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後娘娘。”
楹嬷嬷領命吩咐太監前往上書房請皇上過來,太後娘娘要見皇上。
慈安宮大殿門前,楹嬷嬷滿臉的不安,這宮中似乎隐藏着詭異莫測的氣息,究竟是什麽呢?一邊想一邊走出了慈安宮。
太後并沒有等太久,皇上接到了太監的禀報便領着人過來了。
“見過母後。”
夜淩楓雖然不甘願,但爲了不讓這個女人發現蛛絲馬迹,所以仍然忍着心頭的憤恨,緩緩的開口,不過語氣終究有些冷漠,淩寒,太後詫異的挑眉,緩緩的開口詢問。
“楓兒怎麽了?”
聽到她如此親熱的喚,夜淩楓隻覺得胸中的一口氣出不來,從頭到尾她都用虛假的一面欺騙他,現在竟然還說得出如此親熱的話,若不是忍住,他真想甩她一記耳光,怎能如此對待他呢。
不過現在不宜做出任何事,如若被她發現,死命的咬着,他就是她的兒子,就是司馬淵的兒子,這可是敗壞他的聲譽,所以夜淩楓極力的平定心神,再擡頭已經好了很多,沉沉的開口/
“兒臣早朝的時候,被丞相的事氣到了,母後見諒。”
太後一聽他提到丞相鍾離,便想到了昭陽王夜染翊,不由得心急起來,也不去理會夜淩楓神态的淩寒了,先揮手讓殿内的人退下去,然後望着夜淩楓開口。
“楓兒,你打算如何處理昭陽王?”
“昭陽王竟然膽敢和丞相鍾離攪合在一起,看來鍾離的背後便有昭陽王的事,所以朕不會饒過他們,一定重重的懲罰。”
他說着擡首盯着太後,果然看到太後眼裏的慌亂,還有臉上失去了血色,随之她深深呼吸,然後出聲阻止。
“楓兒,萬不可對昭陽王動手,哀家先前已經負了先帝爺,現在先帝爺的血脈隻有昭陽王一個了,所以你若再動了昭陽王,哀家到九泉之下如何有臉見先帝爺啊。”
太後說完還哭了起來,夜淩楓的臉色别提多難看了,真想上前一掌拍死這女人,她可真能睜眼說瞎話啊。
明明昭陽王才是她的孽子,是野種,不是先帝爺的種,現在竟然還和他說這種話,當真是不要臉之極。
夜淩楓氣得差點沒忍住要捶死這女人,好在他的理智還在,所以依然忍得住怒火,陰森冷冽的開口。
“母後不覺得朕該除掉昭陽王,才可以保證朕的位置嗎?若是朕的身世被洩露出去,那麽有誰還能保證朕的位置呢,所以朕一定要除掉昭陽王。”
他一說完,太後的臉色更蒼白了,眼裏湧起濃濃的不安害怕,看到她這樣,夜淩楓的心中湧起了快感,原來這女人的軟肋竟然是昭陽王,看來天下做母親的心都是一樣的,可恨這女人從沒把他當成兒子看過,所以從此後,他再也不會把她當成母親看。
“夜?”
“朕已經決定了,一定要除掉昭陽王,隻有除掉他,才能保證朕的地位不被任何人威脅,既然他是先帝爺的血脈,朕就讓他到地下去和先帝爺聚聚。”
夜淩楓血腥殘忍的開口,随之笑望着上首的太後。
“母後不該替兒臣開心嗎?兒臣除掉了昭陽王,就可以保證了北魯的江山是兒臣的了,所以這昭陽王必死。”
一句必死,再次讓太後的心髒抽搐了一下,頭腦嗡嗡着響,想到昭陽王真的會被皇上除掉,她全身上下一片冰涼,不,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昭陽王被皇上除掉。
“皇上,母後認爲?”
她還想再勸勸皇上,可惜夜淩楓已決定了,直截了當的開口:“兒臣決定了,母後不必再勸了。”
說完便告安退出了大殿,大殿内,太後伸出手用力的抓住身邊的椅子,才穩住身子,胸口上下起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殿外楹嬷嬷領着人進來,一看太後的神情,不由得大驚。
“太後娘娘,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太後搖搖頭,恍恍惚惚的開口:“皇上不理會哀家的話,要殺昭陽王。”
楹嬷嬷聽了太後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皇上要殺昭陽王,是因爲昭陽王犯了法,所以才想殺昭陽王,太後的臉色爲什麽如此的難看,楹嬷嬷心裏想着,下意識的開口。
“昭陽王既然犯了法,皇上除掉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楹嬷嬷的話一落,太後順手便揚起一隻手,啪的一耳光甩了下去,又響又脆,楹嬷嬷的身了被打了出去,臉上清晰的映出五個手指印,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腦袋嗡嗡着響,大殿内,幾個宮女全都一臉的驚吓,望着太後,又望了望楹嬷嬷,不知道一向深得太後厚愛的楹嬷嬷如何會被太後甩耳光。
楹嬷嬷臉色慘白,同時心裏已了然明白,太後爲什麽要甩她的耳光,原來那昭陽王才是太後的兒子,那麽皇上并不是太後的兒子了,這還真是皇室的秘聞,楹嬷嬷又驚又恐懼,一時間竟忘了說話,便那麽坐在地上。
太後一甩完楹嬷嬷的耳光,便後悔了,可是又下不了台面,打了一個奴才也就打了,她沒必要理會,她心裏想着,已經冷着一張臉,起身往寝宮走去。
大殿内,一向和楹嬷嬷交好的宮女,見到太後離開,趕緊的沖到楹嬷嬷的身邊,扶起了楹嬷嬷,然後問長問短的。
“楹嬷嬷,你沒事吧/。”
“臉都腫了,去敷點藥吧,今兒個太後娘娘心情不好,你老人家别惹生太後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