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南翎國的君臣一看,忙齊齊的開口。
“燮帝,景帝,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夜淩楓陡的收手,鳳紫嘯一個不及,往前趨了兩步,十分的狼狽,此時再看他的一張俊臉,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别提多陰骜深沉了,咬牙切齒的指着夜淩楓:“好,很好。”
一言落,甩手直接往大殿外閃去,殿内,夜淩楓望向上首的阮希宗,沉穩的開口;“皇上,可是看到了,朕可什麽都沒有做。”
大殿内,南翎國的人臉色都很難看,仁月公主一看鳳紫嘯甩手走人,早心急的朝上面叫了起來。
“皇兄,皇兄,你可要爲仁月做主啊。”
她的身子可是給了鳳紫嘯的,他怎能不娶她爲妃,若是他不管自已了怎麽辦?
“朕會要他給我們南翎國一個交待的,”阮希宗雖然年輕,但是對于此次的事,他是不會讓步的,鳳紫嘯占了他皇妹的身子,無論如何都要娶她爲妃,否則他們南翎國的臉面全丢了。
忡景宮的大殿上,人人臉色陰骜,眼下南翎國還真是多災多難啊,越來越亂了,此時,阮希宗等人後悔宴請這北魯國的皇帝和大周朝的皇帝過來了,可惜後悔已經遲了。
夜淩楓站起了身子,緩緩有禮的開口:“既然沒什麽事了,那我們該告辭了。”
剩下的事情,可是南翎國的事情,這是他們的家事,關他們什麽事啊。
夜淩楓和海菱告安退出了仲景宮,回驿宮落花閣而去。
仲景宮的大殿上,阮希宗一看沒人了,對仁月公主也沒什麽好臉色了,直接命令:“來人,把仁月公主帶回宮中去。”
“是,”自有宮婢過來拉着公主離去,仁月還在掙紮,不過被兩個貼身的宮婢強行拉走了。
大殿内,阮希宗望着下面的衆臣:“眼下該如何解決公主的事,又該如何解決北魯國的事情?”
他的這些哥哥妹妹的沒有一個給他省心的,阮希宗越想越氣,眼裏浮起騰騰的怒火。
下首,有一名大臣站了起來:“本來我們想拉攏鳳紫嘯,和我們南翎國聯手,一起對付北魯國,但是現在看來那鳳紫嘯的人品實在太差了,若是和他聯手,恐怕不妥。”
他話落,另有幾個人附和他:“是啊,是啊,皇上請三思。”
他們說完,阮希宗的臉别提多難看了,陰沉沉的開口:“難道真的要把漣水城割讓給他們,做爲賠償。”
這名義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本來兩家聯姻,好好的一件事,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可惱,一切都是皇兄惹出來的。
大殿中有丞相大人站起身:“皇上,眼下的情況,看來我們隻有割讓漣水城,但是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漣水城割讓給北魯國,我們要求他們答應三十年的互不侵犯的條約,一座城池換來三十年的和平也不是不值,等我們南翎國強大了以後,我們就可以再派兵奪回漣水城。”
丞相說完,大殿内雅雀無聲,誰也沒有反駁,都知道眼下隻能如此了。
阮希宗沒想到自已還沒有登基,便先要割讓一份土地出去,心裏别提多窩火了,冷沉的命令:“都下去吧,這件事,等登基大典過後再議。”
“是,臣等告退,”衆人退了出去,大殿内,阮希宗閉上眼睛,沒想到當皇帝如此累,早知道他就不拼了命的争這個位置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爲啊。
夜淩楓和海菱等人回落花閣,人還沒到跟前,便聽到落花閣門前人影绯動,吵雜聲不斷,海菱挑高了眉,奇怪的開口:“什麽事這麽亂啊。”
遠遠的還隐約聽到有女子的尖叫聲傳出來。
“姬紹成,你出來,你竟然膽敢打傷我們北魯的王後,我們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的,你們的皇帝呢,皇後呢?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很快,夜淩楓和海菱走了過來,隻見落花閣的門前,圍着一堆人,竟然是封國的人,此時這些人一看到夜淩楓和海菱出現,分讓開一條道來,露出了最前面的一人,這人被兩個婢女架着,正是阮靜月,阮靜月本來一隻手廢了,現在連另外一隻好手也受傷了,正用白布吊着,看上去似乎傷得不輕,她的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如紙,不過眼神卻很冰冷,陰森森的開口。
“姬海菱,你真卑鄙,竟然讓你的哥哥姬紹成夜襲本宮,本宮不會善罷幹休的。”
海菱眼瞳冰冷,冷睨了一眼阮靜月,然後吩咐一側的侍梅:“去把姬将軍請過來。”
難道真是哥哥夜襲了阮靜月,害得她受傷了,所以一大早便過來叫嚣。
侍梅走進落花閣,正想進去傳人,迎面看到過來幾個人,爲首的人正是姬紹成,姬紹成臉上罩着黑沉,滿臉的煞氣,沉穩的走了出來,站在落花閣的門前,陰森森的開口。
“沒錯,昨晚是本将襲擊你了,那又怎麽樣?這是本将自已的主意,和皇後娘娘沒有幹系?”
“你以爲我會相信,若沒有姬海菱的主意,你敢半夜偷襲本宮。”
姬紹成臉一沉便待反駁,海菱聽了哥哥的話,知道确實是哥哥夜半偷襲了阮靜月,而他之所以如此做,隻不過因爲阮靜月一再的刁難她的原因,所以才會如此的報複阮靜月,如此一想,海菱舉手阻止了哥哥的話,她順手把兒子放進身後侍梅的懷中,自已走到了阮靜月的面前,唇角擒着冷骜,一字一頓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