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接了過去,展開看了起來,很快臉色陰骜無比,眼神更是一片狠厲,如一隻兇狠的狼般的嗜寒,等到一信看完,他的手早不自覺的握緊了,青筋暴起了,身子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沉沉的問。
“菱兒現在還沒有找到嗎?”
姬紹成搖頭,若是找到菱兒就不會有事了,現在若是菱兒不出現,隻怕皇上要踏平大周朝,讓很多人爲菱兒陪葬,天下恐怕真的亂了。
“可惡的鳳紫嘯。”
牧野狠狠的怒罵着,一拳便擊向了龍案,案幾之上的奏折全都跌落到了地上。
姬紹成看他生氣,沒有說話,他關心的是能不能把牧野手中的水師借到,若是沒借到水師,他可就白來一趟了,所以擔心的開口:“武帝,我們皇上想向少邑國借調水師,不知道武帝是借還是不借?”
此話一出,牧野靜默,再擡眉時已是一片鎮定,望着姬紹成:“你先下去休息,這事容朕和朝中的幾位大臣商量一下。”
水師是他們剛剛組建的,消耗了不少的人力兵力财力,他們少邑國之所以組建水師,是因爲要攻打南翎國的關系,因爲南翎國的地理位置處于南部,而南部最多的便是湖泊,所以這就需要強而有力的水師,才可以揮師直下南部。
現在水師組建得剛剛步入正軌,便要借給北魯國的人攻打大周朝,若是傷亡過多,對他們可是一大損失,不過從私心來講,牧野是不說二話便同意借的,但是眼下這朝中的事不是他一個人的,他雖然貴爲皇帝,也該和朝中的大臣說一聲。
牧野立刻喚來門外的太監,命令太監帶了姬少将軍先下去休息。
姬紹成跟着太監走出去,心裏不免有一絲擔憂,難道說武帝并不想借調水師,如若真是這樣,他還留着做什麽,不過人家還沒有一口回絕,自已再忍忍吧,想着跟了太監的身後走出上書房。
上書房内,牧野等到姬紹成一走,便立刻命人去把朝中的幾位重臣接進宮來議事。
很快,少邑國的幾位朝中重臣都被接進宮,到上書房議事。
“什麽,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丞相左大人站了起來,心急的阻止着,他們少邑國因爲被南翎國攻打,不但經濟損失慘重,而且人員更是損失慘重,這些水師都是從少邑國全國征調上來的,本來是要攻打南翎國的,現在如果借給北魯國,那不是把水師拿去送命嗎?
丞相的話落,别的幾位大臣也站了起來阻止:“皇上,這水師可是我們進攻南翎國的根本,若是此次借給北魯國,很可能傷亡慘重,那麽我們攻打南翎國的事什麽時候才能落實。”
牧野一句話沒說,從頭到尾隻一雙凜冽的目光望着上書房内的幾位臣子,慢慢的這些人有些不安,垂首望着地面,不知道皇上是什麽意思。
他們少邑國的皇帝和别人不一樣,他是武将出身,又是親手打下的江山,還是救贖了少邑國民衆的皇帝,所以說大家對他是又敬又畏,很少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果然,有一名大臣承受不住皇上眼光的壓力,咳嗽了一聲後緩緩的開口:“不知道皇上是什麽意思?”
牧野挑眉,緩緩的開口:“如若水師如此不堪一擊的話,那麽還能攻打南翎國嗎?我們還有勝算嗎?此次北魯國和我們少邑國借調水師,若是我們借了,日後和北魯國便可永保和平的地位,至少在我們攻打南翎國的時候,他們北魯不會背後給我們一擊,現在他們張嘴了,你們說不借水師,那麽你們想過沒有,他日若是攻打南翎國,北魯在背後來一手,我們的攻打還有意義嗎?而且水師自組建以來,還沒有正式參加過任何的打仗,此次正好可以鍛煉一下,從實踐中真正的成長起來。”
牧野的話斬釘截鐵的落地,書房内的幾位大臣愣了一愣,事實上皇上說的話很在理,可是一想到要把水師借調給北魯國的人,總覺得不妥。
牧野又怎會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所以沉聲的開口:“我隻借給他三萬水師,剩餘的兩萬人繼續訓練。”
“是,皇上。”
皇上既然決定了,那裏還有他們說話的份。
牧野立刻命兵部的尚書,立刻把水師調出三萬人來,他要親自帶隊前往紅雪湖。
這下,大臣們不幹了,借調水師就罷了,皇上竟然要親往,這怎麽行,那紅雪湖可是兇險萬分的,丞相領着幾個人在上書房跪下來了。
“皇上,萬萬不可啊,那紅雪湖兇險萬分,皇上仍是真龍天子,怎能以身涉險呢?皇上請三思。”
不過牧野卻不理會,想到菱兒竟然葬身于紅雪湖,他的心很痛,剛毅的五官罩上了冷霜,眼神更是陰骜一片,森森的望着上書房内的幾個大臣,這些人雖然是爲他好,可是他呢,卻不能不去看望她,一直以爲她會好好幸福的生活着,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牧野的手陡的緊握成一團,重重的捶了一下龍案,大聲的喝止:“住口,朕決定了這件事,不容再議,朕召你等過來,就是吩咐你們,朕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共同處理朝政,一定要處理好,眼下南翎國自顧不暇,别的國家更沒有理由來找我們少邑國的麻煩,所以你們認真處理朝堂上的事,務必要把少邑整理得井井有條。”
牧野話落,下首誰敢不遵,幾人趕緊應聲:“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