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拒絕相信,席涼已經死了這樣的事,她是不會死的,傳聞這位北魯的皇後醫術高明,她又怎麽允許席涼死呢,所以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海菱看着阮希胤痛苦瘋狂的樣子,不由得好笑,現在後悔了,痛苦了,心痛了。
對不起,什麽都晚了,世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藥,即便知道錯了後悔了也沒有用。
“戰王爺說什麽呢,席涼的那一刀是直刺進心髒的,你知道她有多恨你嗎?究竟有多恨一個人才會如此對待自已呢?”
海菱面無表情,即便阮希胤的臉上血色一點點的淡去,她的心裏也沒有半點的同情,男人真是犯賤,得不到的往往是好東西,失去了的才知道後悔,可惜晚了。
“戰王回去吧,難道戰王爺當真要看到她的屍體才确定嗎?”
“不,我不相信。”
阮希胤在海菱的一句一句淩遲裏,身子搖搖欲墜,不但如此,他的胸中血氣不斷的往上湧,嘴角的血溢出來,襯得臉色越發的比紙還白,他睜大血紅的眼睛,拼盡了最後一口氣,也拒絕承認席涼是真的死了:“她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說完這句話,他終于承受不了打擊,昏了過去,而唇角間的血越來越多。
海菱望向戰王府的侍衛,冷冷陰森森的開口:“把你們戰王帶回去,還有以後若是他再來找我們麻煩,對不起,見一次打一起。”
戰王府的人臉色個個難看,他們沒想到王爺原來已經如此的愛王妃了,既然如此,當初爲什麽要那麽狠心的傷害她呢,人心真的讓人捉摸不透,十幾個手下趕緊上前扶了阮希胤回戰王府去。
經過這一早上的操勞,海菱是真的有些累了,伸手揉了揉腦門,轉身往落花閣的正廳走去。
夜淩楓看她如此疲倦,不由得微微的心疼。
“好了,你也别煩了,我們等到南翎國皇帝登基典禮一過,便回北魯去吧。”
“嗯,”海菱同意了,在這南翎國事情還真多啊,現在席涼已被她派人秘密的送回了北魯國,她們再留着也沒什麽意義,現在隻等南翎國的皇帝登基,然後拿到南翎國的割讓書,便離開南翎。
誰知道,一夜過後,他們竟然得到消息,大周朝的鳳紫嘯等人竟然悄悄的離開了南翎國,什麽話也沒有留下,更别提娶什麽仁月公主了,仁月公主在宮中得到這個消息後,終于承受不了打擊,自殺而亡。
南翎國的朝臣對于大周朝的人憎恨不已,雖然因爲現在南翎國的事情而沒空對付大周朝,但這仇他們算是記下了。
這一日雲淡風高,仍是南翎國新皇的登基大典,一大早宮中便有太監前來落花閣請夜淩楓和海菱等人前往南翎國的皇宮觀禮。
因爲南翎國連番鬧出事情來,所以今日的登基大典,極其的簡單,絕不奢侈鋪張。
大殿門外的廣場上,分站了許多手執兵器的兵将,還有很多南翎國的朝臣,分列在兩邊,儀仗隊不時的吹奏着樂曲,遠遠近近的阮希宗的辇車行了過來,前面有提着花藍的宮娥,後面有手執佛塵的太監,太監的手中捧着各種各樣的器皿,魚貫而進,然後慢慢的分列在兩邊,最後面的便是日華麗明豔的辇車,上坐着阮希宗和他的皇後,辇車後面是五百高據馬上的侍衛,皇帝和皇後未下辇,便有欽天監上前,恭敬的開口:“恭請皇上皇後娘娘下辇車。”
帝皇帝後下了辇車,廣場上黑壓壓的跪了一層朝臣,不但是朝中的大臣,還有幾位蕃王和親王,一并跪了下來,除了北魯的夜淩楓和海菱微微施了禮,其他人全都跪了下來。
阮希宗黑沉沉的眸光穿透衆人直落到夜淩楓的身上,他的眼裏一閃而過的淩厲,随之化爲平靜。
一瞬間,海菱不禁深思,這小皇帝假以時日,隻怕是個厲害家夥,眼前隻不過是餘翼未豐,看來眼前讓他們割讓出漣水成是對的,再過些日子,他們要想從南翎國的手中拿到漣水城,絕非容易的事情。
阮希宗步伐沉穩,一步一步的越過衆人往前走來,眼看着便要登上高首,忽然那跪着的朝臣中,陡的一人發出高呼:“上啊,拿下孽賊。”
這人聲音一落,四面八方站立着的的兵将,人人拔起劍沖了過來,直奔阮希宗的而去。
阮希宗身後的五百侍衛,立刻警醒過來,沉着的應對:“保護皇上/。”
一時間,寬大的廣場上,刀光劍影厮殺成一片,夜淩楓眼看着一人要挨到海菱的身邊,手一揚一掌便拍了過去,一下子解決了一個手下,随之拉着海菱直退到安全的地帶,唇角微勾,一臉閑心逸緻的看熱鬧。/
“沒想到登個基也能打起來。”
海菱也看得津津有味,隻見兩幫人的勢力明顯不一樣,造反做亂的那些人不但人多,身手也比阮希宗手中的侍衛和禁軍厲害,一個足以抵擋數十個,一時間,整個廣場上刀光劍影,血色飛濺,就在這時候,遠處響起了喊殺聲,很快有黑壓壓的人沖了過來,爲首的人一出現,便聽到南翎國的很多大臣紛紛驚懼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