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路說着話,進了院子。
海菱和胭脂送了四夫人杜采月去休息。
夜已經深了,雖然前面宴席熱鬧氣氛高潮,可是那又關她們什麽事啊,根本沒人想到她們。
海菱和胭脂兩個人坐在小屋門前的石階上,一邊閑聊一邊欣賞月色。
“胭脂,今天晚上你的表現不錯啊。”
海菱望着身側的丫頭胭脂,胭脂長得很秀美,尤以臉上兩團豔麗的紅霞爲最,清妍動人,所以她求她賜名的時候,她便想到了晏幾道的一句詩,嬌香淡染胭脂雪,所以便賜她名爲胭脂,人如其名。
“小姐,是她們太過份了,太欺負人了,不過打起來真爽啊。”胭脂有些意猶未盡。
海菱笑起來,這丫頭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推了胭脂一下:“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到時候好好發揮。”
“小姐放心吧,我一定打得她們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海菱不再說什麽,雖然胭脂堅持叫她小姐,其實她心裏認爲,她隻是自已的一個伴兒,不能因爲自已曾救了她,就讓她做牛做馬,生于現代的她還沒有那麽迂腐,不過胭脂堅持,所以一直留在她的身邊,以丫頭的身份自居。
說到胭脂,海菱便想到了一件東西,她手上的七星琉璃镯,沒想到這镯子是一個神奇的镯子,底身是通透的白玉,流光溢彩,而镯的正面,卻是一個圓形的表面,外形看上去很像一個手表,隻不過表面上不是時針,而是鑲嵌的七顆寶石,六顆圍繞着中間的一顆。
原本這七顆珠子是透明無色的,就像上等的琉璃珠,後來發生了胭脂的事情,她才明白原來這些寶珠是有顔色的,隻不過現在它們還沒有覺醒,所以才會無色。
當日胭脂被她那個嗜賭成命的養父賣到青樓裏,而她除了拼死反抗之外,更是乘夜用繩索從二樓往一樓攀爬,誰知道被青樓中的龜奴發現,追了下來,她一急往下跳,跌斷了兩根肋骨,外加腹腔因爲劇烈撞擊而積滿了淤血,斷了肋骨并不嚴重,嚴重的是腹腔内的淤血,如果不立刻清除,她很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那一晚海菱正好經過,發現有人追着一個十四女歲的少女,哪有不救的道理,拽着她便跑,兩個人七轉八彎的最後總算甩掉了那些龜奴,隻是胭脂本來腹腔内便有淤血,經過一番奔跑,那血往上湧,竟然吐起血來,眼看便沒命了,海菱心急如焚,當時恨不是立刻回到現代去,隻要在現代就可以立刻爲胭脂開刀做手術了,肯定可以救她一命。
她是一名醫者,眼睜睜的看着病患在面前,卻束手無策,那種焦急痛苦可想而知。
誰知道就在她一籌莫展快瘋了的時候,忽然發現手上的七星琉璃镯,其中一顆竟然亮了,閃出耀眼的紅光。
海菱下意識的伸手一點,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空間,竟是她需要的現代外科手術器械,應有盡有,幾乎是把她以前的手術室搬了過來的,雖然空間不是特别的大,卻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樣不缺。
海菱眼看着胭指昏迷過去,來不及多想,立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給胭脂做了手術。
術後,帶了胭脂回自已住的院子休養,不出一個院,胭脂便恢複了。
直到這時候,她還有些不敢相信,若不是看到胭脂身上的疤痕,她還以爲自已是做夢呢?事後有好幾次她跑到沒人的地方,打開紅色寶珠裏面的空間,發現是千真萬确的事,這空間裏果然有她需要的現代手術器械。
也就是說,這七星琉璃镯中,隐藏着七個空間,每個空間裏都有東西,不過究竟都是些什麽東西,她還不知道,隻知道這亮了的紅色寶珠裏,是她現代的手術器械,所以現在的她可以救病醫人。
月夜,小院門前的石階下,海菱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上的镯子,胭脂看小姐沒說話,也下意識的望着她的手。
關于這個镯子的神奇能力,胭脂是知道的:“小姐,你說别的寶珠什麽時候會亮呢?”
海菱搖了搖頭,擡首笑了起來:“不知道,管它呢,好累啊,我們去睡覺吧。”
說着打了一個哈欠,雖然現在不蹲馬步,不走梅花樁,不過每天早上的三千米晨跑,兩個人可沒有少,再加上先前和二小姐江菲羽的折騰,所以兩個人還真覺得累了。
“好。”胭脂站起身,伸出手扶起海菱的身子,兩個人轉身準備進房裏收拾一番休息。
涼爽的風吹過,兩人裙帶輕飛,悠然自得。
忽地,暗夜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整齊有序,直奔小院這邊而來。
海菱和胭脂二人忍不住相視,眼裏閃過疑雲,難道說江菲羽到最後還是驚動了江大将軍,所以現在有人來捉拿她們了。
胭脂有點擔憂,忍不住開口:“小姐,你看?”
“沒事,我們有什麽怕她的?”海菱一臉的無懼,她還就真不怕她了,江灞天再厲害,難道還能殺了她這個女兒不成,最多是受點皮肉苦罷了,不過江菲羽,若是我挨了打,這些早晚會還給你的,就算有白野護着又怎麽樣?
隻見夜色中有人打着燈籠,急切的奔了過來,迅速的走到了海菱和胭脂的面前,爲首的一人竟是江府的大總管,低眉斂目的開口:“三小姐,将軍讓你過前面正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