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
有人疑惑的問。
那邊越發的添油加醋的說着,其實說倒底他又如何看得清那遙遙的一瞥呢。
馬車内的夜淩楓和海菱不由得好笑,同時搖了搖頭。
雖然外面的吵雜聲很大,但是他們仍然可以聽見其中一些人的話,陸續的傳進了馬車裏。
大街上,北魯國的兵将倒是欣賞了一幕美麗的風光,南翎國本就很開放,所以不少身着紗衣的女子站立在街邊,煞是美麗動人。
馬車一路在南翎國的官員引領下進入了招待别國來使的驿宮。
南翎國的驿宮和北魯宮的驿宮不一樣,北魯的驿宮建在城郊外,但是南翎國的驿宮便建在洛城東首,和南翎國的皇宮遙遙相對,驿宮占了約有一條街的路程,占地極爲寬廣,一看望去,亭台樓閣的十分的精緻。
北魯的人被安置到了驿宮内的落花閣裏,安置好了北魯國的人,南翎國的官員先行退下去,并說了晚上皇上會在宮中設宴款待北魯國和大周朝,還有幾個小國的來使,所以請他們先休息一會兒。
沒想到大周朝的人也來了,夜淩楓立刻喚了侍竹去打探一下,大周朝來的是什麽人?另外查查别的還有哪幾個小國的人過來祝賀了。
“是,屬下領命,”
侍竹退了出去。
夜淩楓和海菱一路坐馬車,都很累了,再加上晚上有宴席,到時候一定會很晚,所以夜淩楓伸手拉海菱去休息。
不過海菱沒什麽困意,因爲她想到很快便要見到席涼,便睡不着覺,按照道理,席涼應該很快來拜訪她才是,因爲此次他們來南翎國的動靜很大,席涼一定會得到消息而趕過來。
所以她便在這裏等等她,海菱讓夜淩楓帶着小貓兒去休息,自已和侍梅在落花閣的廳上等一會兒。
果然,很快便有人來拜訪,不過來的人竟然不是席涼,而是阮靜月?
當日在刑部大牢被人救走的阮靜月,竟然再次的出現了,還來拜見她。
海菱有些錯愕,随之又問了一遍侍蘭:“你确定是阮靜月?”
侍蘭點頭,她先前見到那靜月公主的時候,驚訝不比皇後娘娘差,但這會子緩過來了,認真的回話:“是靜月公主沒錯,而且奴婢聽了她身邊的侍女說話,喚她王後,想必是嫁給了什麽人?”
“王後?”
海菱挑眉,這阮靜月如果真的嫁給了什麽國的王,那麽來南翎國也不足爲奇,必竟她是南翎國的公主,而且聽說阮靜月也是蕭貴妃所出,這蕭貴妃深得南翎國先皇的寵愛,生下了阮靜月和岷王,現在岷王成了南翎國的皇帝,那麽阮靜月這位皇室最得寵的公主,自然更是位漲船高了,榮寵尊貴了。
“請她進來吧。”
海菱唇角扯笑,眼裏卻沒有一點的笑意。
侍蘭走出去請人進來,侍梅卻有些擔心的叫了起來:“娘娘,沒想到阮靜月竟然在這種時候出現,我們要小心些。”
當日皇上廢掉了阮靜月的一條手臂,她恐怕不會善罷幹休的,沒想到此次來南翎國竟然遇到了這個女人,看來要小心行事了。
“本宮會小心的,你放心吧。”
阮靜月是嗎?如若她挑上她,以她北魯國的皇後身份,又豈會怕她。
兩個人說話間,門前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止住口同時望過去。
隻見廳門前走進來四五個人,爲首的女子雍擁華貴,傲氣淩人,最重要的是她膚若凝雪,眼若星辰,櫻桃小嘴一點而紅,身上穿了一套绛珠紅的煙霞羅,和所有南翎國的女子一般,裹胸很低,擠出了乳溝,袅袅婷婷妖娆至極,舉手投足更是透着一種妖治的美,這女人正是當日在北魯國一心想嫁給夜淩楓的阮靜月,今日的她和當日的她完全不一樣,當日的她美而清純,今時的她卻是美麗而妖治的,透着一種令人窒息的美麗,好似一朵有毒的曼陀羅花。
不但如此,就是她的眼睛也是霧蒙蒙的,令人看不真切裏面的神容。
她一走進來,便優雅性感的開口。
“靜月聽說北魯的皇後過來了,所以特地來拜訪拜訪。”
“靜月公主客氣了,請坐。”
雖然先前聽侍蘭說過,阮靜月的婢女喚她什麽王後,但是她必竟不知道她是什麽王後,自然不好稱呼,便以公主稱之。
不過她話一說完,阮靜月身邊的侍女便走出來,溫婉有禮的回禀。
“禀北魯的皇後,這是我們封國的王後,我們王很寵王後,賜她簪花王後。”
封國,海菱挑了一下眉,這個國家她還是知道的,在南翎國斜角的一座海島之上,地理位置并不大,但是卻一直獨來獨往,因爲封國四面環海,而且與别國也沒什麽牽扯,所以一直以來和南翎國相安無事。
沒想到阮靜月竟然嫁給了封國的王,還賜她爲簪花王後,看來是很寵她了。
不過憑這個女人的姿容和手段,想當一個受寵的王後顯然是輕百易舉的事,不過此次她們狹路相逢,恐怕要生事端了,她還是小心注意着她才是。
“原來是簪花王後,請座。”
海菱點了一下頭,臉上微笑以對,阮靜月雙眼閃爍,随之坐了下來。
侍梅立刻吩咐人上茶,然後阮靜月便遣退了帶來的婢女,海菱看她的動靜,想必有話要和她單獨說,便也揮手讓侍梅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