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若是再抓到她,他是絕對不會饒過她的,西秀。
夜淩楓心中發着狠,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說西秀混進宮中來冒匆母後,那麽母後呢,如此一想,臉色更難看了,立刻朝殿外大喚:“侍竹。”
侍竹閃身進來,夜淩楓命令他立刻把青珠嬷嬷等人弄醒。
侍竹的毒術很好,所以很快給青珠嬷嬷等人施針,把她們弄醒了。
青珠嬷嬷一擡首看到寝宮内皇上臉色難看,皇後昏迷了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個個跪到地上。
夜淩楓本想重罰這些人,可是眼下還要找到母後,立刻命令:“青珠,馬上帶人搜查闌情殿,不放過一個角落,一定要把太後找出來。”
如果不出意外,母後應該是被西秀傷了,藏在宮中的某一個角落裏,母後,你一定要活着,千萬不要有事啊,現在小貓兒已經不見了,若是你再有事,讓朕和菱兒如何承受啊。
青珠嬷嬷等人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哪裏出了了問題,先前太後和小皇子在寝宮内,準備睡覺的,她們這些侍候的人怎麽倒睡着了,不過什麽都不敢問,領命帶着人下去搜查整個闌情殿。
這闌情殿裏裏外外的一寸都不放過,青珠嬷嬷等人對這裏很熟悉,所以各處搜查着。
而寝宮内,海菱已經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哭了起來。
“小貓兒,我的小貓兒,西秀那個變态的女人會如何對待我的小貓兒。”
夜淩楓聽了海菱的話,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暗磁的聲音響起來。
“菱兒,你别擔心,眼下小貓兒不會有事的,因爲西秀那個女人心理不正常,她的兒子自盡了,而她把所有的錯都怪到我們的頭上,現在她抓了小貓兒,是爲了讓我們親眼看到小貓兒遭受不幸,所以現在沒看到我們,她是不會對付小貓兒的。”
夜淩楓一說,海菱總算清醒了一些,雖然依舊心痛,恨不得立刻把西秀抓住千刀萬剮了,這一次若是抓到她,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這女人若是不除掉,就是一枚定時炸彈,随時會把他們炸得粉身碎骨。
“這一次,我不會放過她的。”
沒錯,她抓了小貓兒,不是爲了要殺小貓兒,而是要折磨他們,所以她最有可能做的事,便是讓他們親眼看到小貓兒被殺。
所以眼下,小貓兒是沒事的,西秀一定會送信進宮的。
他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等,海菱冷靜了下來,發現了另外一件事,如若母後是西秀假冒的,那麽真正的母後哪裏去了?
“夜,那麽母後呢?”
海菱心痛的沉聲問,夜淩楓一聽她的話,漆黑的眼瞳中閃着冷冽銳利,周身的戾氣,搖了搖頭。
殿門外,腳步聲飛快的響起來,青珠嬷嬷氣籲喘喘的奔進來,眼裏還有淚水,心急的叫起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太後娘娘她?”
“她怎麽了?”
夜淩楓大踏步的走過去,大吼起來,青珠嬷嬷吓了一跳,趕緊的回話:“太後被刺傷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帶路。”
夜淩楓命令,青珠嬷嬷頭前帶路,海菱也支撐着下了地,跟着夜淩楓的身後,一路往外走去,一衆人很快往闌情殿的一間倉庫走去,這間倉庫是存放闌情殿内不用的廢棄舊物的,平時很少有人過來,現在又是新年,誰會想到,西秀刺傷了太後,把她扔進了這間倉庫,讓她去等死。
一堆廢舊的物件中,太後正歪靠在旁邊,此時臉色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雙眼緊閉着,連唇也沒有一丁點的血色,看上去和一個死人無疑,夜淩楓一看到母後如此的神情,心痛至極,發出如狼的低吼,整個人撲了過去。
“母後,”并朝一邊的婢女大叫:“傳禦醫,馬上傳禦醫。”
然後他手一伸便想抱起太後娘娘,海菱趕緊阻止他的動靜:“别動。”
夜淩楓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讓了開來,海菱湊了過去,伸出手輕輕的試探了一下太後的鼻息,鼻息幾乎沒有了,她又飛快的低下頭來,聽了太後的胸口,胸口還有微微的心跳聲,這說明太後還活着,不過很危險了。
此時是不宜搬動,一動她隻有死路一條了。
如此一想,海菱立刻命令倉庫中的所有人:“全都退出去,守在門外。”
“是,”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海菱命令侍梅和侍蘭:“立刻準備給太後做手術。”
此時若是不急救根本沒有,刀還在胸口,必須把刀拔出來,而且不能血崩,如果一血崩,那麽母後必死無疑。
“夜,母後已是命懸一線了,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了,你先出去吧。”
“不,朕要守着。”
夜淩楓堅持留下來,海菱也不阻止他,立刻打開了七星琉璃镯,把裏面相應的手術器材取了出來,然後示意侍梅和侍蘭,小心移動太後把她放平。
“是,”兩婢領命,侍梅是早已見慣了這種血腥場面的,所以很冷靜,沉着的做着這些事。
很快太後被放平,海菱開始動手術,倉庫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先檢查傷勢,評估了位置,然後檢查刀深幾許傷及到什麽地方了,然後開始拔刀,止血,接着又開了刀,深層的縫線,然後上消炎藥,最後再縫表層的線,一切都是行雲流水,水到渠成,有條不紊,冷靜異常,夜淩楓從來沒有親眼看過菱兒給病人治過病,他也從來沒看過這種治病的方式,此刻一看,不由得震憾,難怪沈若軒拜她爲師,原來世上還有這樣一種驚人的醫術,她雖然是他心愛的女人,可是真的很像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