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讓嵩州知府趙百楊帶走了司馬淵,那嵩州的人手哪裏敵得過我們,若是被人劫走了怎麽辦?”
夜淩楓并沒有說話,而是拉着海菱一路進了房間,侍竹侍菊,侍梅侍蘭四個下屬跟了進去,門外自有親信守着。
夜淩楓和海菱二人坐下後,夜淩楓擡頭望向侍竹,眼神幽深如潭,冷寒的光芒射出來,深沉的開口。
“侍竹侍菊聽命。”
“是,”兩個下屬抱拳領命,看來主子并不是單純的讓趙百楊把司馬淵押走,定然還有下文。
“你們二人立刻帶領數十名手下,悄悄的盯着司馬淵,相信會有人劫走他,記着不要驚動他,一路跟蹤他,定然會找出幕後真正的指使者。”
“是,屬下領命。”
兩個屬下退了出去,原來爺是利用司馬淵找出幕後真正的指使者。
房内,夜淩楓又望向了侍梅和侍蘭二婢,緩緩的詢問:“今夜外面打鬥成這樣,昭陽王可有什麽舉動?”
“回皇上的話,今夜昭陽王一點動靜都沒有,奴婢們暗中注意着,房間内的燈一直亮着,而且還有人影倒映在窗戶上,似乎一直未離開房間。”
“喔,”夜淩楓挑起了眉,這昭陽王一直呆在房間裏,外面打成這樣,他竟然還呆得住,這還真是奇怪?
一側的海菱直接便懷疑了:“外面打成一團,他倒是有閑心呆在房間裏,是人都要出來看看了。”
說完想了一想望向侍梅吩咐:“梅兒,去昭陽王的房間看看,就說外面的打鬥得厲害,看看昭陽王有沒有大礙?”
“是,奴婢這就去辦。”
侍梅退出去,下了樓,往一邊昭陽王住的小樓上走去,然後敲了門,房内有人開口:“誰啊,”随之便有人開了門,門口站着的赦然是昭陽王,隻見他臉色有些蒼白,披着一件長衫,很顯然的外面的事使得他受驚了,他的神色很不好。
“昭陽王爺,你沒事吧,要不要奴婢找個大夫給你檢查一下?”
昭陽王夜染翊搖頭,喘着氣探出頭來張望了一番,看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才算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剛才吓死本王了,現在沒事了嗎?”
侍梅搖頭,然後鎮定的安撫昭陽王:“王爺放心吧,沒事了,安心休息吧。”
“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完關上門,臨了還嘀咕一句:“真不知道皇兄來這種地方鬼地方做什麽?要美人沒美人,要享受沒享受,根本就是自找無趣。”
侍梅冷冷的瞪了那房門一眼,心裏冷哼,這昭陽王倒會享受,他們爺和主子是來給南部考察的,不是來玩的。
回身便走到主子的房間内禀報情況,夜淩楓和海菱聽了侍梅的禀報,兩個人一時間沉默不語。
然後海菱開口:“若是昭陽王是裝的,那麽他的功夫恐怕不低。”
“嗯,”夜淩楓點了一下頭,周身的冷冽,他不怕他的功夫高,現在都注意到他了,難道還怕他不成,想着便吩咐侍梅和侍蘭二婢:“下去吧,夜已深了。”
“是,”侍梅和侍蘭二婢退了出去,房間裏,夜淩楓扶着海菱上床休息,這大半夜的還是睡一覺吧。
海菱躺在床上,想到今天晚上的一切,沒想到夜早布好了局,本來她還擔心那些死士難對付呢,沒想到夜卻早布下了羽衣衛,甚至于第一時間便想到讓嵩州知府趙百楊帶走司馬淵,好乘機查出司馬淵背後的人,他的反應還真是敏捷呢。
海菱想着便沉沉的睡了,夜淩楓俯身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唇角浮起寵溺的笑意。
菱兒,放心吧,朕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和寶寶的。
第二日天亮,夜淩楓便收到了消息,司馬淵果然被人劫走了,侍竹帶着人跟蹤他,請主子放心。
一大早,嵩州的知府趙百楊便領着嵩州的數名官員,還有衙内的兵卒,跪在了驿館門前,等着皇帝的懲罰,昨夜皇上讓他押解犯人前往府邸關押,沒想到半路上竟然被人劫走了,這讓他如何有臉見皇上啊,所以趙百楊臉色死灰,有氣無力的跪在驿館門前。
夜淩楓和海菱起來後,他們已經跪了一個時辰,這些平時養尊處優的官員,何時受過這等罪了,此時再看他們,個個臉色慘白,身子輕顫,好似風中的殘葉似的。
夜淩楓可不心疼他們,冷冷的責問。
“趙百楊,你辦事竟然如此不力,昨夜刺殺朕的刺客你也看不住,現在朕要到哪裏去抓這人?”
“皇上,臣該死,臣罪該萬死啊。”
趙百楊話落,身後的數名官員,個個哀求起來:“請皇上饒恕臣等一命,臣等立刻派人捉拿司馬淵歸案,一定可以捉拿住他。”
“好,朕給你們這個機會,若是抓回司馬淵便可将功抵過了,若是沒有,到時候一并問罪。”
“謝皇上隆恩,謝皇上隆恩。”
衆臣子連連的磕謝,想到暫時不會丢腦袋,衆人紛紛的松了一口氣,可是想到這腦袋是暫時寄存在頭上的,不由得又擔心起來,這司馬淵究竟被何人劫走了啊。
“好了,朕今日要巡訪周邊的田地,趙大人派幾名官員陪朕四處查看,趙大人自去查司馬淵被劫之事。”
“是,臣領旨。”
趙百楊領命,立刻吩咐嵩州的幾名親信陪同皇上四處查看,自已則領着人去追查司馬淵的下落,務必要把這人抓回來,否則他們可就腦袋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