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兒,你又吮手了,這不衛生知道嗎?”
小貓兒擡了頭,倒是沒哭,有一種做壞事的心虛,左瞄右瞄就是不瞄自個的娘親大人,然後海菱抱起他的時候,他便伸出小脖手摟着海菱的脖了,叭的親了一下,露出讨好的笑臉,這下海菱哪裏還去計較他的行爲。
一看娘親不氣了,這家夥又得意忘形了,一把抓起娘親的手便要往嘴裏送,海菱臉色一闆,狠狠的警告:“你放進去試試看,屁股是不是癢了。”
這下某小子警覺了,飛快的把到嘴邊的手送到了自已的唇邊,讨好的親了一下,神态憨厚可愛,惹得房間裏的侍梅和侍蘭二人忍不住笑起來,這家夥确實是太聰明了,雖然隻有五個多月大,如果長大了還不知道怎樣聰明呢,難怪那三清觀的玉真子要收他爲徒。
“娘娘,小貓兒真的太聰明了,他才五個多月呢。”
海菱也有些驕傲,沒錯,兒子才五個月就很聰明了,長大了絕對不是平庸的人。
房内幾個人正在說話,門外有一個小丫鬟走進來禀報:“禀皇後娘娘,大周朝的皇上求見。”
海菱抱着兒子一挑眉,犀利攏在眼底,直接不客氣的揮手:“本宮沒空見他,讓他回去吧。”
若不是不想講粗話,她就想讓他滾遠一點,不說見他了,就是聽到他的名字,她心裏便煩了,還見他,呸。
小丫鬟沒說什麽退了出去,海菱想了一下,怕小丫鬟攔不住那鳳紫嘯,這瘋子做事一向爲所欲爲,有些神經變态:“梅兒,去看看,别讓他進來,本宮要休息一會兒。”
“是。”
侍梅應聲走出去,房内侍蘭靜靜的侍候着她們母子二人。
南翎國的宮中,豪華金碧輝煌的上書房裏,此時坐滿了人,正中的龍案之後坐着的正是即将登基的新帝阮希宗,下首坐着的便是北魯國的夜淩楓和幾個大臣,阮希宗望向下首的夜淩楓,發現他深邃幽暗的黑瞳緊盯着他,不由得心下微沉,這夜淩楓的強勢令人心驚,這男人充滿了擄奪的野性,就好像随時侵吞掉别人一般,令人害怕。
不過身爲南瓴國的皇帝,他自然不能示弱于人,所以阮希宗沉穩的開口。
“燮帝有事要見朕?”
夜淩楓唇角一勾,便是淩厲,陰沉的開口:“難道皇上沒有接到戰王府的消息嗎?你們戰王阮希胤逼死了我們北魯國的沁陽公主,現在朕來這裏,便是想問問南翎國的皇上,你們是什麽意思?兩國聯姻本是爲了友好,沒想到你們欺人太甚,竟然逼死了我們的沁陽公主。,”
此言一出,阮希宗的臉色直接便變了,随之搖頭:“朕從未聽說此事。”
雖說知道皇兄對皇嫂不好,他也曾勸過他,可是他不聽,而且自已此次順利登基也是因爲皇兄的勢力,他不好深說,沒想到現在北魯的皇上竟然跑來責問他,難道真的出事了?
阮希宗心一沉,登基大典在即,如若真的出了這種事,可就是麻煩了,臉色微白,命令上書房外的太監/
“立刻去戰王府宣戰王。”
“是,奴才立刻去。”太監去戰王府請人。
書房内,阮希宗溫和的開口:“燮帝别急,戰王雖然有些冷落了沁陽公主,但還不至于害死沁陽公主,他心中還是有大局的。”
他相信皇兄做事自有分寸,是不可能做出害死戰王妃的事情的。
“那朕等着,如若沁陽公主沒事,朕便不會計較,我們兩家依然友好之邦,如若沁陽公主真的逼死了,那麽别怪我們北魯國的人翻臉。”
夜淩楓一臉的不知内情,不過臉色森冷陰骜,籠罩着一層腥風血雨。
阮希宗心内一凜。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他這個皇帝當得也太窩囊了,還沒有登基,便被人威脅,不過眼下他心知肚明,現在的南翎國可是沒辦法和北魯相鬥的,鬥隻有死路一條,因爲西邊的少邑國越來越嚣張,如若他們再惹毛了北魯國,兩家聯手,他們南翎國不亡也差不了多少了。
上書房内,寂靜無聲,夜淩楓等北魯國的人,安靜的喝着茶水。
阮希宗卻坐立不安起來,看燮帝的神情,似乎戰王真的害死了沁陽公主,否則他是不可能前來宮中見他的,難道說戰王真的害死了沁陽公主。
戰王府離皇宮不算太遠,所以一個時辰後,去戰王府宣旨的太監便回來了,隻不過他身後并沒有人,阮希宗面色一沉,冽厲的開口:“戰王呢?”
雖然皇兄曾助他一臂之力,但到底他是皇上,所以那股子銳利便出來了,狠盯着下首跪着的小太監,小太監害怕開口。
“回皇上的話,奴才去了戰王府,府内的管事說,王妃自殺,戰王爺承受不住打擊,一下子病了,現在正發着高燒昏迷不醒,根本沒辦法過來。”
“自殺?”
阮希宗先是一驚,随之便露出了些許的笑意,既然沁陽公主是自殺的,那麽燮帝便沒辦法跟他讨要說法了。
他的神色落進夜淩楓的眼裏,夜淩楓不由得笑了起來,唇角有點點的譏諷,這南翎國的新君倒底有些嫩了,他以爲太監一句區區的自盡,便可以化解北魯國和南翎國之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