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心裏嘀咕,海菱卻臉色淡定,目光幽然,望向台上的葉秀雅。
“既然切磋,那麽是不是該有些賭品?”
刷的一下,蕉園書軒的這座考核大廳内,所有人都望向海菱,其中很多人睜大眼睛,顯得難以置信,這女人莫不是腦子壞了?人家不敢過份,好歹她是太子妃身份,她倒好自已送上門去,不少人唇角便浮起了嘲諷的笑,等着看這個女人出醜。
這所有人裏最高興的莫過于葉秀雅和江菲雪二人,臉上的笑意,使人一眼便看出她們有多高興。
“好,既然太子妃娘娘如此說,那麽我們就設一個别緻些的賭品,不賭金銀,不賭玉器,不賭名貴字畫,而是賭?”
台上葉秀雅施施然的笑起來,被精心描繪過的面容越發的豔麗妩媚,一身大紅的雲裳如盛開的妖治花朵,就那麽瑩瑩立在所有人的眼中。
大家都對葉秀雅嘴裏的賭品稀奇,不賭金銀玉器名貴字畫,那麽賭什麽。
葉秀雅賣弄了一會兒神秘,慢慢的啓唇。
“輸了的人當場學狗叫。”
嘩的一聲,人群像燒了開水的鍋一般沸騰開來,議論聲頓時湧起來,一浪高過一浪。
此刻的考核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從來沒有一次的考核如這次震憾,人人興奮。
不但是那些閨秀,就是太子鳳紫嘯也來了一些興趣,學狗叫,他倒是想看看輸了的人是不是叫得出來,微微斂上眼目,注意着場上的動靜。
大家熱情高漲的議論着,這誰輸誰赢一眼便可以看出來,葉小姐真的太膽大了,竟然讓太子妃娘娘學狗叫,這丢的可是皇家的臉面,太子不說話嗎?
很多人看太子,發現太子并沒有生氣,不但不生氣,反而眉眼略有笑意,似乎對于這賭品也很感興趣。
可是太子不生氣,不代表别人不生氣。
長樂公主鳳淺陡的站起身,怒瞪着台上的葉秀雅,冷冷的開口。
“葉秀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猖狂,這可是以下犯上。”
長樂公主說完,七皇子鳳紫赫也應了嘴:“是啊,這論罪可是要罰的。”
葉秀雅一聽鳳淺和鳳紫赫的話,臉色一下子暗了,然後委屈的開口:“是太子妃娘娘要設賭品的,秀雅隻是想玩個别緻的,既然公主不同意,那麽不設便是了。”
鳳淺沒說話,心裏松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害怕海菱輸了,到時候學狗叫,這臉可就丢大了。
誰知,鳳淺的一口氣還沒放回肚子裏,便聽到一道慵懶随意的聲音響起來。
“長樂,這是她們之間的事,你跟着參合什麽?”
太子鳳紫嘯竟然漫不經心的來了這麽一句,他一開口,别人便知道,太子倒是不在乎太子妃學狗叫,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倒很期望誰會學狗叫?
海菱的眼神幽暗,唇角勾出冷笑,輕瞄了一眼身側,即使坐着也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從頭到尾都沒看她,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後,他再次什麽都不說。
台上,葉秀雅聽了太子的話,一掃前一刻的晦暗,唇角勾出大大的笑意。
“太子妃娘娘是否敢賭。”
海菱笑着沒開口,這時候大廳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海菱不參與這樣有興趣的事情,那麽她們還樂什麽,這場上兩人,不管誰輸了,都夠份量,若是學狗叫,哈哈,明天整個京城便有了笑料了。
所以大家全都盼着海菱應承下來,海菱側首望了一眼鳳紫嘯,心裏冷哼,一個計劃便成形了。
就在她望着鳳紫嘯的時候,一道懾人的眸光盯着她,海菱飛快的擡首望過去,隻見左相西淩楓碧藍的雙瞳深幽莫測,探究的盯着她,慢慢的眼神清亮起來,望着她,似乎肯定她不會輸。
是的,她感受到左相西淩楓,肯定了她。
這個男人倒是不一樣,海菱的唇角勾出笑意,前一刻阻着的心,卻因爲這男人的肯定而舒展了開來。
沒錯,她不會輸給一個古人。
海菱擡頭望向高首的葉秀雅:“好,那麽我們就來切磋切磋吧,賭注就是輸了的人學狗叫。”
一言落,整個大廳嘩的響起此起彼落的尖叫聲,有人甚至激動的站了起來。
葉秀雅滿臉的笑,得意的掃視着大廳,穩操勝券的神情,一想到很快要看到太子妃娘娘學狗叫,她的心便燃燒起來,總算狠狠的整治了這女人一回。
太子殿下見到了她的蠢樣,隻怕更讨厭她了。
想到這,葉秀雅的一雙俏麗的美目,含情脈脈的望向太子殿下。
殿下真的好俊啊,五官狂放俊美,那狹飛入鬓的眉,深幽如潭的黑眸,似乎藏了兩顆明亮的珍珠,白晰的肌膚襯托得唇淡粉,誘人至極。
一身明黃的錦袍張揚了他尊貴的身份,慵懶的姿勢掩不住皇家的霸氣,很快,這個男人便成了大周最尊貴的男子,将是大周朝的新帝,她若是赢了這場比賽,就坐實了京都第一才女的稱号,到時候讓爹爹出面,一定會進太子府,日後,太子殿下登基,憑她的聲名,葉家的家世,爹爹和太子的師生情誼,肯定要封她做四妃之一的妃子。
葉秀雅越想越高興,台下也是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