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翎國的太子阮希芩竟然沒有死,他一出現,先前鬧造反的爲首的人便靠了過去,沉穩的一抱拳朗聲:“太子皇兄。”
阮希芩一點頭,并沒有多話,一揮手朝身後的人命令:“今兒個誰敢和阮希宗這個混蛋站在一起,全都殺掉一個不留。”
阮希宗竟然膽敢用計陷害他,使他錯失了皇位,現在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登基的,他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好不容易拉攏了皇弟懷王一起對付這阮希宗,今日終于可以除掉阮希宗這個逆賊了/
太子阮希芩一言落,飛身躍起便往高處的阮希宗沖去,想除掉阮希宗。
眼看着新皇帝便要被殺,南翎國的很多大臣都驚叫了起來:“皇上。”
不過阮希宗的神色從頭到尾都沒有變,一臉的坦淡,那雙眼睛在陽光下,竟然奇異的散發出耀眼的神彩,随之璀璨的一笑,清朗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阮希芩,你以爲今日你是最大的赢家嗎?”
他一聲落,廣場外陡的響起了喊殺聲,鋪天蓋地的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很快,數不勝數的鐵甲精兵湧了過來,這些人分明是征戰沙場的老将,一個個不但骁勇善戰,而且出手狠辣,一沖上來,便招招往死裏打,場上一下子便被控制住了。
太子阮希芩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由得臉色大變,随之雙手一伸便往阮希宗的脖子上掐去,陰狠猙獰的開口。
“阮希宗,既然我不得活,你也别想活。”
不過阮希宗并不退讓,眼看着太子攻了過來,他立刻出手還擊,兩個人打了起來。
不過很快另有一道身影攻了過來,隻聽得太子阮希芩失聲叫了起來:“阮希胤,你不是病了嗎?”
原來這領着黑甲騎兵趕過來救駕的人竟然是戰王阮希胤,阮希胤手裏有兵權,可以随意調動京城外的守軍,所以才會順利的把人帶進宮來救駕。
隻見阮希胤的臉色一片蒼白,不過身手卻很淩厲,每一招都是緻命的殺機,前太子阮希芩哪裏是他的對手,很快便被他生擒了,阮希胤擒住了阮希芩,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命令所有人:“住手。”
廣場上,一地戰死的逆賊,不過大家聽了阮希胤的命令,全都住了手,尤其是太子餘黨的人,一看太子被擒,哪裏還下得了手,以懷王爲首的人全都跪了下來,戰王阮希胤一揮手,命令手下人,把所有的逆賊全都抓起來。
整時間,寬大的廣場上,雅雀無聲,風吹過,滿殿血腥。
夜淩楓和海菱等人臉色都罩上了冷霜,夜淩楓是心中驚奇,沒想到這小皇帝竟然胸有謀略,假以時日,隻怕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而海菱看到戰王阮希胤出現後,心裏别提多惱怒了,原來這戰王根本就沒事,他這一招分明是想引出太子和背後的做亂之人,可恨她先前還以爲他真的爲了席涼自盡而痛不欲生,幸好她并沒有給他好臉色,可恨。
好好的一個登基大典竟然成了這副模樣,雖然抓住了太子和餘孽,不過阮希宗的臉色依然不好看,沉穩的命令侍衛把廣場上的死者收拾下去,随後便命刑部的人把太子等人押下去,派重兵看守着。
登基大典繼續開始,不過很快便結束了,夜淩楓和海菱等人打了招呼,回落花閣去了。
馬車裏,海菱忍不住大發牢騷:“沒想到那個阮希胤竟然什麽事都沒有,我還以爲他真的很心痛呢,爲了席涼的死所以痛不欲生呢,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個裝的。”
“也未必,我看他的臉色很難看,也許是強自撐着一口氣罷了。”
夜淩楓見海菱氣憤,溫和的開口。
小貓兒也因爲娘親的情緒而焦燥不安的動了起來,海菱一看,忙收斂了自已的情緒,不過戰王的事關他們什麽事啊。
一衆人回了落花閣商議,接下來便和南翎國談漣水城交割的事情,不管南翎國讓不讓這座城池,他們都該回去了,出來已經好些日子了。
不但是夜淩楓等人心急,就是南翎國的阮希宗等人也心急起來,這北魯的人待在南翎國,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眼下還是把他們盡快的送走爲好,若是再留下來,他們指不定還會有怎樣的麻煩呢?
登基大典過後,阮希宗立刻連夜召集朝臣商量如何對待北魯的夜淩楓,難道真的要把漣水城讓出去,不讓,北魯很可能會和少邑聯手,眼下他們又和大周朝決裂了,如若北魯和少邑聯手,鳳紫嘯一定會分一杯羹,那他們是必死無疑了。
丞相大人立刻站出來:“皇上,眼下隻能把漣水城割讓給他們,等到我們整頓好了南翎國,兵強馬壯之時,也可以奪回漣水城。”
下首的大臣一片附和聲,不是他們想讓,可是眼下沒有辦法可行啊。
皇室的皇子儲君之争,耗費了很大的人力财力,再加上少邑的兵将馬不停蹄的進攻,不但把他們少邑的城池全都奪了回去,現在更有要滅掉南翎國意圖,眼下他們隻求全力對付少邑,若是再和北魯鬧翻了,定然會滅亡的。
“臣等請皇上下決定。”
大殿上,衆臣異口同聲的發言,上首的阮希宗,雖然不甘心,可是卻沒辦法,雖然他聰明,但是剛剛登基,迫于形勢,隻能如此做。
阮希宗一聲令下:“來人,請北魯國的皇帝。”
太監領命,自去請人,殿内寂靜無聲,等候着北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