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晉除了做酒的生意,别的生意也涉及,都發展得不錯,所以才有了南晉北寒的傳奇。
馬車上的慕容晉挑了一處劍眉,鳳眸中冷光更盛:“你們是什麽人派來的?老實交待,說不定本公子可以放了你們一命。”
慕容晉以爲席涼和旁邊的小孩子是哪個對手派來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席涼趕緊一伸手拉了旁邊的小孩子,連連的搖頭:“慕容公子别生氣,也别多想,其實我和他根本不認識,真的,我就是看他一個小孩子被大人欺負怪可憐的,所以想幫他一把。”
慕容晉微眯眼望着席涼,随之黑瞳不經意的落到了旁邊的小孩子身上。
這小家夥長得真俊,長大了絕對不輸于他們這些人。
席涼見慕容晉朝那個小孩子望,趕緊朝小家夥擠眉弄眼的,讓他趕緊說清楚真相,要不然他們鐵定死路一條。
可惜那小家夥眼睛水汪汪的眨啊眨的,然後便攏上了氤氲的霧氣,可憐巴巴的開口:“姐姐,你是不是怪小貓兒了,是小貓兒該死,不該毀掉了姐姐的好事,小貓兒知道錯了。”
慕容晉一聽這話,眼睛陡的射出萬道冷光,直落到席涼的身上,席涼那叫一個郁悶啊,想捶胸頓足了,這死孩子怎麽能這麽陷害她呢,她可是好心想救他的,哪有這樣拖人下水的,這慕容晉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他這不是害她嗎?他們兩個人可都要倒大黴了。
“小貓兒,你怎麽能陷害我呢,你太過份了,我什麽都沒有做,我也不認識你啊,我——”
席涼還想說話,陡的想起一件事,然後瞪大眼睛打量着眼面前的小孩子,粉嫩可愛,就像可愛的洋娃娃的一樣,先前她還覺得這家夥有些熟悉,現在再認真看看,還真是和自已的好友有些像,不由得張嘴指向小貓兒,眉開眼笑激動的問。
“小貓兒,不會是你吧,我可是你涼姨啊,你沒聽你娘提到我嗎?”
“涼姨?”
小貓兒,沒錯,這小小的可愛粉嫩的小家夥,正是離宮出走,以抗議父皇經常霸占着娘親的夜旭睿,小名小貓兒,此時一聽這漂亮俏皮的姐姐說是他涼姨,還問他娘親,小貓兒立刻很認真的想了,随之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便朝席涼的懷裏撲過來。
“涼姨,我聽娘提過你了,娘親一直好想你的,好幾次念叨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
“小貓兒啊,果然是你啊。”
席涼一把抱住撲過來的小貓兒,兩個人便在馬車裏歡呼起來,完全不理那卧在榻上的某冷臉妖孽,隻顧着自個兒高興。
小貓兒一看自已設計陷害的人竟然是自已的涼姨,便過意不去了,可愛帥氣的小臉蛋上立刻布上了謙意,柔柔的低低的開口:“涼姨,對不起了,小貓兒錯了。”
席涼正好和他相反,知道他是小貓兒,早不怪他了,相反的覺得她們兩個真是有緣啊,小貓兒随手一設計,便設計到她的頭上了,這不是緣份嗎?
“沒事,沒事。”
兩個人哥倆好的,坐在馬車的木闆上聊起了天,直接無視榻上卧着的慕容晉,更無視空間的氣流是多麽的冰凍寒冷。
慕容晉眯眼,陰森森的瞪向那兩個同樣出色,一臉自說其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忽爾唇角勾出一縷笑,自已所遇的人,一般都很害怕他,還從來沒人直接不害怕他的,不由得來了興趣。
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趣了。
馬車外,有人請示:“公子,我們現在走嗎?”
手下在外面等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有聽到公子說話,隻聽得馬車内嘀嘀咕咕,興高彩烈的說話聲,衆手下不由得面面相觑,主子一向讨厭吵,這會子怎麽如此安靜,不會是被那一大一小兩人給算計了吧,可是想想又不可能,誰能動得了公子啊。
馬車外面的人滿是擔心,直到冷沉微微沙啞的聲音響起來:“走吧。”
“是,公子。”
馬車駛動起來,席涼和小貓兒同時一驚,總算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自已現在可是罪犯,還落在人家的手上,慕容晉這是什麽意思?
席涼緊握着小貓兒的手,眼睛瞄啊瞄的往後退一些,評估着自已此時逃的機會有多少,不過越想越心涼,先前都跑出那麽遠了,還被這變态男人的銀絲給拽了回來,何況是現在跑,根本就全無勝算。
馬車内,慕容晉一眼便看穿了席涼的意圖,緩緩的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可以試試看逃跑的代價。”
他說完閉上眼睛,也不怕馬車内的兩人逃跑了,徑自靠在軟榻上休息了。
夜越來越深了,馬車内的席涼先還防備的注意着慕容晉,後來實在有些累了,便挪啊挪的挪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了上去,瞄瞄軟榻上的慕容晉,發現他一動不動,心裏終是松了一口氣,準備休息一會兒,低頭看懷裏抱着的小貓兒,好命的睡得很香,睡夢中還露出了笑臉,不知道是夢到了他娘還是夢到了什麽。
這小子真會給人找麻煩,席涼想捏捏小貓兒的臉,不過又不舍的放下來,誰讓這家夥讨人喜歡呢,不過席涼心中明白,小貓兒絕對不是省心的家夥,從小拜在玉真人門下,又有古靈精怪的娘親,他的心計可是極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