之下,所有人都睜大眼睛,望着台上,不明白太子妃娘娘爲何讓人取來黛硯,她要那個幹什麽?難道要當場畫眉不成,再看她的眉細細彎彎的十分漂亮,天生一雙二月刀裁的纖眉,根本不需要畫眉,可是這究竟是做何用的?大家紛紛猜測,人人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