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先被她吓了一跳,再聽她的話,知道她是高興的,忙拉了胭脂的手,小聲的告訴她赤色琉璃珠裏面的東西。
胭脂聽着海菱的話,豔麗的臉頰上先是驚訝,然後閃過激動,最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小姐,真的太好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以後我們就不怕她們了。”
“嗯,伺候我起來吧。”海菱贊同的點頭,是的,如若她練成了金花十八式,恐怕江菲雪和江菲羽再想欺她卻是不能夠的。
胭脂心裏高興,手下倒是沒有怠慢,很快伺候了海菱起來,洗漱盤發,一番收拾過後,兩個人走出了房間。
重新翻修過的沁芳院煥然一新,陽光下花草清新,樹木綠郁,廊亭玉柱之上,剛剛刷上的新漆還沒有幹透,豔麗的色彩十分炫目。
院子裏,花匠正在整理花草,這些花草剛剛移栽過來,所以要小心護養,要不然全浪費了。
再看院門前的石階下,立着數名下人,前面一式四個清秀的丫頭,後面是四個婆子,人人恭順的垂首,不敢望上首的海菱。
這位三小姐不是凡人,昨天晚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敢對付二小姐,敢用聖旨卷袖狠狠的抽大小姐,何況是她們這些人,雖然她們是大夫人派過來監視三小姐和四夫人的,不過當着三小姐的面,她們可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見過小姐。”
陽光下,海菱胖胖的臉上閃發出柔和的光芒,微眯起眼睛,笑眯眯的點了一下頭,一團和氣,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性格柔和的女子,不過沁芳院院子裏的這些下人,皆知道她狠起來的時候,絕對是個狠角色,所以她們可不能惹出事來,被她攆走了,若是被攆,大夫人那裏沒法交待。
海菱倒也沒有爲難這些人,掉頭吩咐一側的胭脂。
“待會兒安排一下,以後這些人由你管着,好好調教調教,能用就用,不能用讓她們滾蛋。”
依舊是雲淡風輕聲音,不過話裏的冷冽卻讓人膽顫,尤其是最後一個字,直接讓所有人抖簌了一下,頭垂得更低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胭脂爽快的應了一聲:“是,小姐,我會看着辦的,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我就叫來伢婆子,把她們一個個的賣了,相信會有好去處的。”
賣給伢婆子能有什麽好去處,左不過青樓楚館那樣的髒地方。
其實胭脂不想爲難這些下人,因爲這些人也是迫于無奈,但是她們若真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可就别怪她不客氣了。
胭脂的話一說完,院子内站着的人趕緊回話。
“是,胭脂姑娘。”
這胭脂可是三小姐的親信,所以她們可要巴結着她點,千萬不要惹到她,到時候真的被賣給伢婆子就麻煩了,光是想着便心裏發怵。
海菱瞄了一眼院内的幾人,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都有來頭,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按插一進來的,還當她們是傻子不成,眼下雖然她不說話,但若被她找出一點的破綻,這些人統統都給她滾出去。
海菱一邊想一邊領着胭脂上台階,進了正廳。
正廳裏杜采月一看到女兒過來,立刻把心裏的擔憂隐藏起來,笑望着女兒,招手讓她過去。
海菱吩咐了胭脂:“你去把那些人安置了,我陪娘親說會話。”
“是,小姐。”胭脂退了出去,海菱走到杜采月的身邊坐下,杜采月先是滿臉笑意,慈愛的望着女兒,可是很快便蹙了眉,盯着海菱的半邊臉,臉上的指印雖然淡了很多,不過她仍然可以看出,女兒是被人打了的。
“菱兒,你的臉怎麽回事?”
杜采月緊張的追問,海菱一聽想起昨兒晚上被江菲雪打了一巴掌的事,不想讓娘親知道難受,忙搖了搖頭:“沒事,昨天晚上可能撞到柱子了。”
雖然她如此說,但是被打和撞到柱子,杜采月還是分得清的,她沒有說話,心裏卻已是了然,定然是大小姐打的菱兒,因爲皇上賜婚的事,大小姐惱羞成怒了,所以一怒之下打了菱兒,杜采月想到這個,心裏百般的難受,可是自已卻沒有能力護女兒一個周全,如此一想,一句話說不出來。
海菱一看娘親的神色,便知道她心裏想什麽?立刻偎進她的懷裏。
“娘親,你别想多了,菱兒什麽事都沒有,我會保護好自已的,也會保護好娘親的,你放心吧。”
“菱兒。”四夫人緊摟着女兒,雖然不能保護好女兒,可是愛她的心啊,很深很深,隻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一個男人真正的看出菱兒的好,可是眼前的事怎麽解決。
“皇上讓你嫁給太子,菱兒真的要嫁嗎?”
杜采月本來不想提這件事,可是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海菱長大後做什麽事都很有主見,就是她這個娘親,也多是聽她的。
海菱想了一下,說實在的,她沒想過嫁給太子,雖然太子又俊又有權勢,是很多女子心目中的理想夫婿,但不是她的,可是眼下皇上已經下旨賜婚了,就算她說動娘親離開江府,但她身份已定,改變不了了,即便離開,皇室中的人也不會放過她們,一定會大肆追捕她們,再一個江府的人也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到時候,她們算是得罪了兩頭人,不是說她怕江家的人,而是這麽多人對付她們,終歸麻煩,可是讓她嫁給太子,這是不現實的事,不說太子仍是人中龍鳳,自已配不上她,就是太子自已,恐怕也不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