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站直身子望向夜淩楓。
“好了,母後沒事了,看來是老天保佑。”
哪裏是老天保佑,分明是因爲她的原因,若不是她的醫術,大羅神仙恐怕也救不了母後。
“謝謝你,菱兒。”
“現在把母後抱進寝宮去吧,小心點,别碰到她的傷口。”
“好,”夜淩楓走過去小心的抱起母後,然後離開了倉庫,一起回闌情殿而去,海菱等人跟在後面,一邊往闌情殿的寝宮走去,一邊不忘吩咐侍梅,“你開一些藥方給太後服用,記着太後身子虛弱,開的藥要細些。”
“是,奴婢知道了。”
侍梅應了聲,一衆人很快進了闌情殿的寝宮,夜淩楓把太後放在大床上,坐在她的身邊陪她。
而海菱洗了手後,又想到了兒子小貓兒,心急如焚,兩個眼睛都紅了。
夜淩楓看看她,再看看床上的母後,又想到了兒子小貓兒,現在不知道怎麽樣,若是他鬧起來的時候,會不會被西秀那個變态的瘋子折磨,一想到這些,心如油煎一般的痛苦。
寝宮内,宮女都退了下去,寂靜無聲,夜淩楓起身走到海菱的身邊,摟着她靠在自已的懷裏。
“菱兒,不會有事的,隻要西秀一送信進宮,朕一定會抓住她,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她逃了。”
海菱無力的點了點頭,雖然她心痛得快瘋了,可是那樣并不能救了小貓兒,所以她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千萬不要小貓兒沒找到,她便先崩潰了,那樣找到小貓兒的時候,小貓兒還靠誰?
這一夜,寝宮内,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爲小貓兒祈禱着,但願他什麽事都沒有。
天蒙蒙亮的時候,太後醒了過來,這多少讓夜淩楓和海菱好受一些,海菱吩咐侍梅留在闌情殿照顧太後,直到她的傷好爲止。
夜淩楓和海菱回琉月宮去了,并下了聖旨,闌情殿内外的宮女太監,不準洩露小皇子不見,太後被人刺傷的事,若是此事洩露出去,必然引起汴梁城内的恐慌,若是傳出去,查出來的人定斬不赦,這旨意一下,誰人敢亂說話啊。
所以除了宮中的人,朝中的大臣和汴梁城的百姓并不知道,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新年頭三天是不用上早朝的,所以夜淩楓陪了海菱在寝宮内休息,雖然知道她睡不着,可是熬了一夜,若是再不睡,她會挎了的,所以夜淩楓拿着小貓兒的事來勸她,若是小貓兒沒事,最後她卻挎了怎麽辦,這樣一說,總算說動了海菱,在寝宮内休息一會兒。
不過她睡得并不踏實,睡夢中還時不時的發出驚呼,明顯的在做惡夢,看到她這樣,夜淩楓的心裏又怎能好受,下了命令,讓侍竹派人去京城悄悄查西秀的下落,現在她把小貓兒帶出宮了,想必不會留在宮中,帶了一個孩子,目标明顯得多,所以定然輕易會被人發現。
侍竹領了命,指派人手悄悄地去搜人。
而夜淩楓在宮中等消息,他知道西秀的目标不是對付小貓兒,而是他和海菱,她恨他們兩個人,恨他們間接害死了她的兒子。
大年初二,一天平安的過去了,西秀并沒有送信進宮。
這一日對于夜淩楓和海菱來說,真正是度日如年。
闌情殿内,太後已經得到了消息,一聽到這個消息,太後便哭了起來,侍梅派人禀報過來,夜淩楓和海菱趕緊去闌情殿勸太後。
寝宮内,太後胸前綁着白色的布,身子還十分的虛弱,雙眼卻紅腫了起來,本就虛弱的人,差點沒有抽過去。
“母後,你這是做什麽?”
夜淩楓和海菱走進去,一看太後的眼睛便知道她哭了不少的時間。
太後看到夜淩楓和海菱進來,止住了哭聲,傷心絕望的開口:“西秀那個瘋子,她殺了哀家就殺了哀家,爲什麽要把小貓兒帶走,她真的太可恨了。”
太後說到最後,握緊拳頭捶着身邊的床,說不出的憤怒,夜淩楓和海菱的心裏同樣的憤怒,可是卻無計可施,現在他們能做的事,便是等待西秀的信。
“母後,小貓兒不會有事的。”
夜淩楓沉聲開口,伸出手握着太後的手,示意她别太傷心了,保重身體要緊,他們這一大家子一個都不能少,眼裏閃過如狼般狠戾的光芒。
一側的海菱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可以把西秀引出來,飛快的望向夜淩楓。
“夜,你不是說司馬淵沒有死嗎?他還活着。”
“嗯,怎麽了?”
“立刻命人在京城散步謠言,就說司馬淵并沒有死,當初皇上并沒有殺司馬淵,而是把他關起來了,西秀一定留意汴梁城的情況,如若不出意外,她知道司馬淵還活着,一定會送信進宮的,要我們把司馬淵帶過去,這樣我們可以用司馬淵和她交換小貓兒,但是到時候,一舉殺掉她和司馬淵。”
海菱一說完,夜淩楓便點頭了,太後也連連的催促。
“你們去忙吧,哀家沒有事,隻要小貓兒沒事,哀家就不會有事。”
此次小貓兒被抓,西秀是刺傷了她,然後假扮的她,所以小貓兒才會被抓去,一想到這些,她的心便十分的自責,若是小貓兒有什麽事,她也不活了,定然自裁去九泉下陪着小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