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想着站起了身,大廳内越發的漲起高潮,說話聲一輪一輪的響起。
這時候大家都忘了去關注太子等人,而且太子也沒有阻止或者不高興。
蕉園書軒的掌院姑姑清雲,眼見着太子同意了這樣的事,雖然害怕太子妃娘娘會輸,不過也不好開口說什麽,吩咐了一個掌教姑姑主持這件事。
掌教姑姑上台,宣布葉小姐和太子妃娘娘開始切磋才藝,第一項是做詩,在一柱香的功夫内要做成兩首關于荷花的詩,不拒荷花,還是荷葉,或者是根藕,隻要與荷有關的都行。
掌教姑姑話音一落,便有蕉園書軒内的下人,擡了案台,備上筆墨紙張,更有人上了香案。
場上一片寂靜,眼看着兩個人的切磋馬上開始了,忽然大廳下面,響起了一道嬌俏的聲音:“我也來參加這場切磋比賽,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否同意?”
衆人奇怪的望過去,這站起來說話的人竟是太子妃的姐姐江菲雪。
江菲雪眼看着葉秀雅要在台上壓倒海菱,隻要勝了這場比賽,明日葉秀雅便會成爲京都第一才女。
一想到葉秀雅成了京都第一才女,江菲雪便不甘心,何況太子還在眼面前,若是真的讓葉秀雅大放光彩,那麽太子一定會看中葉秀雅的,她各方面都比葉秀雅勝出,豈能在這上面輸給她,所以江菲雪再也顧不得了,站起身便叫了起來。
海菱一身娴雅,幽然輕笑的站在高台上,望向台下的江菲雪,對于她的心思,豈會不知,這兩個女人都想借着自已這個梯子,成爲京都第一才女,然後攀進太子府,可惜她不喜歡與人爲梯,即便是爲了退婚也不行。
“好啊,隻不過若是姐姐輸了,是不是也要學狗叫?”
海菱戲谑的開口,江菲雪一愣,眼裏閃過狠光,不過臉上卻挂着志得意滿的笑意,這女人竟然說瘋話,她會輸給她,當真是好笑。
“願賭服輸。”
江菲雪想也不想的開口,海菱點頭,身後的掌教姑姑便同意了讓江大小姐也參加切磋才藝的比試。
這下台上更熱鬧了,台下後面的人全都站了起來,緊張的注視着高台之上。
江菲雪優雅的走上了高台,這女人身材高挑,舉止動人,今日穿了銀朱紅的長裙,腰上系着天藍的蝴蝶結,随着她的走動,飄帶輕擺,說不出的高貴美麗,真有種母儀天下的貴氣,台下很多人想着。
江菲雪上了高台,掌教姑姑又說了一遍第一輪要比試的題目,又有蕉園書軒的下人擡了一席案幾上來。
比試馬上便開始了,海菱擡眉掃視了一眼掌教姑姑,然後望向葉秀雅和江菲雪,淡淡的開口。
“今日我們有幸在此切磋,真是有緣,而且葉小姐喜歡玩别緻,不如我們切磋得開心一些如何?”
葉秀雅和江菲雪一愣,不知道海菱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兩個人自認才情第一,再加上知道海菱根本沒什麽才情,所以不懼,笑着開口。
“太子妃娘娘請說。”
“一柱香的功夫,做五首這樣的荷花詩,然後寫出來。”
海菱話音一落,江菲雪和葉秀雅愣住了,大廳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最前面的太子鳳紫嘯蹙眉,眼瞳中是若有所思,這女人是有真材實料,還是瞎搞,這種時候了,竟然還來這一出。
長樂公主則是唇角扯了扯,有點想尖叫的沖動,海菱如此鎮定,分明是有着把握的,她不會是深藏不露吧,那真的太可怕了。
搞不好今天的這一着,明日她便成了京都的第一才女。
這真是太好了,想到這一雙精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高台。
太子身邊的左相西淩楓,烏黑瞳仁幽光閃爍,唇角微勾,平凡的面容一下子璀璨明豔起來,哪裏還平凡,當真是魅力十足,坐在他身後一排的閨秀,視線落到他的身上,忍不住吞咽唾液,這左相當真是不能笑,一笑傾人迷啊。
不過左相西淩楓身側的七皇子鳳紫赫卻很緊張,他心思單純,不會多想,此刻滿心的擔憂,生怕海菱輸了,到時候不會真的學狗叫吧,要不然他替她叫吧,雖然他是皇子,不過好歹是男人,做爲朋友,男人當然要幫助女人啊。
七皇子緊張的腹绯着,鬥争在幫朋友,還是要臉面的思想中。
巡京禦吏衛臨也不是無能的人,看太子妃如此肯定,隻怕是有實力的,不過一柱香五首荷花詩,還要寫出來,這可不是容易的事。
首先做詩要想,還是五首,然後要寫,又是五首,就是才思敏捷的人,恐怕也要兩柱香的功夫。
這真有些瘋狂,每個人都這樣想着。
高台上的海菱直視着江菲雪和葉秀雅,這兩個女人不是顯能嗎?她就讓她們顯。
她是沒什麽可擔心的,因爲生于現代的她,五首荷花詩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腦子裏本來就有,所以隻要寫下來便成,可是這些女人呢?
海菱臉色淡淡的望向對面遲疑的葉秀雅和江菲雪。
看到了她們眼裏的不安光芒,不由得笑起來,現在後怕了,不過晚了。
海菱幽然的開口:“葉小姐不會是害怕了吧,如果你們認輸了也行,不過這狗叫聲是一定要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