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楓并沒有說話,而是看着手裏的信,很認真的想着。
“這人說你殺了他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呢?”
海菱還真想不出來,她從大周朝走到北魯,又從北魯一個将軍的女兒,走到今日這步田地,說實在的,其中經曆過多少人和事,又有多少人因爲她而死,她哪知道是哪一個人啊,眼下不管這人是誰,重點是要找出來,抓住他。
“隻要抓住他不就知道他是何人了?”
海菱的這句話夜淩楓倒是贊同,把手裏的信随手抛到一邊,伸出手攬着海菱的腰,兩個人緊挨在一起,認真的想如何抓住這背後的黑手。
很快夜淩楓開口:“今夜,朕親自分派人手,安插在宮中各處,隻要這人一出現,務必要抓住他。”
“好。”隻能如此做了,能一夜之間吓死了這麽多人,這人活動起來,肯定會露出馬甲的,先前是因爲沒在意,再加上布防不到位,這一次夜出馬,定然要抓住這暗處的人。
兩人商定了這件事,又說了一會子話,夜淩楓離開琉月宮,前往上書房自去處理事情。
可是這一夜,夜淩楓分派了人手,防守在後宮中的每一處角落,竟然根本沒事,這一夜,宮中一點事也沒有,接下來的好幾天也沒有事,很顯然,暗處的人很狡猾,就是先吓兩天,便又收手,很可能等到大家都疲累了,他再次下手,海菱心中已經知道這背後黑手的動機,所以接下來布置下去,先假意的累了,然後暗中卻把哥哥姬紹成等人調了過來,埋伏在宮中各處,并讓宮中的侍衛各就各位,還照以前的樣子巡邏宮中各處。
另外,皇後娘娘下旨,宮中的事情,不能四處亂說,若是發現人亂說,打死了填井,一時間,整個宮中倒又安靜了下來。
北魯的宮中安靜,遠在千裏之外的大周朝宮中卻上演了一幕激烈的争吵。
太後住的宮殿内,皇上鳳紫嘯和妹妹鳳淺正大吵特吵,兩個人的臉色難看極了。
鳳紫嘯,俊美的五官上攏了陰骜,冷沉,一隻手怒指着對面的皇妹鳳淺:“鳳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和朕說話?”
鳳淺因爲生氣,兩頰上一片绯紅,胸脯上下起伏,因爲生氣,所以伸出手輕順自已的胸,其實她并沒有想氣皇兄,隻想和他擺事實論道理,讓他爲大周朝的百姓多想想,現在他是大周朝的皇上,萬不可意氣用事,再發生從前的事情。
誰知道她一開口,皇兄便像炸毛的雞似的指責她,沒鼻子沒臉的一頓怒罵,所以她也忍不住了,便把他此次去大周朝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下鳳紫嘯臉色更難看了,所以拿出了一個皇帝的樣子來威脅鳳淺,鳳淺豈是威脅大的,早不滿的叫了起來。
“今日你倒記起自已是皇帝了,當日你在雙喜鎮的時候,隻不過是一個失去記憶的可憐家夥,沒想到現在你搖身一變倒是成了皇帝,擺出皇帝的架勢來教訓我,你最好想想你的皇位是多少人幫了你,你才得來的,不指着你知恩圖報,但也不要忘恩負義,如果真是這樣,你還配當一個皇帝嗎?”
鳳紫嘯一聽,臉都綠了,他最痛恨提到從前的事情了,他這一生,前半生是榮寵的的天之驕子,後來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他不堪回想,有時候,他甚至于想抹殺掉這一切,現在鳳淺又提起這些恥辱,怎不令他痛恨,俊美的臉,陡的猙獰起來。
“來人。”
殿外侍衛撲了進來,鳳紫嘯指着鳳淺,直接便命令下去:“給朕把她抓起來,膽大妄爲,無法無天。”
“皇上。”
侍衛沒想到皇上讓他們抓的竟然是公主,一時遲疑,不知道該如何做。
鳳紫嘯正想發脾氣,上首一直坐着的太後,此時一邊揉着頭一邊哀聲歎氣的開口:“你們兩個能不能讓哀家說一句話。”
殿内,總算安靜了下來,太後望向鳳紫嘯:“皇兒,讓母後和淺兒好好說說吧。”
鳳紫嘯眯眼,一道懾人的幽怨的光芒射向鳳淺,那光芒如刀峰一般落在鳳淺的身上,她怔住了,她從皇兄的眼裏看到了殺機,沒錯,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要殺她的動機,這一下,使得她心有些顫抖,沒想到皇兄竟然想殺她。
鳳紫嘯一收手,命令身後的侍衛退下去,大殿内再次的安靜下來,這一次,鳳淺整個人因爲怔忡而一點反應都沒有,而鳳紫嘯以爲鳳淺怕了,所以很滿意的,踱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望着鳳淺,冷酷的開口。
“你最好安份的待在宮中,三日後出嫁。”
他抛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身後的鳳淺終于爆發了河東獅吼,直接尖叫起來:“鳳紫嘯你他媽的還是人嗎?老天一定會滅了你的。”
大殿門前,鳳紫嘯腳下停了兩秒,本來想說什麽,但想想又做罷,因爲這皇妹還有用,他打算把她指婚給雲海将軍的兒子雲風來穩固自已的兵權,爲防節外生機,所以他決定了,不用欽天監看日子,直接三日後出嫁,反正雲家也在京城内。
鳳紫嘯走出大殿,命令殿外的侍衛:“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守着公主,如若公主不見了,你們統統的砍頭。”
“是,皇上。”
人人小心,這些侍衛都是身手極厲害的,隻要他們小心,公主又如何能從他們手上逃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