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楓和海菱在南翎國的朝臣護送下,回了驿宮,進入了落花閣。
這一次,幾位随行的大臣并沒有離去,而是一起聚在了正廳上,人人臉色難看。
姬紹成陰森森的開口:“沒想到當日阮靜月竟然沒有死,現在還膽敢如此嚣張,可惡。”
文彬等人自然也知道那南翎國的靜月公主當初想嫁的是皇上,皇上不想娶她,後來還斷了她的一條手臂,把她下入大獄,今日相見,她自然懷恨在心,所以才會找碴,不過她也太不分時務了,他們北魯國的是何等重要的地位,她阮靜月隻不過是一個小島國的王後,竟敢如此的猖狂。
如此一想,幾個人便點頭:“這阮靜月确實過份了,竟然膽敢對皇後娘娘無禮,按理應該好好教訓她才是。”
“還有那南翎國的小皇帝也過份,竟然沒有懲罰她。”
禦吏大夫很氣憤的開口。
上首,海菱卻沒有注意這些大臣的話,她的心思都放在侍梅得來的消息上,沒想到席涼最後竟然得了這樣的下場,該死的阮希胤,她是不會讓席涼白白受苦的。
夜淩楓見海菱自從洗手過後,便一直若有所思,滿臉的苦惱,知道她定然有心思,忙命廳上的幾個人先下去,回頭再說這件事。
正廳裏,沒人了,夜淩楓伸出手握着海菱的手詢問:“出什麽事了?”
夫妻二人一個眼神便知道定然是出了什麽事,要不然菱兒不會是如此的神情。
“先前我讓侍梅去打探消息戰王府的消息,原來戰王府裏早已有了一個側妃,沁陽公主嫁進戰王府後害死了那位側妃,戰王爺便囚禁了戰王妃,不讓她出府一步。”
“什麽,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沁陽公主的人品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夜淩楓眼瞳攸暗,難怪先前他說到沁陽公主嫁到戰王府兩國聯姻的事,小皇帝臉色暗了一下,原來還有這層内幕在其中。
“菱兒打算如何做?”
“我明日去戰王府。”
若不是夜深了,她現在就想過去,她倒想看看這戰王究竟怎麽對席涼了,如若他傷了席涼,她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的。
“朕陪你一起去。”
夜淩楓生怕海菱吃虧,這一次海菱卻搖頭了:“不用,你在驿宮内和小貓兒玩,這些事我來處理。”
明日去戰王府,定然不是那麽容易見到戰王妃的,她和席涼是姐妹,這不是秘密,整個南翎國的人都知道,所以她到戰王府鬧一場不會有什麽事,就算打殘了戰王府裏的一幫人,那些人也沒辦法和她多說什麽,但是夜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可是北魯的皇帝。
“好。”
“讓侍梅侍竹等四人全都跟着你。”
“嗯,”海菱點了頭,若有了這四個人,她更是如虎添翼,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敢照闖。
兩個人說定了此事,便進落花閣的房間休息了。
第二日,天剛亮,海菱便起床了,連早膳都沒有用,此時的她再沒有了之前一些日子的無精打彩,整個人鬥志昂揚,命令了侍梅侍竹等四人随她前往戰王府,另外又帶了幾名随行的手下,一行人出了驿宮,前往戰王府而去。
戰王阮希胤仍是一名武将,所以戰王府顯得很粗曠,高大的朱紅鐵門,門前左右兩個石獅子,分外的威嚴,海菱一到戰王府門外,便一揮手,冷冷的命侍竹:“給我敲門,就說本宮要見戰王妃。”
“是,娘娘。”
侍竹優雅的一翻身下馬,上前敲門,很快門内有人打開門走出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恭敬的詢問找誰。
侍竹說主子要見戰王妃,那管事的便張大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然後搖頭,說了王妃不見任何人。
此時海菱已從馬車上下來,正領着幾個手下氣勢洶洶的走到了戰王府的大門口,一聽那老管家的話,直接便命令侍竹:“給我闖,今日誰敢攔,我就打斷誰的腿。”
說完一揮手,侍竹便往裏闖去,然後侍菊也當仁不讓的往前,海菱和侍梅等人最後,一路往戰王府闖進去。
戰王府不是浪得虛名的地方,在南翎國是舉足輕重的,戰王更是朝中的權貴,擁有一方兵權,所以王府裏的侍衛也都是厲害的高手,此時一看有人闖了進來,不由得大怒,幾十個侍衛奔了過來,手中的長劍一伸便擋住了海菱等人的去路。
爲首的侍衛大喝:“什麽人,竟然膽敢闖戰王府,找死?”
海菱一舉手,侍竹和侍菊後退,她緩緩的走過去,一身的煞氣,偏偏笑如夏花,隻是那眼底的冷意,使得對面的侍衛皆覺得不安,她一字一頓的開口。
“本宮仍是你們戰王妃的姐姐,沒想到一個小小一的戰王府,本宮竟然進不得了,好狂妄的戰王府啊?”
她一言落,身形陡動,火雲靴快如星矢,眨眼便閃了過去,使得那些侍衛一愣,待到反應過來,海菱手中的銀光一閃,鋒利的手術刀便刺中了爲首的侍衛肩上,随之又分别刺向他的大腿和一隻手,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這爲首的侍衛便中了三刀,臉色不由得大變,同時後退,而且也知道了來人是何人,北魯的皇後。
戰王妃的姐姐,原來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人人臉色大變,知道了海菱的身份,再加上她的狠辣手段,一下子大家全都被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