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着皇兄毀掉大周朝嗎?他現在一心和北魯國的人做對,這一次夜淩楓是不會善罷幹休的,兩國相争,必然損傷慘重,到時候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再一個少邑國的武帝和北魯國的皇後可是交情深厚,若是北魯的皇後張嘴,少邑肯定會出兵幫助他們,到時候,兩家對付一家,我們大周朝一定會亡的,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大周朝滅亡嗎?”
鳳淺一連串的話,使得鳳紫赫啞口無言,先前排斥當皇帝的心稍有緩和。
但是一想到要毀掉皇兄,而讓他上位,那麽他又和那些殺兄弑父的皇帝有多少差别呢,所以他無法認同皇姐的做法,想到這,鳳紫赫搖頭:“皇姐,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如若能說動皇兄,化幹戈爲玉帛,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不過鳳淺卻知道,這事已經刻不容緩了,皇兄恐怕很快便要動手了,他們怎能再溫溫吞吞的呢?
“七皇弟不必再說了,此事皇姐自有定論,你就安心待在靖王府吧。”
鳳淺說完便站起身,拉着赫連千尋的手閃了出去,一揮手領着人離開了靖王府,房間裏,鳳紫赫張嘴想說話,卻來不及說話,隻能呆愣愣的望着漆黑的夜,真是一個多事之冬,一想到兩國的戰争,鳳紫赫的心頭别提多沉重了。
大周朝的宮中,鳳淺和赫連千尋二人帶着幾名手下,潛入宮中,夜長夢多,所以他們決定速站速決,一舉擒住鳳紫嘯,然後讓七皇子鳳紫赫登基爲皇。
宮中,各處的巡邏的侍衛很多,不過憑赫連千尋的身手,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他。
他揩着鳳淺穿梭在宮中各處,很快潛進了鳳紫嘯現在住的宮殿,月明宮。
此時夜色已深,月明宮裏,各處值夜的太監一邊打着磕睡一邊四處查探,鳳淺指示着赫連千尋,一衆人直奔月明宮的寝宮而去。
寝宮外面,有太監守着,鳳淺一揮手,瑟瑟飄忽如鬼魅似的閃了過去,一揚手,動作俐落的擊昏了門前的幾個太監,随之閃身便往寝宮裏面而去。
龍床之上,此時側身睡着一人,不是鳳紫嘯又是何人,赫連千尋身形一閃動了,快如閃電,翩若遊龍,眨眼便控制住了床上的人,一指點穴,鳳淺也緊随之後的撲到了大床上,一把拽起床上的人,隻見這睜開眼睛的人,滿臉的驚慌,雖然面容有些相似,不過神情卻不似,鳳淺大駭,望向赫連千尋,赫連千尋已沉聲開口。
“這是個假的。”
“什麽,假的。”
鳳淺失聲叫了起來,沒想到皇兄如此狡猾,竟然像當年的江灞天,鬧了一個假皇帝在自已的龍床上,而他呢?鳳淺的眼神陡的淩厲,一手掐上了那假皇帝的脖子,尖銳的叫起來:“說,皇上呢。”
那被掐住脖子的人,連連的搖頭,他哪裏知道皇上去哪裏了,皇上讓他假扮他,他隻能假扮他。
“你扮了多少日子了?”
鳳淺沉聲問,那假皇帝趕緊喘着粗氣回話:“有好幾天了,皇上不在宮中,讓屬下假扮他,留在宮中裝病。”
寝宮内,正在問話,外面忽然響起喊叫聲:“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原來是被瑟瑟打昏的那個太監醒過來了,一睜開眼睛便大叫起來。
宮中,各處很快有腳步聲響起,齊齊的往寝宮内奔來,赫連千尋望了鳳淺一眼,沉穩的開口:“走吧,鳳紫嘯很可能去了邊境。”
好一招金蟬脫殼,他弄一個假的皇帝在宮中糊弄朝中的大臣,自已卻帶着人悄悄的前往和北魯的邊界而去。
赫連千尋的話落,鳳淺的臉色直接便綠了,一拉赫連千尋的手:“走。”
兩個人爲首,從窗戶閃了出去,瑟瑟等人緊随之後,一衆人一路施展輕功,出了皇宮。
曉星未退,晨霧正濃,花草的香氣在薄霧中凝結起來,一團一團的,逼人欲醉,靖王府内,赫連千尋和鳳淺叫起了鳳紫赫,把宮中假皇帝的事情一說,鳳紫赫也驚了,滿臉的陰骜,難道說皇兄已經前往北魯的邊界了,真不知道他接下來如何做。
鳳淺望向鳳紫赫:“七皇弟,皇姐不知道你究竟怎麽想的,但是皇姐眼下隻想阻止這件事,否則,天下将不太平了。”
其實若不是爲了百姓,她進了雲疆後,就算天下殺個片甲不留,又與她何幹呢,可是她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周朝滅亡啊。
“皇姐,我和你一起,眼下如何做?”
鳳紫赫終于下定了決心,要和鳳淺一起阻止這件事。
“我們立刻去北魯,快馬加鞭的趕到北魯,告訴菱兒和夜淩楓,皇兄已到了北魯和大周朝的交界,很可能會動手。”
“好,我們一起走吧。”
靖王鳳紫赫和鳳淺等人一起悄悄的離開了靖王府,前往北魯而去。
此時北魯的宮中,倒是一片詳和,小貓兒被送走了,海菱放下了一顆提着的心,日子過得很清閑,她和夜越發的親密了,夜已經調兵前往紅雪湖而去,隻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到紅雪湖,十萬兵将,行程肯定比較緩慢。
下午睡了一覺起床,便做了幾樣點心提着往上書房而去。
不過上書房門外,侍竹等人的臉色難看至極,一看到皇後娘娘過來,便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