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海菱走了出去,門外侍竹和姬紹成等人正候着,随了海菱的身後一路出了戰王府,上府外的馬車,在南翎國的大臣護送下,一路離開了南翎國的京都洛城。
看到他們的馬車漸行漸遠,南翎國的兩位官員,總算松了一口氣,随之伸手抹了抹手上的汗,兩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輕松,總算把這些疫神送走了,再不走,南翎國就不得安生了。
馬車上,海菱把戰王府裏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還嗟歎了一會,。
“如若他早明白自已的心意,也不失爲一個良婿,可是爲什麽人非要等失去了才醒過來呢?”
夜淩楓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摟着海菱,溫柔的開口:“不管别人了,朕會一直對菱兒好的。”
“嗯,”海菱笑着點頭,伸手便接過了夜淩楓懷裏的小貓兒逗了起來,小貓兒最近不排斥父皇了,海菱看着很高興。
馬車一路往北而行,離開了南翎國,前往北魯。
三日後,這一晚衆人宿在南翎國的一個小鎮子上,這鎮子并不大,但是今天晚上卻很熱鬧,因爲正逢上許願節,整個鎮子上的人都到鎮西去放河燈許願。
晚飯過後,海菱拽着夜淩楓出去逛街放河燈許願。
兒子小貓兒卻是睡了,所以海菱留下了侍梅和姬紹成等人照顧小貓兒。
小小的客棧很安靜,沒有多少人,一樓的大廳内,姬紹成領着幾名手下在喝酒,一邊喝一邊聊事情,很是開心,對于樓上的人全然的放心。
侍梅正在房裏守着小貓兒打磕睡,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一點的動靜。
忽然門響了一下,很快被人推開了,侍梅陡的一驚醒了,飛快的朝門外喝道:“什麽人?”
那人推開了門,然後小心的走進來道謙:“客官,我是客棧的老闆娘,請問你們需不需要添水什麽的?”
侍梅站起身走到那人的面前,眯起眼睛,冰冷的望着那人,然後雙臂抱胸,陰沉沉的命令:“擡起頭來?”
那說話的人飛快的擡頭,瞬間,臉色立刻變了,連同身子也抖簌了起來,随之忍不住想倒退,逃跑,可是腳下卻像長了釘子似的,一步也動不了,唇嚅動了好幾下,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好像有人掐住喉頭似的。
侍梅先是錯愕了一下,随後露出了譏諷的笑:“這不是宮中的柔妃娘娘嗎?娘娘别來無恙吧。”
她一說完,手一伸飛快的關上了房門,随之陰森森的笑着,盯着舒挽星。
今兒個晚上,皇上和皇後娘娘之所以去逛街放河燈,隻不過爲了引誘背後的阮靜月上勾,沒想到現在上鈎的不是阮靜月,而是舒挽星,難道這女人是阮靜月的走狗,如此一想,侍梅也不和舒挽星客氣,直接一抽腰間的寶劍,直指着舒挽星的脖子。
“沒想到過去這麽長的時間,你竟然死性不改,還來算計皇後娘娘,找死,今日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舒挽星一聽早害怕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再沒有當日在太後宮中的趾高氣揚,事關于那北魯國的前太後西秀的事,自然也傳到了舒挽星的耳朵裏,何況她當初一看到阿朗落網,便第一時間離開了北魯,後來輾轉來到了南翎國,嫁給了鎮上一家客棧的小掌櫃的,這些日子,她過得踏實有又安心,誰知道今兒個晚上鬼迷心竅了,竟然爲了二百兩的銀子而答應了那個男人的要求,前來看看這房間裏有多少人。
“侍梅姑娘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什麽都沒有做,是有一個男人給我二百兩的銀票,讓我前來打探打探,看看房裏有幾個人?”
侍梅的臉色先是冷寒,慢慢的散去了一些淩厲,寶劍在半空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俐落的收了起來,語氣雖然依舊冷冰,不過卻好多了。
“你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娘嗎?”
舒挽星小心的點了點頭,很是害怕,不知道侍梅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她想?舒挽星一想到這便害怕的哀求起來:“侍梅姑娘,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前我也不是故意針對皇後娘娘的,是太後娘娘,她派人來接我的,說讓皇上納我爲妃,我先是不肯的,太後娘娘說這事包在她的身上,我隻管當我的妃子便成,自從上次在宮中發生假皇上的事,我就偷偷的離開了皇宮,輾轉到了這個小鎮子,掩人耳目的過日子,侍梅姑娘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舒挽星磕起頭來,侍梅冷哼:“起來吧,現在你幫我做件事,我就當不認識你,以前的事情一筆勾消。”
“好,好,你說你說。”
現在不管讓她做什麽事她都願意,就是不想讓她的男人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他對她挺好的。
“現在出去告訴那給你銀子的男人,就說房間裏隻有我和小孩子一個。”
“這?”
舒挽星起身,有些遲疑,倒多了一抹擔心:“那些人似乎有些不善?”
“你隻管照我的話說,自得自已的銀子,去吧。”
“是,”舒挽星看侍梅一臉的堅定,而且這侍梅姑娘很厲害,她是知道的,趕緊的拉門閃了出去,很快隐于黑暗,房間裏歸于寂靜,侍梅冷着臉望着門,倒是不擔心舒挽星洩露出什麽,因爲房間裏确實隻有她和小貓兒兩個人。
這恐怕正是阮靜月等人等的時機,這一路上他們跟了他們三天,現在終于等不及要下手了,因爲再過去不遠,便要到南翎國和大周朝的交界處,然後他們從大周朝繞半天的路,向西北拐過去,便進入了他們北魯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