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膳後,夜淩楓和海菱等人都換了便裝,包括随行的人皆是便衣,嵩州的幾位陪同的官員也都作便服,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驿館,到嵩城附近的莊園去查看。
隻見莊園的各處,百姓正在忙碌,雖然每年的收成不好,不過該忙碌還是要忙碌,除草的除草,整理莊子的整理莊子,往年的之時候,已開始下種,但今年,皇上親自過來,說要開溝通渠,加固河壩,所以他們的農田之事,暫時停一個段落,等到官府把溝渠開好了,再下種,并不影響開春莊稼的生長,因爲進入冬季,糧食生長緩慢,不會有太大的關系。
莊園裏,嵩州的官員,先命手下人驅散了那些百姓,然後方園數百米皆無人靠近,夜淩楓和海菱也沒有阻止,以免有人假冒成百姓再行行刺之事。
此時日頭正中,一眼望去,各處連綿成一線,地勢果然很窪,因爲地勢太低,所以稍有雨水,便會積聚在農田裏,雜草生長得倒是旺盛,雜草過份旺盛,便會吸收了糧食的營養成份,再加上連年的下雨,使得糧食淹沒在水中,所以每年的收成都不高。
夜淩楓一邊觀看各處的農田一邊照顧着海菱,然後便在腦海中勾勒出開溝通渠的布局,還有河壩加固問題,最後命随行的官員取出圖紙進行仔細的研究,哪裏還需要改進,哪裏需要加固。
這邊夜淩楓正和精通水利的幾位官員研究得入神,外圍卻有人鬧了起來,喊冤之聲傳了進來。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替民女伸冤啊,皇上,皇後娘娘民女有冤啊。”
嵩州的官員沒想到竟然有人私闖到這個地方來,不由得惱怒,命令手下的兵将。
“什麽人如此大膽,竟然驚擾皇上和皇後娘娘,立刻命人攆了出去,若是再搗亂,直接抓進府邸去。”
“是,大人。”
有兵将過去驅散,可惜那女人會些功夫,所以竟與過去攔她的兵将打了起來,那邊的鬧聲終于驚動了這邊的夜淩楓和海菱等人,夜淩楓手裏拿着圖紙,狹長的峰眉一挑,犀利隐在眼底,沉聲喝問:“什麽事,何人在外面喊冤?”
嵩州的官員,吓得臉色發白,趕緊的過來禀報:“皇上,一定是大膽的刁民擾亂,皇上息怒,臣前去驅散她。”
夜淩楓不置可否,他現在主要精力便放在手中的圖紙上,對别的事不關心。
海菱倒是聽着外面那叫冤的聲音十分的悲泣,不像是故意搗亂的,便喚了嵩州的官員。
“去把人帶過來,本宮問問她有什麽冤情竟然跑到這裏來喊冤。”
“是,是,皇後娘娘。”
嵩州的官員開始抹汗,先前他們差點丢了腦袋,現在竟然又有人來喊冤,莫不是今兒個是他們的黑色日子,不過皇後娘娘開口了,他們自然不敢阻止,立刻領命走了出去,命兵将把喊冤的人帶過來。
侍梅和侍蘭二婢警戒的站在海菱的身後,以防來的人對主子不利。
那叫冤的人被人帶過來,撲通一聲跪下來,傷心哀切的叫起來。
“民女見過皇後娘娘,給皇後娘娘磕頭了。”
“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海菱開口,這女人即便傷心,聽其聲音也是極好聽的,想必是個年輕的女子,那女人一聽海菱的話便擡起頭來,隻見她淚花帶雨一般的嬌顔,未說話時,眼中便先擒了三分濕潤之氣,有種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嬌弱之态,令人心生保護欲,海菱望着這女子,腦海中第一印像便浮現起瓊瑤奶奶筆下的白吟霜,新月之流,都是以柔弱而吸引男人的保護欲,眼前的女子也有着這種柔态,楚楚可憐,好似無人要的貓兒狗兒似的。
海菱淡淡的開口:“你叫什麽名字?”
“回皇後妨娘的話,民女水玲珑。”
沒想到名字中也有個水,其人更像是水做的,海菱點頭,然後詢問水玲珑:“剛才是你在喊冤嗎?”
“是民女,請皇後娘娘給民女做主啊,”水玲珑說完便又哭了起來,一伏到地,頭在地上磕了起來,幸好這是泥地,若是青闆石磚,隻怕她的腦門上要流血了。
“水姑娘想告誰啊?”
這邊海菱問着,那邊夜淩楓終于被驚動了,挑了挑眉,然後把手中的圖紙丢給幾位大人去商量,自已領着手下幾人走了過來,暗磁迷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怎麽回事?”
海菱擡頭笑望向夜淩楓,淡淡的開口:“這位水玲珑姑娘有冤要伸,本宮正問她狀告何人?”
水玲珑一聽這磁性而低沉的聲音,不由得好奇的偷偷瞄了一眼,這一瞄整個人便如遭雷擊一般,飛快的伏身不敢再看,心口撲通撲通亂跳,這人就是傳聞中絕色的皇上吧,長得真是太隽美了,雖然隽美卻又沒有女子的脂粉氣,反而有着帝皇的霸氣和嗜沉,令人越發的受吸引。
水玲珑雖然心口撲通撲通的跳了一會兒,但她記得眼下的光景,她是來告狀的,所以壓下自已的心跳,一動不動的跪伏着回話。
“回皇後娘娘的話,民女狀告嵩州的知府趙百楊,我父親仍是嵩州的郡尉水七,掌管嵩州府邸内的雜事,嵩州知府趙百楊貪污巨大,朝廷每年都撥銀子下來加固河壩,救濟百姓,可是等到了嵩州時,便被趙百楊給貪了一多半,我父親前不久發現了這事,寫下了一本帳冊,這事被趙百楊知道了,所以便命人毒死了民女的父親,求皇後娘娘爲民女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