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你狀告朝廷命官,可有證據。”
海菱冷冷的問,一側的嵩州官員,有人便往後退,似乎想出去通風報信,海菱一個眼神過去,侍梅便閃身擋住了那官員的動作,陰森森的盯視着那想通風報信的官員,那官員被侍梅一瞪眼,便一個哆嗦,不敢再有任何念頭,乖乖的站着。
侍梅動也不動的監視着幾個嵩州的官員,還有附近嵩州的兵将。
夜淩楓直接大怒了,也不等水玲珑接下來的話,便命令兵部侍郎文彬。
“文大人,立刻帶兵前往嵩州府邸,把趙百楊給朕抓來。”
“是,臣立刻去辦。”
文彬自從當上了兵部侍郎,盡忠職守,而且深深的折服于皇上的雷霆手段,和對百姓的愛戴之心。
此時夜淩楓一下令,文彬便領命帶着人前往府邸去抓趙百楊。
這裏海菱盯着水玲珑,不知道她是否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便狀告嵩州知府,她可有苦頭吃。
水玲珑擡頭,飛快的瞄了皇上一眼,然後望向皇後娘娘,奉上一個黃皮本子,傷心的說:“這是我父親生怕自已遇害,留給民女的帳冊,裏面記載了趙百楊的貪污數目,其中還牽扯了其他的人。”
水玲珑話落,嵩州的幾名官員,皆臉色大變,動也不敢動,手腳發軟了。
這本帳冊他們一直在找,但是沒想到卻在水玲珑手裏,水玲珑仍是水七最小的女兒,從小兒便送到别處去學藝了,并不在水家,所以他們倒是大意了,也沒有想過,水七會把帳冊放在水玲珑的身上,至于水家的其他人也被他們除掉了,水府被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這本帳冊,現在這帳冊竟然出現了,一下子便呈到了皇上的面前,不知道這帳冊裏面究竟記了多少人。
嵩州的官員們心裏想着,害怕得周身的發軟,先前差點丢了腦袋,這下子腦袋是鐵定保不了了。
海菱接過帳冊翻看了一遍,很快看到這趙百楊背後的人,竟然是當朝丞相鍾離,原來趙百楊拜在丞相鍾離門下,鍾離是三朝的元老,深得先皇的信任,所以每年鍾離都在先皇的面前進言,說什麽嵩州地勢窪,百姓苦不堪言,要撥款救濟什麽的,然後便是加固河壩等名目,每年都要撥一筆銀子過來,自從夜淩楓登基後,不重用鍾離,所以鍾離不敢再提這種事,是以一時沒有察覺這些事,而鍾離也把身邊的事情擦得幹幹淨淨,沒想到南巡不但給當地的百姓造福,還查出了鍾離這樣的貪官,真是太好了。
海菱看了一遍,便把帳冊遞到了夜淩楓的手上,很快看到夜淩楓的臉色黑沉,嘴角勾出陰狠的笑意,嗜血的開口問水玲珑:“這本帳冊可有其他人看過?”
“回皇上的話,沒有。”
聽到皇上威儀又磁性的話,水玲珑忍不住一顫,然後趕緊垂首回話。
“好,”夜淩楓淩寒的開口,這邊處理水玲珑的事,那邊幾位精通水利的官員,也修改好了圖紙,對于眼下開溝通渠的線路已有了初步的規化,所以走了過來,恭敬的說。
“皇上,我們都修改好了。”
“那我們先回驿館去吧。”
夜淩楓一聲令下,各人動聲,離開了莊園,前往驿館而去,路上,侍梅依舊緊盯着嵩州的官員,不準任何人去通風報信。
驿館内,夜淩楓等人回來,嵩州的知府趙百楊也被人抓了過來。
嵩州知府趙百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臉的死灰,跪在在大廳正中,順帶的望了一眼廳上的别人,然後小聲的開口:“不知道皇上爲何要抓臣,不知道臣犯什麽法?”
雖然先前司馬淵被人劫走了,可是皇上不是給了他時間,讓他去抓司馬淵嗎?這會子又把他抓起來是什麽意思啊。
趙百楊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夜淩楓眼神陰骜駭人,狠狠的瞪着趙百楊,趙百楊看得心驚膽顫,害怕的垂首不敢看皇上的眼睛。
夜淩楓淩寒嗜血的聲音冷冽的響起:“趙百楊,你可認識旁邊的這人是誰?”
趙百楊先是沒注意,此刻聽皇上的責問,飛快的擡首望向旁邊,便看到他的身邊不遠處跪着一個楚楚可憐,柔弱令人憐惜,讓人看一眼便心生保護念的女子,正睜着一雙恨不得食了他的眼睛怒瞪着他,趙百楊認真的想着,這女子是誰?然後搖了搖頭,這女人生得不俗,相貌秀美,若是他見過,必然會記得,所以這女人他沒見過。
“回皇上的話,臣不認識。”
“她是嵩州的郡尉水七的女兒水玲珑,這下可認識了?”
皇上一開口,趙百楊被吓住了,受驚的盯着一側的水玲珑,水七便是他指使人殺的,現在水玲珑出現,不用想也知道是爲了什麽事,一定是水玲珑在皇上面前把自已給告了,如此一想,趙百楊便冷掃了一眼嵩州的幾名官員,竟然不派人給他通個信,那幾個被瞪的官員,有些無奈,又不是他們不給他送信,實在是皇後娘娘派人看住了他們,要知道他們可和他站在一條線上,若是他被抓,他們也落不得好,誰希望他被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