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楓大睜着眼睛,這算什麽,他隻不過和她提個建議,就讓他睡偏房了,夜淩楓的心情别提多郁悶了,臉色便冷了下來:“讓開。”
侍梅和侍蘭一愣,随之趕緊讓開,皇上臉色不善,她們還是聰明一些,别到時候裏外不是人,人家是夫妻,夫妻沒有隔夜仇。
眼看着皇上走了進去,兩個人貼着門,小心的偷聽,就是不敢進去,等裏面平靜了再進去。
房間裏,夜淩楓很郁悶的望着床上的兩個人,睡得死死的,香香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可憐他先前還拼命的想着用什麽話來哄她,哄她等到回北魯後,把小貓兒扔給奶娘帶,現在倒好,她竟然命令侍梅和侍蘭二人不讓自已進來,自已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早把自已這麽一個大活人忘了。
想到這,夜淩楓是真的有些氣了,心中認真的想着,難道這就叫自已搬石頭砸自已的腳,看來女人是寵不得的,他和菱兒成親以後,她是吃了很多苦沒錯,他也心疼她,希望她活得開心點,可是這太過份了。
不但不同意把小貓兒交給奶娘和教養嬷嬷,還命令手下宮婢不讓他進房,他可是堂堂一國的皇帝,難道以後稍不如意,便把他攆出房間。
“菱兒,菱兒,你起來。”
夜淩楓生氣的開口,然後直接一把提起了海菱,在半空蕩啊蕩的,海菱總算睜開了一雙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夜淩楓。
看她睡得如此香,夜淩楓的心一軟,便想放下她,算了,回頭再商量吧,誰知道海菱眼一睜,不悅的叫起來。
“不是不讓你進來睡嗎?怎麽還進來?”
這下火燎眉毛了,夜淩楓直接的一松手,放開了海菱的身子,讓她落到床上,随之郁悶的開口。
“海菱,你什麽意思?隻不過事情不如你的意,你就讓朕睡偏房,真是太過份了,動不動讓朕去偏房睡,朕是一國之君。”
海菱其實剛睡着,先前她是認真的想了夜淩楓建議,心底是認同了他的建議,小貓兒不同于尋常的孩子,他身爲皇子,是皇室的嫡長子,未來自然是太子和君皇,所以身上的重擔比一般人重,自然該從小抓起,雖然她不舍,但是這是必須割舍掉的,所以她還想着等夜回來,便和他好好的說,回到北魯後便給小貓兒按排人手。
好不容易睡着了,便被這男人把她從床上提起來,然後莫名其妙的來這麽一句,海菱想也不想直接便氣惱的叫起來。
“夜淩楓,你半夜三更的發什麽神經?”
“我發神經?”夜淩楓差點沒吐血,他發神經,好,算她狠,讓他去偏房睡是嗎?那就偏房吧,這一次他是絕不會妥協的,以往他次次都讓她,但事關原則問題,他是不會讓的。
夜淩楓一甩手,直接便離開了房間,去隔壁的房間睡覺去了。
門外,侍梅和侍蘭閃了進來,迎面便看到一個靠枕擲了過來,其中一人趕緊的抱住,不安的走進去,喚了一聲:“娘娘,怎麽了。”
海菱的眼睛都紅了,氣憤的開口:“誰知道他發什麽神經?”
她說完擡眼望向侍梅和侍蘭:“梅兒蘭兒,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得到手的永遠不知道珍惜。”
第二天天未亮,落花閣外面便有些吵雜,海菱一驚醒了,命令侍梅出去看看出什麽事了?很快侍梅過來禀報:“南翎國的新皇帝,派人來接皇上和娘娘進宮?”
“出什麽事了?”對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海菱還不知道,所以才會如此的驚訝,不過手腳俐落的穿衣整妝,侍蘭給小貓兒穿衣服,很快走了出去,落花閣的正廳上,夜淩楓也起來了,正等着她們,一看到海菱出來,便朝門外走去,甩給海菱一個冰冷的背影。
海菱才懶得計較他的陰陽怪氣,随了他的身後,上了宮裏來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
馬車内,一個望東一個望西,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很冷硬,連小貓兒也感受到了,所以他立刻呓呓呀呀的逗起了海菱,随之還伸出小手去抓夜淩楓的衣袖,兩個人同時的望向小貓兒,隻見他一臉小狗式讨好的笑,一手抓着夜淩楓的手,一手抓着海菱的手,這個親親,那個親親,逗得兩個大人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