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說完,夜淩楓一臉的若有所思,随之命令侍竹:“立刻把幾位大臣叫過來,朕有要事相商。”
“是,”侍竹退出去。
落花閣的廳堂上,海菱總算止住了話,望向夜淩楓,柔聲詢問:“夜打算如何做?”
“沁陽公主仍是我們北魯的人,他阮希宗竟然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朕要讓他付出代價,如若我們北魯國不說話,别人還以爲我們怕南翎國呢,所以這一次南翎國要想平息此次的事端,必須把漣水城割讓給我們。”
漣水城和北魯的巍秋縣相鄰,因爲這兩個地方都處于偏僻的海岸口,所以沒法設關卡,兩家各自爲政,但是巍秋縣因爲貧窮,所以常常受漣水城内南翎國的人侵犯,如若把漣水城劃給北魯國,那他們便可以以漣水城爲界,分割出關卡來,如若不然,等到哪天南翎國壯大了,保不準會從漣水城攻進北魯國,這是他們北魯和南翎唯一接觸點,隻要掐死了這條線,他們北魯和南翎便沒有任何的幹系,一直以來,夜淩楓都在想這件事,沒想到此次南翎國之行,竟然出了這種事,正好讓他光明正大的向阮希宗開這個口。
夜淩楓一說完,海菱便知道他的打算,對于北魯國和南翎國的版圖,她也看過了,所以知道夜淩楓做得沒錯。
如此一想,海菱的臉上攏上笑意,緩緩開口:“爲了加重籌碼,從現在開始我們對外宣布戰王妃已死,這樣一來,阮希宗想不割讓都不行,如若他不割讓,他們害死了我們北魯國的沁陽公主,我們便和少邑國聯手,滅掉南翎國。”
海菱周身的煞氣,這一刻她當真是想滅掉南翎國。
僅有的理智,卻提醒她,滅掉南翎國是不現實的事情,如若她們滅掉南翎,位于南翎國東西兩家的大周和少邑,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很可能會分一杯羹湯,也可能和南翎國聯手,到時候天下亂了,北魯國可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所以這滅掉是不現實的,但是讓他們割讓一座城池,應該沒有問題。
夜淩楓的眼瞳撒旦一般幽寒,慢慢的點頭,認同海菱的話:“好,從現在開始,戰王妃已死。”
兩個人剛說定了此事,侍竹領着北魯國的幾位大臣進來了,幾個人先拜見過了夜淩楓和海菱,然後分主次的位置坐下。
海菱便把先前在戰王府發生的事情又重說了一遍,隻不過她沒有說自已救了沁陽公主,相反的隻說沁陽公主一刀入心髒,所以沒救了,她已命人送她回滄王府去安葬。
落花閣的廳上,立刻爆發出一聲聲的驚呼,随之姬紹成便站了起來,憤怒異常的開口。
“他們南翎國真的太不把我們北魯國當回事了,就算戰王阮希胤不喜歡我們沁陽公主,也不該如此對待她,還逼死了她,皇上,我們去找阮希宗讨要說法。”
姬紹成話音一落,另外一名裴将軍也站了起來,暴怒的開口。
“這南翎國太不是東西了,先是那什麽狗屁簪花王後挑釁我們皇後,現在又來個戰王逼死了我們沁陽公主,這筆帳一定要好好算算,難道我們北魯國還怕他們不成了,滅掉他們。”
武将曆來性格豪爽,有事直接發洩,相較于姬紹成和裴将軍,文彬和禦吏大夫二人要冷靜一些,文彬挑眉望着皇上,看皇上高深莫測的神情,定然是心中有了主意,所以文彬緩緩的開口問。
“皇上是有什麽打算?”
夜淩楓點了一下頭:“南翎國的戰王逼死了我們北魯的沁陽公主,朕打算讓他們南翎國讓出一座城池,否則,此事絕對不會罷休的,我們若是和少邑聯手,他們南翎國必然要毀掉。”
文彬點了一下頭,倒是說起了另外一個疑慮。
“如若我們和少邑國聯手,那南翎國很可能會和大周朝聯手,他們未必肯割讓城池。”
“鳳紫嘯不會輕易出手的,他們要想鳳紫嘯出手,鳳紫嘯定然會獅子大開口,到時候割賠的就不是一座城池了,而且南翎國不敢冒這個險,即便鳳紫嘯口頭上答應了幫他們,若是背後又和我們聯手,那麽就是三吃一了,南翎必亡,所以這割賠城池是必然的。”
夜淩楓沉穩的開口,一臉的了然,黑如星辰的瞳仁盛滿不明的幽暗。
正廳坐着的幾個人不禁冒冷汗,皇上實在是太精明了,如若他不是他們的皇帝,而是另外一國的皇帝,他們還真是要小心了,幸好他是他們的皇帝。
“皇上想要南翎國的漣水城。”
文彬開口,除了這個,他們和南翎國并沒有交界點,一直以來,不但是皇上,就是朝臣也知道,這漣水城是個腹地,如若有一天,南翎國兵強馬壯了,便可以從漣水城突破攻進北魯國,皇上要城池,想必便是要這座漣水城。
夜淩楓點了點頭,廳上安靜下來,随之姬紹成和裴将軍便率先站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麽呢,立刻進宮見阮希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