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海菱,你害我沒了兒子,你也别想有兒子,你兒子被我殺了,他被我殺了。”
她一聲落,海菱的腦袋嗡的一聲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身子直接便往後面栽了過去,緊跟着她身後的侍蘭趕緊一伸手抱住了她,心急的叫起來:“娘娘,娘娘。”
夜淩楓身形陡的欺近,直逼向西秀,一向隽美出色的臉陰骜嗜血的可怕,大手一伸直接便掐上了西秀的脖了,西秀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然後凄然的笑起來,尖銳的叫起來。
“一切都是這女人的錯,沒錯,我是利用了你,可是我爲什麽要讓你當皇帝,其實我本來認爲你比翊兒更适合當皇帝,可是都是這個女人,因爲她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所以我才會想讓翊當上皇帝,我培育了你二十多年,到頭來,我的話卻沒用了,所以我才會想毀掉你。”
夜淩楓聽着她的話,覺得她真的太瘋狂了,把别人當成一棵棋子,竟然還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他粗嘎着嗓音開口。
“說,我兒子呢?”
“你兒子?”西秀閉上眼睛,再也不說一個字,夜淩楓知道她此刻的神情代表着什麽,她是不會說的,如若她不說,留着她還有什麽用啊?這個該死的女人害了他的兒子,眼裏赤紅血腥一片,想到了兒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暴怒了,直接的一掌拍了下去,然後一揮手便把西秀給扔了出去,她的身子如一片落葉似的往遠處抛去,直落到先前手下找到的幾處地方的某一處,轟的一聲響,這個可惡可恨的瘋女人終于被炸得四分五散,殘缺不全,沒一塊完好的地方……
新年,皇宮裏彌漫着一股濃濃的壓抑,離西秀被炸的時間,又過去了三天,本該是歡樂的時候,可是宮中各處卻透着一股凄涼,尤其是琉月宮裏,宮女太監們更是滿臉愁容,眼裏擒着擔心和不安。
皇後病了,而且一病不起,來勢兇猛,不管是禦醫院的禦醫,還是侍梅等大夫,都沒能讓她好起來,大家心知肚明,皇後是因爲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單靠醫術是救不好的。
因爲小皇子不見了,被人擄走了。
先前很多人還不知道,但皇後這一病,大家全都知道了,不但是宮中,就是宮外的大臣,還有汴梁城的百姓,也有不少人知道了這件事,不由得議論紛紛,沒想到小皇子竟然被西秀劫走了,此刻西秀被殺掉了,小皇子一定是被這瘋女人殺死了,有些人甚至自發去找人。
一時間,滿京城都鬧轟轟的,這件事,姬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姬琮和姬紹成立刻領着納蘭明珠進宮來探望海菱。
寝宮裏,海菱臉色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子,眼睛更是一點神彩都沒有,整個人恹恹的一點活力都沒有,她的腦門上被禦醫上了藥,綁着白布帶,提神補氣之用,隻不過如此一來,看上去真的如大病了一場似的。
姬琮和姬紹成一看女兒這樣,不由得心急起來,這才幾天的功夫啊,菱兒便瘦成這樣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怎麽好啊?
一想到這個,姬琮便哽咽了,坐在海菱的身邊,伸出手拉着她的手。
“菱兒啊,你别這樣子,小貓兒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小貓兒的下落嗎?你這樣子小貓兒若是回來,誰來照顧他啊。”
想到那麽乖的寶貝外孫,姬琮的心裏疼得厲害。
他家的小乖孫是招誰惹誰了,這西秀個賤女人臨死了還不忘害人,就算她死了,也讓她下十八層的地獄,永不超生,做這種缺德的事情。
“她說,小貓兒被她殺了。”
海菱一說完,眼裏便又滾下淚花兒,自從黑風崖的那一晚後殺了西秀,她滿腦子想的便是兒子被殺的畫面,每每想到這些,她便心如刀絞,痛苦不堪,她還有什麽臉活着啊,兒子還在她的肚子裏,她便早産生下了他,後來爲了救他父皇,她給他抽血,現在竟然害得他不見了。
不但是皇後,就是闌情殿的太後,也是痛苦不堪,自責得很。
所以宮中,最累的便是夜淩楓,一方面要主持國事,另一方面還要照顧着菱兒,還有一個母後,他不但身體勞累,心裏也累,小貓兒不見了,他心中的痛不比任何人少,但現在菱兒病了,母後又自責不已,他隻得強打起精神照顧着她們。
“不會的,不會的。”
納蘭明珠一看到海菱此刻的神情,想到小貓兒的乖巧玲珑,連連的搖頭:“菱兒,小貓兒是大福大貴之命,他生來是太子,命金貴着呢,所以你别擔心了,我覺得眼下最要緊的是你把身體養好,然後我們一起去找小貓兒,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他。”
納蘭明珠嘴裏勸着海菱,心裏卻祈禱,老天啊,你不能這樣慘忍啊,若是小貓兒出了什麽事,你讓菱兒和太後娘娘如何活,這樣不是又害了兩個人。
姬紹成也連連的點頭,贊同納蘭明珠的話:“對,菱兒,你怎麽能相信西秀那個女人的話呢,說不定小貓并不在她的手上,現在在别人的手上,要不然爲何他會用假的小孩子騙你們呢,她完全可以把真正的小貓兒帶出來,而她之所以如此做,便是真的小貓兒不在她的手上,她如此做,是讓你和夜淩楓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