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梅點頭,并沒有急着離去,等到開宴的時候,她再悄悄出去打聽,才不會引人注意。
海菱吩咐完了侍梅,便挑眉在大殿上尋找着,看看何人才是席涼的夫婿戰王爺,不過一番望下來,并沒有看到什麽出色的男子,雖然偶有幾個清俊之臣,但都不像是阮希胤那個沙場猛将。
大殿内,又有人議論起來,男子談論的多是鳳紫嘯和夜淩楓兩人,女子多談論的是海菱和阮靜月。
忽然,大殿門外響起了太監的一聲尖叫:“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戰王爺駕到。”
随着太監的禀報,大殿上再次寂靜無聲,衆人紛紛的起身,然後下跪,朗聲開口:“臣等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這南翎國的新皇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但是因爲先皇逝世,所以他便主持了一切的大局,朝中的大臣都以皇上稱之,不但是南翎國的大臣,就是其他三個小國也都紛紛起身行禮,隻有北魯國的夜淩楓和大周朝的鳳紫嘯等人動都沒動一下,因爲他們的身份和南翎國的新皇相同,要認真較真起來,這位新皇還沒有登基呢,地位還沒有夜淩楓等人尊貴呢,所以他們自然不會行禮,倒是兩國的大臣都起身随了禮……
大殿門前數道身影走了進來,爲首的自然是南翎國的皇帝,這位新帝年紀很輕,五官儒雅,舉手投足便有一種溫文爾雅,但是細看他的眼睛,不難看出其銳利來,所以才會在皇子儲位之中脫穎而出,他身邊緊跟着的皇後也很年輕,相貌十分的美豔,好似有一種優越高傲,盛氣淩人,一走進來,雙眸便掃過衆人,眼底便多了一抹高高在上的優越。
海菱唇角微勾,這位南翎國的皇後,真是不怎麽聰明的人,此刻南翎國朝政未穩,她便如此的趾高氣揚,隻怕她的皇後之位未必做得穩,而且這新皇之所以立她爲皇後,很可能和此次争儲之事有關,因爲皇後的娘家人出手支持了新帝,所以新帝封她爲皇後,可是等這風波過去呢,誰又能保證她的皇後之位呢?
海菱腹绯過後,對于這位新帝和新後不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新帝邊上站着的男子,戰王阮希胤……
戰王阮希胤,五官英挺,有着沙場大将的剛毅,又有着文官的清隽,身着一襲冰湖藍的錦衫,腰間垂上好的玉佩,行走間,步步生風,如一隻隐藏着實力的金錢豹,一雙漆黑的眼瞳深邃幽暗,黑沉沉的,似乎随時準備吞噬掉别人。
這個男人确實不錯,隻是他身上的戾氣太重,席涼和他真的相配嗎?而且爲什麽席涼從頭到尾沒有出現。
海菱挑起了眉,冷睨着這位戰王爺,然後看到他自顧走到大殿一側,找了位置站好,也不理會身邊的大臣,看來是個我行我素的王爺。
南翎國的帝皇帝後,走到上首坐下,然後溫和的開口:“衆卿平身,坐下吧。”
南翎國的大臣謝恩後坐了下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擡頭望着上首的皇上,等候皇上的發言。
新皇掃視了一眼北魯國的皇帝夜淩楓和皇後姬海菱,便又望了望大周朝的鳳紫嘯,眼裏一閃而過的暗芒,随之便笑了起來:“朕要謝過北魯的皇帝和大周朝的皇帝了,竟然不遠千裏前來我南翎國做客,參加朕的登基大典。”
“皇上客氣了,我北魯國和南翎國交好,我們北魯國的沁陽公主下嫁于戰王爺爲妃,此仍兩國之好的象征,所以皇上的登基大典,朕等豈能不來。”
夜淩楓一說完,那新皇上的眼裏一閃而過的幽芒,飛快的望了下首坐着的戰王阮希胤一眼,這一眼海菱捕捉到了,所以心陡的一沉,難道說席涼出事了?
大殿内,衆人全都按各自的座位坐好了,高首坐着的是南翎國即将登基的皇上,旁邊是高高在上一副不可侵犯的南翎國皇後,皇後的身邊依次坐關着的便是皇室的幾個公主,而大殿兩側,最前面坐着的便是北魯的皇帝夜淩楓和皇後海菱,海菱雖然心裏擔憂,但是臉上卻沒露出來,低頭逗弄自個的兒子,這家夥對于眼前盛大的場面已經習以爲常了,一點也不害怕,睜着一雙大眼睛骨溜溜的盯着大殿上的人瞧,引得好幾個南翎國的貴夫人稱贊。
夜淩楓和海菱對面坐着的正是大周朝的皇帝鳳紫嘯,今天晚上的鳳紫嘯意志風發,神彩飛揚,眉眼深邃,唇角微斂笑意,一副尊貴優雅的帝皇像,使得上首的幾位公主,更是頻頻向他抛去愛的信息。
雖然北魯的皇帝比這大周朝的皇帝更出色,但北魯國的皇帝心中已有心愛的女人,何況也不會納妃,所以今日晚上,幾位公主把目标放在了鳳紫嘯的身上,對夜淩楓倒少了關注。
夜淩楓和鳳紫嘯的下首,陪坐着的仍是南翎國皇室兩位尊貴的王爺,鳳紫嘯的身邊坐着的正是戰王阮希胤,而夜淩楓和海菱的身邊陪坐的不知道是南翎國的哪位王爺,王妃,不過倒都長得很出色,那王妃坐在海菱的身邊,還客氣的笑笑。
海菱點了一下頭,兩個人算是打過了招呼,至于封國,小晉國,五番國這三個小國家,便又往下排,然後是朝中的一些大臣作陪,整個大殿井然有序,一點都不亂。
南翎國的皇帝一聲令下:“開宴。”
絲竹之音便缭缭的升了起來,南翎國的宮廷舞姬便輕甩長袖,身如細柳的翩翩而上,開始跳起南翎國的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