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羽一聽她的話,眼睛睜大,瞳底騰騰的怒火,不過回首望向白野的時候,卻是滿臉的委屈:“白野,你不會如此對我吧。”
白野劍眉輕蹙,瞪了一眼海菱,低首間卻是無盡的柔軟,聲音也溫和了幾分。
“羽兒,想什麽呢,本将不是那種負心之人。”
“白野,你真好。”江菲羽一聽白野的話,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嬌豔的臉上又添幾分妩媚。
兩個人朗情妾意菜前月下,全然不顧跟前這麽多雙眼睛瞧着,那一雙雙的眼睛裏閃爍着的是羨慕加嫉妒,還有暗中動心機如何跟着二小姐進白府,然後順帶爬上主子床的鬼心思。
不過一道煞風景的奚落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美好。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兩位真是羨煞人了。”
說完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仰天望明月。
江菲羽一聽海菱的話,臉上攏上得意,眼底跳耀着熾熱的火花,警告的開口:“江海菱你别把心思動到白野身上,他不是你宵想得起的人。”
“那也未必,要是他哪天腦袋短路心血來潮鬼迷心竅神智不清眼睛被眼屎迷住了錯把魚目當珍珠了,然後他就看上我了。”
海菱一口氣說了長長的一段話,繞得别人頭都昏了,根本分辯不出她究竟說的是什麽,什麽腦袋短路魚目珍珠,不過估計不是什麽好話,所以江菲羽的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發脾氣。
“江海菱,你竟然罵人。”
“我罵人?罵了嗎?罵了嗎?罵誰了?”
海菱走到江菲羽的面前,笑眯眯的提醒她:“二姐姐,注意形像,注意形像,女爲悅已者容,在心愛的人面前,永遠不能露出一丁點的俗态,你要永遠保持着最美好的一面,這樣他才可以永遠愛你疼你寵你,否則你就等着被踹吧。”
“江海菱,白野他不會。”
江菲羽快被這女人氣瘋了,不過知道她說的話不錯,在白野的面前,她一慣維持着美好形像,雖然此刻她氣得快瘋了吐血了,也不能失了儀态,所以她拼命的吸氣深呼吸,然後臉上挂着完美的笑意。
“三妹妹,謝謝你提醒我。”
“嗯,好說,誰讓咱們是姐們呢?”
海菱不客氣的一拍江菲羽的肩,相當十分友好的開口,然後揮了揮手趕蒼蠅似的攆人:“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明明先前兩幫人打得死去活來,這麽一回子便被她巧舌如簧,三言兩語的打發了。
江菲羽和手下的一衆丫鬟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撕碎了這女人的臉,沒想到她如此刁鑽陰險,不過相信白将軍一定會給她們一個公道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一直沒說話的白野。
白野俊毅的五官上,攏了一層若有所思,眼瞳黑如點漆,危險的暗芒閃過,明明是很胖很醜的少女,可是暗夜下,她的臉攏了月色的光華,靈動異常,那雙眼瞳晶亮得好似黑色的珍珠,散發着耀眼璀璨的濃豔的色彩,令人不由自主的受到她的吸引,此刻的她不但讓人感覺不出醜,反而有一種水靈的可愛。
白野的念頭一閃,便暗罵自已,見鬼了?他竟然覺得這胖丫頭可愛。
這時候,他的手下花冥和麥九喚了一聲:“爺,你看這?”
他們兩個人被四夫人和胭脂攔住了去路,根本走不了,所以請示将軍。
白野眉一挑,沉穩的聲音響起:“算了,今天仍是江将軍的壽涎之喜,何況又有夫人求情,今日之事暫時記下了。”
“是。”花冥和麥九領命,退到一側,四夫人杜采月和胭脂二人松了一口氣,不過江菲羽等人的臉色卻難看了,沒想到白野竟然饒過了這胖丫頭,真是可惱,不過當着他的面自然不好說什麽,江菲羽嬌笑着開口:“白野,我們走吧,前面快開宴了。”
“嗯。”
白野應聲,大踏步的往前面走去,經過海菱的身邊時,隻見他如狼般嗜戾的黑瞳一閃而過的冷芒,唇形微動,抛下幾個字。
你剛才罵我了,這帳記下了。
高大的身軀踏着月色,驕健沉穩的離開了,他身後的江菲羽在離開的時候同樣以唇形抛下一句話。
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沒人看到身後海菱的嘴巴同樣以唇形抛出幾個字,怕你們啊……
沁芳院門前總算安靜下來,胭脂和四夫人杜采月兩個人沖了過來,團團的圍着海菱擔心的開口。
“小姐,好險啊,若是白将軍堅持請将軍過來,隻怕我們就倒大黴了。”
“是啊,是啊,海菱啊,以後我們不和她們鬥了,她們每一個人後面都有勢力,搞不好我們就要吃苦,所以能忍則忍吧。”
杜采月自已不怕吃苦,她最怕的是女兒吃苦,菱兒是多好的孩子啊,隻是沒人知道罷了,她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海菱臉上布着笑意,安慰杜采月:“娘,沒事的,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小心點,不會讓她們占到便宜的。”
心裏卻低低的歎息,人家穿越的時候,個個武功高強,不是踏雪無痕就是飛花傷人,再不然拾到一本葵花寶典或者乾坤大挪移什麽的絕世秘決修練成身手厲害的武林高手,可是她怎麽一樣沒遇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