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個宴席熱潮不斷的湧起,很多男人看得目不轉晴,相互指指點點的很有情趣,對于大周朝和北魯國的人來說,還很新奇,但是南翎國的人似乎早習以爲常了,色食性也,很自然的事情,所以每個人的臉上沒有淫穢,隻有興趣二字。
夜淩楓和鳳紫嘯二人對于大殿上的豔舞,并沒有多少的興趣,兩個人隻在暗鬥,時不時的端起酒杯遙空相撞,然後喝酒,南翎國的新皇也不時的和他們喝一杯。
表面上的氣氛是和樂融融的,可是暗下裏的波濤洶湧,南翎國新皇一日不登基,變數便還存在着,再加上太子一黨的餘孽還未除盡,随時都有可能翻盤,而北魯的夜淩楓和海菱也是小心應對眼前的局面,本來他們隻是來南翎國探探風,再看看席涼過得好不好,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阮靜月,阮靜月成了封國的簪花王後,鳳紫嘯也來了南翎國,最重要的是席涼整晚都不出現。
海菱心裏總覺得不踏實,所以無精打彩的欣賞着大殿正中的歌舞。
忽然,從大殿一側竄起了陣陣薄薄的濃煙,很快便渲染了整個大殿,好像霧氣缭繞着,而那些跳舞的舞姬動作越發的撩人,很多男人直看得心頭熱流湧起,這淺淺的薄薄的濃煙便是用來制造跳舞的效果的。
大殿内,對面看不見人,隻有隐隐約約的影子,不過這薄霧很快淡去了。
海菱懷中的小貓兒,今天精神特别的好,所以海菱便把他放在中間的位置上,然後擡眉望向身後,侍梅已經閃身出去了,這時候出去,定然沒人注意她的動靜。
一曲歌舞終了,舞姬退了下去,此時先前用來制造效果的薄霧散了,大殿内又清晰一片,忽然旁邊一道身影直直的往海菱的身邊倒了過來,海菱下意識的伸出手一扶,便想把歪過來的人扶正,誰知道她還沒有扶着那王妃坐好,便摸到了一手的粘連的觸感,憑記着她多年的行醫本份,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由得驚呼。
“啊,出事了。”
海菱的話落,大殿内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此時她順手一推,先前往她這邊歪過來的人,又适時的歪了過去,卻赦然的倒在了一人的身上,而海菱的手上,滿手的鮮血。
殿内嘩然,人人臉色驚變,好好的一個宮宴,立刻變了味道。
年輕的皇帝立刻命刑部尚書過來查探情況,刑部尚書查了一下,便回到大殿正中回話。
“回皇上,懷王妃被殺了,一刀斃命。”
大殿内頓時雅雀無聲,所有人皆眼露驚疑,臉色難看,先前的熱情興緻全都消失不見了,一起望向懷王阮希容,阮希容滿臉的悲戚,陡的大放悲聲,抱着身邊的懷王妃哭了起來,殿内很多人滄然淚下。
沒想到竟然有人當殿刺死懷王妃,衆人面面相觑,最後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帝阮希宗,不知道他如何發落這件事,阮希宗的臉上是一成不變的溫雅,唯獨那雙眼裏是深得令人探不清的思緒。
皇帝不說話,下首的簪花王後阮靜月卻站起身說了話。
“此事北魯的皇後是不是該有個說法?”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人全都望向了海菱,随之便望向她的手上,鮮血淋漓,眼前的狀況似乎真該北魯的皇後說話,因爲她離得懷王妃最近,還一手鮮血的露在大家的面前,所以說似乎真的有些牽連。
海菱沒說話,眯眼望向阮靜月,唇角勾出冷笑。
海菱身邊的夜淩楓眼瞳陡的射出嗜人的冷芒,強大的殺氣彌漫在大殿内,逐一的望過去,那些南翎國的大臣在他的嗜人的眼眸中,紛紛敗下陣來,不敢再望向海菱,随之夜淩楓陰沉嗜血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我北魯國前來南翎國做客,竟然得了這麽一份大禮,好,很好。”
後面的兩個字深邃而别有用意,而且冷酷無情。
夜淩楓把視線從阮希宗的身上收回來,直落到阮靜月的身上,随之陰沉的開口:“不知道簪花王後想要我們北魯國什麽說法?我們有必要給你一個說法嗎?你一個小小的封國,竟然膽敢在南翎國的大殿上大放劂詞,仗的是什麽身分,簪花王後,還是南翎國的公主?”
一聲一聲冷漠如冰,阮靜月看着曾經傾慕喜愛的男人步步緊逼,招招進攻,就爲了護他身邊女子一個周全,心如刀絞,卻一個字也反駁不了,因爲今時今日,她代表的身份是封國的簪花王後,小小的封國在北魯國的眼裏,根本入不了眼,雖然她是南翎國公主身份,可是卻出嫁了,而且她的皇兄還沒有登基,如若鬧大了,對于她們并沒有好處,若是她壞了皇兄的好事,隻怕以後和南翎國便難處了,想到這沉默下來。
大殿上首阮希宗豈會不知道眼下自已的處境,他眼下要登基,要除太子一黨的餘孽,然後還要整頓朝堂,對北魯和大周朝自然要友好,這個妹妹還真是壞事。
阮希宗的臉色一沉,便冷冷的望向阮靜月。
“簪花王後休得亂言,這姬皇後和懷王妃互不相識,所以懷王妃被刺,姬皇後何來的什麽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