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從一早上便起來,到現在也累了,因爲她生孩子還沒有滿月呢,自然不能太勞累,所以抱着小貓兒進寝宮,喂了小貓兒後,便和兒子一起睡了。
等到她睡着了,夜淩楓抽空回來一趟,坐在床邊看了她們母子一會兒,才又離開去上書房處理政事。
傍明的時候,進行了第二次的換血,這一次小貓兒的小嘴撇了撇倒是沒有哭,太後臉色恢複了過來,進行了第二次的換血,一切進行得很順利,換血之後,夜淩楓的精神明顯比先前好多了,拉着海菱的手在寝宮裏說了好多的話。
皇後産子,舉國歡慶,朝中的那些诰命婦準備進宮向皇後祝賀,都被海菱一一擋了,然後下了旨意,小皇子滿月,皇後會辦滿月宴,到時候請各位诰命婦進宮赴宴。
此旨一下,各個诰命婦領命。
海菱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爲小貓兒滿月時,皇上的冰玉寒毒便解了,到時候皆大歡喜,她才有心情舉辦滿月宴,要不然誰有心情召見那些诰命婦啊,再一個隻有等皇上好了,才能全心的對付暗處的西秀,眼下西秀的下落一直找不到,若是夜淩楓的毒沒解,那西秀潛進宮中,必然會對她和小貓兒不利,所以海菱才會堅挂不見那些诰命婦,以免西秀混進來。
時光飛梭,宮中安靜而詳和,琉月宮和闌情殿四周埋伏了不少的手下,以免西秀進宮傷害到她們。
好在,那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五日後,這是夜淩楓的最後一次換血了,七次換血,今晚換血過後,若是冰玉寒毒沒有發作,那麽便解了這冰玉寒毒,若是再發作,說明他們此次解冰玉寒毒沒有成功,所以大家都分外的緊張。
換完血後,太後的臉色如紙一般白,身子搖搖欲墜,雖然才過去短短的七天時間,但是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夜淩楓每每看到母後此刻的樣子,便心疼不已,有幾回甚至不想再換血了,可是太後哪裏由着他,堅持換血,太後雖然瘦弱,但是精神還可以,一雙眼睛精亮有神的盯着夜淩楓,等着看他寒毒是否發作。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夜深了,但是冰玉寒毒沒有發作,夜淩楓神色如常。
直到此時,大家才确認,夜淩楓的冰玉寒毒是真的解了,困擾着他二十多年的冰玉寒毒終于解了,而這多虧了他的母後,還有兒子小貓兒,他們兩個人的血換了他的一次新生。
夜淩楓沉穩的走到太後的面前,握着太後的手:“母後,謝謝你,你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第一次她生了他,雖然沒有好好照顧他,但是她又給了他第二次的生命,所以他真的很感激很感激母後,餘生他要好好地孝敬母後。
“夜,母後很高興,是真的很開心,我的心終于不那麽痛了。”
太後笑着開口,不過說完這句話,身子一軟,便往一邊倒去,夜淩楓大驚,失聲叫了起來:“母後,母後。”
沈若軒飛快的上前,伸手給太後診脈,然後取了丹藥給太後服下,望向夜淩楓:“太後不會有大礙的,隻是一連七天的抽血,她失血過多,身子虛弱,所以昏了過去,接下來的日子好好的補血就不會有事了。”
“好,”夜淩楓直接抱起了太後的身子,把太後送往闌情殿。
他留在闌情殿裏照顧了一會兒,然後才起身,吩咐青珠嬷嬷好好照顧母後,并調派了侍竹等人保護好母後,才放了一些心,然後領着兩名手下前往琉月宮而來,不過這一次,他在琉月宮的殿門外,被人給擋住了。
侍梅和侍蘭二婢領着琉月宮的數名宮婢,擋住了夜淩楓進寝宮的舉動。
侍梅硬着頭皮開口:“皇上,皇後娘娘有旨,任何人不準進寝宮。”
夜淩楓一聽,臉色微暗,深邃的眼瞳中是了然,看來這秋後算帳還是來了,先前菱兒沒和他計較不是因爲原諒他,而是因爲他中了冰玉寒毒,不忍心再爲難他,現在他的冰玉寒毒解了,所以她便來秋後算帳了。
“讓開。”
夜淩楓臉色一沉,眼瞳中森冷陰骜,冷冷的喝止。
可惜侍梅等人不理會,她們可是奉了娘娘的意思行事,現在娘娘是她們的主子,她們做奴才的沒得選擇,所以一臉的義正言詞。
“皇上,請不要爲難奴婢們,奴婢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行事,若是皇上執意要進寝宮,便從奴婢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說完侍梅一揮手,身後的數名宮婢皆跪了下來,擋住了夜淩楓的去路,夜淩楓隽美的五官上,狹長的峰眉光起,眼神幽暗冷沉,随之攸的一暗,冷睨了這些家夥一眼,看來倒是把皇後娘娘當成了主子,不把他這皇上放在眼裏了,不過他倒是替菱兒高興,有些忠心的奴才是好事,反正夜已深了,先回上書房去休息吧,回頭再找菱兒讓他原諒自個兒,這次的事,确實是他做錯了。
夜淩楓如此一想,便轉身離開了。
侍梅等人一抹頭上的汗,腿腳都有些軟了,然後幾個人相互挽扶着起身,幾人守在寝宮門外,侍梅和侍蘭二人走了進去。
海菱正靠在床上看書,寝宮門外的動靜她自然聽到了,不過動都沒動一下,靜靜的看書,此時聽到腳步聲,便擡起頭望了過來,侍梅後怕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