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竹望着破廟裏跪着的幾個人,連同鳳紫嘯在内,恭敬的請示夜淩楓。
“主子,這幾個人如何處理。”
“殺了。”
夜淩楓一向是殘忍的人,尤其是對自已有威脅的人,這些人被達娜圖柯兒控制住了,現在他們若是放過他們,保不準達娜圖柯兒再找上他們,再一個他們被下了藥,沒有解藥,最終也就是一個死字,所以倒不如死得痛快一些。
夜淩楓命令一下,便走了出去,理也不理身後的哀求聲。
鳳紫嘯倒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因爲他被達娜圖柯兒下的藥比較重,現在根本沒有意識,所以侍竹殺不殺他,他也不知道。
破廟裏,很快刀光閃過,血色飛濺,眨眼的功夫,沒有一丁點響聲。
鳳紫嘯,前大周朝的皇帝,最終死于破廟中,無人知曉。
夜淩楓本來想大踏步的離去,最後不知道是憐憫一個帝皇最終卻得了這樣的下場,還是别的,總之命令了侍竹:“把這幾個人葬了,另外,鳳紫嘯的事情不許洩露出去,一個字都不準說。”
“是,皇上。”
衆人應聲,夜淩楓帶着幾個手下先行離去,侍竹領着人留下來挖坑埋葬屍體。
琉月宮裏,海菱睡得正熟,忽然聽到門前侍梅的聲音響了起來:“見過皇上。”
“起來吧。”随之腳步聲響起,海菱一驚便醒了,以往夜淩楓都是一整夜不回來的,今夜這麽早,難道說是抓住了達娜圖柯兒不成,海菱睜開了眼睛笑望着走進寝宮的夜淩楓。
“怎麽樣?抓住達娜圖柯兒沒有?”
夜淩楓的眼神黯然了下來,随之搖了搖頭,心情有些沉重:“沒抓住,倒是把她的手下全抓住了。”
“鳳紫嘯呢,什麽情況?”
“你恐怕想都沒想過,原來鳳紫嘯被達娜圖柯兒用藥物控制住了,所以才會發生伏龍島上殘忍的一幕,現在更是像個活死人似的。”
“那你如何處置他的。”
對于鳳紫嘯,海菱實在沒什麽好感,随口問一聲,夜淩楓便說了他的下場:“我命人把他殺掉了。”
海菱眉心跳了一下,這确實是夜會做的事,不管伏龍島上的人是不是鳳紫嘯殺的,眼下大周朝的鳳紫赫登基了,而這個男人就算活着也會一直針對他們,若是他死了,兩國倒可以和平共處。
“不過達娜圖柯兒不見了,我們越發要小心了。”
海菱擔心的開口,這女人現在不知道隐藏在什麽地方,恐怕心裏越發的不正常了,眼下她最恨的人是夜,那麽她最可能做的事是什麽?海菱眼裏烏光一閃便心明起來,達娜圖柯兒最想對付的人一定是自已,因爲經過紅雪湖一事,天下人都知道,北魯的燮帝是最愛皇後的,那達娜圖柯兒定然會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海菱唇角勾出涼薄之氣,不過卻沒有提醒夜淩楓,也沒有告訴他,這達娜圖柯兒究竟會不會出現,也不知道呢,這隻是她的猜測。
“夜,睡覺吧,夜深了。”
“嗯,睡吧。”夜淩楓點頭,脫鞋上床,摟着海菱睡覺,不管達娜圖柯兒的除沒除掉,至少鳳紫嘯等人被殺掉了,現在還剩一個達娜圖柯兒,他們一定會抓住她的,沒有了手下的她,就像被縛住了手腳一般,沒辦法做更多的事情,再做什麽事情隻能親力親爲了,這樣很容易被抓住。
第二日,夜淩楓命命刑部繪了畫像,張貼在汴梁城内外,畫像上畫的正是達娜圖柯兒的模樣兒,并說明了伏龍島事件,以及此次汴梁城内孩子被失,仍是受達娜圖柯兒指使,達娜圖柯兒的餘黨盡數被鏟除了,現在隻剩一個達娜圖柯兒,希望汴梁城内外的人,若是看到畫像上的人,便到官府去舉報,賞金一千兩。
汴梁城内的人全都知道了達娜圖柯兒的事情,大街小巷人人奔走相告,沒有一個人不罵這女人的,喪心病狂,先是殘殺了伏龍島上的人,老弱幼小都不放過,現在竟然又來謀害小孩子,實在是可惡至極,若是抓住她,就該千萬萬剮了。
京城内外,酒樓茶肆的十分熱鬧,所說的皆是這些事。
不但是那些大茶樓,就是小茶樓裏也繪聲繪色的的說着這件事。
此時一處小角落裏裏,一個長相普通平凡的女子眼裏露出殘狠的兇光,憤怒的握緊手中的茶盎。
夜淩楓,你殺了我全家,全族的人,你怎麽不說自已喪心病狂,現在竟然說我喪心病狂,害得我被這麽多人來罵,好,很好,既然你一再的挑釁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這平凡的小丫頭慢慢的站起來,唇角擒着血腥的笑,慢慢的取出一錠銀子放在床上,然後走了出去。
琉月宮裏,太後終于後知後覺的知道了這件事,立刻帶了人過來陪着海菱,現在菱兒懷孕了,那達娜圖柯兒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回事,若是潛進宮來,說不定會傷了菱兒,所以她還是陪着菱兒的好。
“母後,我沒事的。”
海菱見太後一臉的緊張,忙安撫她。
兩個人在大殿上說着話,殿外,忽地跑進來一個小太監,氣籲喘喘的開口:“皇後娘娘,不好了,外宮門前打了進來,有侍衛進來禀報,有人意圖闖宮,那闖宮的人說要見娘娘,說他是南翎國的戰王阮希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