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擡頭,望向了夜淩楓,想起這件事自已也有錯,他的本意是爲了小貓兒,她也是心疼小貓兒,所以兩個人都沒有錯,隻是急了一些,所以才會鬧誤會,忙搖了搖頭。
“我也有錯。”
這話一起,彼此間倒放開了,全都笑了起來,夜淩楓張嘴解釋:“其實昨夜我不是有意的,一聽你讓我睡偏房,所以才會生氣,以後别讓我睡偏房了。”
海菱倒是不好意思了,自已這毛病确實不好,也是大部分結婚女人的通病,稍不如意便讓男人睡書房,客廳,其實這是影響夫妻感情的行爲,以後她一定要改。
“我知道了,其實昨夜我想通了,回北魯後,給小貓兒找奶娘和教養嬷嬷。”
她不能一輩子把小貓兒掌握在自已的手掌心了,該學會放手讓他獨立去面對,小貓兒很聰明,不可能會吃虧的。
“朕不會讓小貓兒有事的,一定安排了人手保護好他,不會再出現以前的事情了。”
兩個人臉上都攏上了光華如玉的笑意,馬車内,熱氤起來,再沒有先前的冷寒不自在,車外,侍梅等人皆臉上露出了笑意,看到主子們和好,她們自然是開心的。
眼看着馬車一路往南翎國的皇宮駛去,海菱的思緒終于放到了小皇帝請她們進宮的事上,身子湊到了夜淩楓的身邊,小聲的詢問。
“你知道南翎國又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要請我們進宮?”
夜淩楓眼裏一閃而過的冷意,便俯身,把昨兒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海菱,海菱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這該死的鳳紫嘯,竟然如此對待夜,如若不是夜機智過人,昨晚恐怕就中招了。
馬車一路進宮,很快進了阮希宗住的宮殿,仲景宮。
太監正伸頭張望,一看到他們過來了,立刻進去禀報,等到夜淩楓和海菱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小太監已領着幾個人奔了過來,恭敬的行禮:“皇上有請北魯國的燮帝和皇後。”
“帶路。”
夜淩楓冷沉的命令,太監頭皮一麻,趕緊在前面領路,這男人讓人不敢抗拒。
海菱抱着小貓兒跟在夜的身後,他們的身後跟着幾名得力的手下,一衆人進入了仲景宮的大殿。
殿内,氣氛僵硬,坐了不少的人,除了上首的小皇帝阮希宗,大殿下首還有南翎國不少的朝臣,不出夜淩楓所料,鳳紫嘯和那仁月公主也在,不過臉色都很難看,一看到夜淩楓進來,這兩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不但是他們,就是南翎國的朝臣,看到北魯的人,也氣得牙癢癢的,因爲他們知道這北魯國想要他們南翎國的漣水城,哪裏還有好臉色給他們啊。
夜淩楓和海菱卻懶得理會他們,自顧走了進去,然後在太監的引領下坐了下來,滿殿的人望着他們。
夜淩楓坐下後,不看别人,冷冷地望向上首的阮希宗:“不知道皇上派人請我們過來,所爲何事?”
夜淩楓滿臉的不解,坐在他身側不遠的鳳紫嘯臉色别提多難看了,一雙深邃的瞳仁中閃着刀鋒一般淩厲的光芒,恨不得一下下的淩遲着這男人,本來昨兒個晚上,他用計設計他,想讓南翎國的仁月公主失身于他,那麽他就不得不娶仁月公主了,如若夜淩楓娶了南翎國的公主,那麽就不會要那漣水城了,菱兒也會因此和他生分了,而他也在南翎國君臣面前讨了一個頭彩,沒想到的是自已頭彩沒讨到,竟然被夜淩楓反算了一下,打昏了他,被南翎國的公主仁月給強了,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如若真是如此,他倒也認了,大不了娶了這仁月公主,可是誰知道,夜淩楓竟然還在小亭中放了另外兩名侍衛和宮女,那些宮女和侍衛吸了合歡散,哪裏控制得住。
一衆人早是性情大亂了,滿亭子裏全是淫穢,連帶的他也搞不清這仁月公主究竟和幾個人搞過了,他又搞過了幾個,又被何人給搞了,總之一團混亂。
現在南翎國的小皇帝竟然讓他娶這仁月公主,他是萬不可能做這種事的,最後他便反咬一口,說夜淩楓給他們下迷藥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南翎國的小皇帝便命人傳了夜淩楓過來。
上首阮希宗并沒有發作,因爲現在他對于鳳紫嘯的爲人有些不信任了,所以他說的話未必可信。
“朕請北魯國的燮帝過來,是因爲大周朝的景帝說燮帝給他和舍妹下合歡散,所以才會使得他們毫無自覺的情況下發生了不該有的關系,不知道此事可是真的?”
阮希宗說完,夜淩楓掉頭望向鳳紫嘯,看到這男人滿眼的恨意,一臉的不以爲意,他和鳳紫嘯一直是水火不容的,即便自已不對付他,他也未必放過他,所以倒不如主動的對付他。
不過沒想到鳳紫嘯會反将他一着,夜淩楓唇角微微的勾出了笑意,一字一頓的開口:“朕可沒有這種卑鄙無恥行爲,世人都知道大周朝的鳳紫嘯和朕素來不對盤,他說的話又如何能信呢?”
夜淩楓一句說完,坐在他身側不遠的鳳紫嘯實在忍無可忍,身形陡的躍了起來,直撲向夜淩楓,一拳朝他的臉上打過來,夜淩楓豈會讓他傷到自已,手一擡,身形未動,便穩穩的迎着那一拳而去,大手一伸便握住了鳳紫嘯的手,兩個人竟當殿拼起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