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該休息了。”
海菱抱小貓兒,準備給兒子沐浴,沐浴完差不多該休息了,不過小貓兒今晚玩得有點瘋,所以海菱抱他的時候,他有點不樂意,嘟起了小嘴巴,海菱當着沒看見,根本就不往兒子瞧,隻和夜淩楓說起南翎國皇帝登基典禮上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懷王竟然被太子拉攏了過去,你說當日南翎宮皇帝接待我們的宮宴上,懷王妃是何人殺的?”
她一想到這個便同情那懷王妃,看着是挺不錯的人,溫柔娴雅,怎麽就被人刺殺了,是皇上還是懷王?
海菱正想着,夜淩楓暗磁的聲音響起:“應該是懷王,那懷王妃很可能是皇上安排進懷王身邊的人,很可能懷王有異心的事,被懷王妃發現了,所以懷王便借着宮宴的時候,除掉懷王妃,這樣一來,誰也賴不到他的頭上,若是莫名其妙的懷王妃死了,定然會讓皇上警覺。”
“這男人真恨。”
海菱認同了夜淩楓的話,女人的命運有時候比紙還薄,她想到了自已,想到了席涼,又想到了那懷王妃,心裏不由得微微有些愁怅,夜淩楓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想什麽,早起身走到她們母子二人身邊,伸出手摟着她們身邊。
“朕就算負了天下人,也不會負你的。”
海菱聽着這溫柔如服的話,心再一次被他征服,一生求的也不過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笑着點了點頭,放開所有的煩惱,柔聲開口:“我去給小貓兒沐浴。”
“好。”
夜淩楓笑着點頭,海菱往外走,不過沒走幾步,便聽到侍梅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皇上,宮裏派了馬車接你進宮去,說是奉南翎國皇上的口喻,談兩國之間的事情。”
一聽這個,夜淩楓便來了興趣,眉桃上揚,命令門外的侍竹喚了幾個大臣過來,侍竹領旨很快離開了。
夜淩楓把人召齊了,自已帶着文彬還有另外一名禦吏大人,連同侍竹等人離開落花閣,前往宮中而去,姬紹成和裴将軍二人留在落花閣裏保護海菱母子二人。
宮中。
皇帝住的仲景宮,此時燈火輝煌,殿内聚集了不少的人,南翎國的君臣,個個都臉色難看,沉默無聲,想到要割地讓城,他們的心都不自在,可是眼下卻并無他法。
滿殿寂靜,直到殿外太監奔進來,小心的禀報:“皇上,北魯國的燮帝回來了?”
“宣他進來吧。”
新皇阮希宗有些有氣無力,此刻的他就好似有千般的力量而使不出來,隻能傻傻的挨打一般,沒有似毫的辦法。
小太監退了出去,很快領着人進來,夜淩楓等人一進來,便感受到大殿内,所有人眼裏都有一股濃濃的敵意,他心知肚明,這些人爲何如此神情,臉上神色不顯,隻不過那笑透着賞心悅耳,大殿内的有眼的人都可以看出這男人心情特别的好,由此也知道這男人大概心知肚明他們請他過來所爲何事。
所以南翎國的小皇帝阮希宗也不和夜淩楓拐彎抹腳,直接便開口。
“燮帝,關于戰王妃之死一事的後續問題,朕想找找燮帝談談。”
“好,請說。”
夜淩楓優雅的點頭,然後坐了下來,文彬和禦吏大夫二人也坐了下來,一起望着大殿上首的阮希宗。
阮希宗作最後的一絲垂死掙紮:“如果可以我們想補償一些錢财給北魯,不知道燮帝認爲此法可行嗎?”
如果讓他們南翎國賠一些錢财之物,影響不會太大,若是他們把一座城池賠出去,這事若是傳出去,隻怕南翎國的人便要罵他這個皇帝無能了,可是眼下若是夜淩楓堅持要一座城池,他們也無計可施,隻能說這男人太狠了。
夜淩楓直接挑眉,随之搖頭,望向阮希宗:“既然你們沒有誠意,那麽我們也不需要談了,告辭,朕明日一早便會返回北魯了,我們北魯從此和南翎國誓同水火。”
說完夜淩楓直接便站了起來,文彬等也站了起來,上首的阮希宗一急,趕緊開口留人。
“燮帝請留步,朕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朕有一件事想請燮帝幫忙?”
夜淩楓知道他們南翎國的态度,隻不過做做樣子,所以停住了腳步望向上首的阮希宗:“請說。”
“雖然朕答應了把漣水城讓出去,也會交一份割讓書給你,但是能不能一年後才接收這座城池。”
這是他最後的一絲底錢了,必竟他剛剛登基,如若一登基,便傳出這件事,于他來說是緻命的打擊,夜淩楓聽了他的話,眯眼認真想了一下,這個條件倒是可以答應,因爲看阮希宗的堅持,若是他們逼急了,他未必同意把漣水城割讓給他們,現在隻要他們能拿到割讓書,一年後便一年後宣布,最後點頭同意了。
“好,朕答應你。”
阮希宗松了一口氣,周身的冷汗,他還真害怕這燮帝不同意,如若不同意,他真不知道自已該不該答應把漣水城的城池割讓給他們北魯。
此事一完,大殿上的人總算松了口氣,雖然心情依舊不好,不過眼下燮帝能答應這件事,已算萬吉了,最後由南翎國的新皇出了割讓書,夜淩楓口頭答應三十年不侵犯南翎國,保持兩國的和平,這件事總算圓滿的劃上了句号。
一衆人出了皇宮,回落花閣。
此時落花閣裏,正水深火熱,海菱帶着小貓兒睡覺,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渾身的酥軟,根本動不了,而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張了張嘴,想叫,卻叫不出來,不由得大駭,飛快的望向兒子,兒子正安靜的睡覺呢?
房間裏正站着一個人,那人一看到她醒了,陰森森的笑起來,随之一揮手,命令下去:“把她給本宮抓走。”
這說話的聲音響起來,海菱便知道是誰,阮靜月,沒想到她終是小瞧了阮靜月,中了她下的藥,究竟是什麽藥,她不知道,不過很顯然的連侍梅也中了這藥,眼下怎麽辦?
海菱的腦海飛快的轉動着,現在怎麽辦?很顯然這阮靜月是避開了姬紹成和裴将軍的耳目,順利的進入了她的房間,她身爲南翎國的公主,知道驿館内有别的通道一點也不足爲奇,眼下她們母子二人若是落到她的手裏,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外面守着的哥哥姬紹成和裴将軍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