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對他變态神經質的了解,他應該會這麽做,這是我剛剛想到的,若是早想到,我也不會讓鳳淺去大周朝了。”
剛才她看到赫連千尋,想到鳳紫嘯不同意鳳淺嫁給赫連千尋的事,如此一想,便心驚起來,這次鳳淺回去,隻怕鳳紫嘯未必放過她,所以她很可能有事,不過赫連千尋出手,應該不會再有事了。
海菱笑了起來,夜淩楓抱着她坐在自已的腿上,詢問她早上去相國寺看席涼的事情,上書房裏便傳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外面的太監和侍衛們滿臉的笑意,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感情真令人羨慕啊。
一夜過後,宮中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有好幾個宮女都死于非命,不但如此,這些宮女死前似乎都受到了十分的驚吓,眼睛睜大,滿臉的扭曲,似乎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宮中的總管太監立刻把這件事禀報到琉月宮來,海菱聽了臉色很難看,這事一聽便知道是暗中有人搞鬼,沒想到自已剛回來安生兩日,便有人把手動到了宮裏,如此一想,更提心兒子了,命令侍梅,從現在開始,不離開兒子一步。
侍梅領命,自去守候小皇子,大殿上,海菱望向總管太監元福,先前的那個總管太監已被她收拾了,逐出宮中去,現在這個太監是她考察過後調用上來的人,是她的親信,不會搞怪。
“元福,各處給我查,宮中的人一個個清點,若是找到什麽人混進來,立刻過來禀報本宮。”
“是,娘娘。”
元福領命下去徹查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娘娘命令,很可能是有人混進宮中了,假扮成太監和宮女了。
琉月宮的大殿上,一片冰冷,太後也知道了這件事,領着人過來。
“菱兒,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你說究竟是什麽人在搞鬼?”
太後生活在宮中多少年,這件事一出來,自然知道背後有人搞鬼,隻是她想不出是什麽人在搞鬼,眼下朝堂内外,沒什麽人敢和皇室動手,至于大周朝的鳳紫嘯,按理不可能手長到伸到宮中,那麽又是何人搞怪呢?
“母後别急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海菱沉穩的開口,這人既然出現,定然不會善罷幹休,她究竟是誰,這種躲在暗下裏謀算的人,是最要命的。
“你小心點,這人能輕而易舉的害宮中的人,很可能便潛伏在太監和宮女群裏,所以不但是這些宮女,我們大夥兒都危險,所以一定要小心些。”
“菱兒知道,母後放心吧。”
太後又叮咛了兩句,才離開琉月宮回闌情殿去休息了,這件事,不但是太後,最後連皇上夜淩楓也知道了,夜淩楓命宮中侍衛統領帶人一處一處的搜查,有一丁點的蛛絲馬迹便要查清楚。
不過一天過去,也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
第二天,宮中再次死了幾個宮女和太監,而且和之前一樣,是被吓死的,這下整個宮中的太監和宮女都害怕了,談色聲變,連大白日的走路都疑神疑鬼的,不時的驚叫連連,摘得海菱心煩不已,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這份鬼啊,務必要把這人抓住,否則死的人恐怕越來越多。
殿内,海菱蹙眉深思,撫月領着太監總管元福走進來。
元福一進來便先請安,随之小心的開口:“娘娘,今天早上,奴才給那些死去的宮女檢查的時候,發現了其中一名宮女身上有一封信?”
說完便把信奉了上來,撫月接了過來,遞到海菱的手上。
海菱打開來看,隻見信上并沒有落款,也沒有姓名,不過她知道是寫給自已的,渺渺數語,輕易便可看出這是那背後搞手腳的人寫給她的。
“遊戲才剛剛開始,你殺了我喜歡的人,現在我要替他報仇,所以你等着吧。”
海菱氣得陡的一握手裏的紙,憤恨的捶了一下身邊的案幾,陰沉着臉揮手讓元福下去,她要想一個辦法,把這人鈎出來才好,要不然他會越來越瘋狂的,而且信上說她殺了他喜歡的人,這人究竟是誰啊?要說被她殺的人,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都有不少呢,究竟是誰啊,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想像。
元福退了下去,大殿内,沒人敢說話,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後心情不好,誰敢亂說話啊,人人噤聲,直到殿外傳來太監的禀報:“皇上駕到。”
大殿内的海菱才恢複一些,臉色雖然依舊難看,但已好多了。
夜淩楓大踏步的從殿外走進來,沉穩有力,一身白色錦衫,面前金錢繡盤龍,霸氣張揚,外穿一件明黃的錦袍,腰間細細的一縷錦帶,随着行動,輕逸擺動,周身說不出的光華,看着他過來,海菱的心踏實了不少,多一個人,多一份想法,正好查查,究竟是什麽人在背後使鬼。
“夜,你怎麽過來了。”
海菱起身迎了下去,一直走到夜淩楓的面前,随手便要行禮,夜淩楓扶住了她,揮手讓人退下去,然後摟着海菱的腰坐到大殿的一側,柔聲詢問:“菱兒,是不是宮女太監死的事困擾你了。”
海菱點頭,随之便把先前元福呈上來的一封信遞到夜淩楓的面前:“這是元福先前得到的信,你看看?”
夜淩楓揉平了先前被海菱抓得亂糟糟的信,一眼之下,臉色便冷峻異常。
“這背後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怕他今夜又要出來害人,宮中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現在草木皆兵,那些太監和宮女都吓壞了,不說晚上,就是大白天也驚疑不已,如若再這樣下去就亂了,不但是宮中,就是汴梁城恐怕也有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