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南翎國發生了什麽事?”
姬紹成還沒有回府,所以她并不知道南翎國之行發生了什麽事情。
海菱望了一眼兩個女人,把此次南翎國之行告訴了鳳淺和納蘭明珠,兩個女人的臉色忽明忽暗,心驚不已,納蘭明珠是生氣阮靜月竟然如此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害菱兒,而鳳淺是直接的被自已的皇兄氣壞了,在大殿内走來踱去的難以平息胸中的怒火。
“爲什麽,他爲什麽要這樣做,難道真的要毀掉大周朝嗎?”
鳳淺氣惱的來回的踱步,隻要一想到皇兄所做的惡事,她便心生膽寒,難道當日是她做錯了,她就不該讓他恢複神智,如果不恢複神智,此刻他還和那江菲雪生活在一起呢,那樣也未必不好,今日卻因爲一已之私,而置國家的百姓不顧,父皇他是真的看走眼了。
鳳淺心裏如火般煎熬,陡的轉身往殿外走去:“我要回大周朝,如果他繼續執迷不悟,看來他不想當這個皇帝了。”
海菱沒想到鳳淺一說完掉頭便走,忙叫她,可惜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顯然是氣壞了,海菱趕緊吩咐撫月:“給公主備一輛馬車,送她回大周朝去。”
“是,娘娘。”
撫月走出去安排,殿内,納蘭明珠歎氣。
“沒想到她竟然攤了這麽一個執傲偏激的兄長,難怪她生氣了。”
“不管她了,你還是安心養你的胎,别想多了,對胎兒不好。”海菱關心的叮咛納蘭明珠,納蘭明珠留在宮中用了午膳才離開,回姬府去,下午海菱留在寝宮内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海菱開始爲小貓兒挑選奶娘,以及女官,另外還精挑細選了幾名手下保護兒子,白日的時候,她還把小獅球球放出來陪着兒子,這樣一來,兒子的事倒是不用她擔心了。
兩日後,她領着人前往相國寺,探望席涼,她着尋常的貴夫人裝,一襲錦鍛長裙,包裹着曲線玲珑的嬌軀,滿頭烏絲如雲,挽成時下最新的芙蓉髻,就好似一朵水靈的芙蓉花堆積在頭上,映襯得一張臉越發的千嬌百媚,柔美的芳容上,暈出兩團紅霞,從馬車上被人扶下來的時候,相國寺門外恭迎的僧人,皆驚得垂首,不敢多看一眼,四周鴉譽無聲,等閑人等都被引到另外一座大雄寶殿去了。
相國寺的方丈大師仍是得道高僧,面容平和,神态安詳,并沒有任何的不妥,恭敬的走過來:“女施主,請随貧僧到後堂看茶。”
“有勞大師了。”
海菱恭敬的點頭,先前她已派人來通知相國寺的方丈了,雖然沒有指明自已的身份,但能來探望沁陽公主,自然是非富即貴的人,此時一見,這方丈心中了然,不過卻隻作不知,恭敬的把海菱等人領到後面的内堂去供茶。
後堂,肅嚴莊重,方丈大師親自奉上了茶水,便命人去請沁陽公主過來,自已則向海菱告退。
“貧僧先行告退了,稍後沁陽公主便會過來,請施主稍候片刻。”
“大師自去忙碌吧。”海菱點頭,方丈出去,領着人離開這後堂,門外站上了海菱帶來的身着便服的侍衛和幾名婢女。
她一盞茶還沒有喝完,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随之有人恭敬的稱呼:“見過沁陽公主。”
“起來吧。”
席涼從門外走進來,海菱放下茶盞望向她,一個多月不見,她的臉色好多了,雖然臉蛋依舊小小的,眼睛大大的,不過神容卻不似先前的憔悴不堪了,滿臉的平和,眼神也是清明的,看到她這樣,海菱會心的一笑,知道她終是放開了,雖然心不可能全然的忘記過去,忘記那個人,但總算不似以前那麽痛了,海菱伸出手來,席涼緩緩的走過來,伸出手握着她。
“菱兒,你怎麽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一切都還好嗎?”
海菱關心的詢問,拉着席涼坐到她的身邊,現在的席涼,雖然依舊小,卻因爲此次嫁人的事,而顯得沉穩端莊了起來,不似先前那般的莽撞,可是她還是喜歡過去那個席涼,那表示她還是快樂開心的,而現在是涅火重生了,經曆了那麽重的傷熬了過來,讓人心疼。
不過席涼自已倒是無所謂:“我沒事,你還好嗎?南翎國之行一切還順利嗎?”
“還順利。”海菱點頭,便又把南翎國的一切說了一遍,不過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提到關于戰王阮希胤的事情,既然席涼決定忘了,就算那個男人死了,那又怎麽樣?
席涼聽海菱說了南翎國之行後,心裏驚歎不已,随之長長的呼一口氣:“看來我們北魯和大周朝這一戰是難免的了。”
鳳紫嘯本來就和夜淩楓有怨氣,現在又出了夜淩楓設計使得他被強的事,他的胸中怎能不恨,若是這件事傳出去,恐怕他皇帝的臉面也沒有了,所以隻怕很快,這個男人便要動手了。
一想到兩國的戰争,要使得多少百姓生離死别,席涼的眼神深暗了。
“不打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你知道夜現在一心想除掉鳳紫嘯,因爲鳳紫嘯的存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十分的危險,如果不除掉他,我和小貓兒還有夜随時有危險,既然這樣,我們何必逃避。”
海菱臉色黑沉的開口。
席涼想起了鳳淺,鳳淺和菱兒是好朋友,若是兩國開戰,鳳淺會怎麽想呢?
“那鳳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