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兒,今天有沒有乖乖的聽話?”
小貓兒伸出小胖手摟着海菱的脖子,叭叭的親了娘親兩下,然後一臉讨好的笑,呓呓呀呀的發着一些單字的音,聽上去會感覺和某個詞有些相似,但實際上卻又不是,海菱讓奶娘和女官每天都訓練他,所以雖然不會說話,但很多動作都會做,例如再見,謝謝什麽的都會。
大殿内,寂靜無聲,大家都看着皇後娘娘和小皇子逗趣,每天看到這一幕,便讓人覺得開心,小皇子很聰明,隻要心情好的時候,對每一個人都好好的,若是誰惹到他了,可就一臉的冷相了,雖然才七個多月大,已經初具小皇子的威嚴了。
海菱逗了一會兒兒子,便又詢問女官,小皇子的吃食起居怎麽樣,女官恭敬的把一應事情都禀報一下,海菱點了一下頭,總算放心了,這時候,撫月進殿來禀報:“皇後娘娘,總管太監元福過來了?”
一聽到元福,海菱便想起最近宮中發生的事情,别提多郁悶了,示意奶娘把小皇子抱下去,奶娘抱了小貓兒下去,小貓兒有些不樂意,嘴巴撇了撇,終于無奈的伸出小胖手揮了揮,和娘親再見,海菱也朝他揮了揮,目送着兒子離去。
兒子其實離得她并不遠,就住在琉月宮的偏殿内,除了該有的侍候的人,還有保護的人,另外吃食上有醫女照應着,總之不會出半點的差池。
現在她煩惱的是關于宮中宮女和太監被殺的事情,這已經過去十幾天了,宮中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說明什麽,說明那個人便隐在後宮裏,而如此這番徹查,卻沒有查出來,說明什麽,說明這人不是易容成太監,便易容成宮女了,所以才會那麽難查,想想,宮中成百的宮女,成百的太監,若是有一人易容混在其中,那麽要想查一個人,可是很難的,既然他隐在宮中,肯定知道現在宮中正準備抓他,所以不動是正常的,不過他既然混進了宮,就不會輕易收手,所以他是打算和他們打持久戰,這如何是好,一定要把這人糾出來。
“去,把元福帶進來。”
“是,娘娘。”
撫月退了下去,很快把太監總管元福給帶了進來。
元福先給海菱請安,然後等候娘娘的指示。
海菱挑了一下眉,示意元福起來,然後訓問元福,關于宮中查太監和宮女的事情:“元福,你是如何查太監和宮女的?”
元福雖然身爲總管太監,可這宮中這麽多的太監和宮女,所以他如何識得,會不會有人混進來,他而不知道呢?
“回皇後娘娘的話,奴才爲怕出差錯,所以親自檢查的,一個一個過關,沒有問題,太監全都褪了衣服檢查的,至于宮女,奴才讓她們平時在一處侍候的人,互相問話,挑自已比較私密的話,互相答問,如若出錯,便是假的。”
海菱聽了元福的話,不得不佩服元福這樣做,确實挺厲害的,太監是脫了衣服檢查,一看便知道是不是太監,而宮女互相答問私密的事,這樣也不是容易出錯的,尤其是宮女這一部分,做得很好,那進宮的人,現在才做出這種事來,想必是現混進宮來的,如若早在宮中,不可能現在才出事,所以答問這一關,如若她是假的,很輕易便露出馬腳來,那麽這隐在宮中的人不可能是宮女,難道是太監?
太監雖然脫了衣服檢查,如若那隐在背後的人便是太監呢,如此一想,心裏有些譜,望向元福。
“元福,你檢查太監,可有剛淨身的太監?”
元福想了一下,然後搖頭:“回皇後娘娘的話,沒有,所有的太監都是有些年份了,最短的也在一兩年左右的,沒有剛淨身的,現在宮裏太監多,奴才還正想着裁度一些出宮去,所以不可能再把外面的人往裏帶。”
“喔,好,本宮明白了,你下去吧,有什麽事本宮回頭再召你。”
“是,皇後娘娘,”元福退了下去,大殿内,安靜下來,侍蘭和撫月站在海菱的身邊等候娘娘的指示,海菱想了一會兒,然後起身:“走,去上書房見皇上。”
她有事要和夜說,這可算是個新發現,那個隐在宮中的人很可能是個太監,如果是太監,那麽就可以肯定,這個人其實是爲了阮靜月保仇的,因爲阮靜月仍是封國的簪花王後,她身邊自然是有太監的,當日阮靜月是因爲她才被夜殺死的,所以那個人便把帳算到了她的頭上。
如此一想,更覺得自已所想的沒錯,隻是沒想到,一個太監竟然和阮靜月的感情如此之好,爲了她,甘願來向她報仇。
“是,娘娘。”
侍蘭和撫月領命,伸出手扶了海菱走出琉月宮,坐上軟轎前往上書房去了。
上書房裏,夜淩楓正和姬紹成讨論宮中的事情,姬紹成潛伏在宮裏已經有段時間了,不過那暗處的黑手并沒有動,所以他過來請示皇上,是繼續潛伏,還是另外想辦法。
太監進去禀報皇後娘娘過來,夜淩楓立刻命太監請了海菱進去。
“皇後娘娘請。”
海菱示意侍蘭和撫月在外面候着,自已走了進去,看到哥哥姬紹成也在,笑着點頭打了招呼,然後走到夜淩楓的身邊坐下,夜淩楓伸手握過海菱的手,溫柔的詢問:“菱兒怎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