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門外,侍竹和侍菊一看娘娘過來,才松了口氣,趕緊的迎過來,恭敬的見禮:“給皇後娘娘行禮。”
“皇上生氣了?”
海菱小聲的打探着,說實在的,今兒個是她理虧,所以她才會如此小小聲的詢問,侍竹看娘娘的神情,十分的可愛,有些想笑,又發現這是嚴肅的事,而且娘娘可是主子,忙點了點頭,然後壓低的了聲音。
“皇上很生氣,我們都不敢進去,主要是皇上擔心娘娘,現在外面還很亂,若是娘娘遇到了麻煩,皇上會擔心死的。”
“我知道。”
海菱下意識的嘟起了嘴,她當時隻顧着出去溜一圈,把曾經答應過夜的事忘了,不管做什麽事,都知會他一聲,海菱一邊想着,一邊輕手輕腳的走到上書房門前,輕輕的拉開房門,然後閃了進去。
門外,侍竹和侍菊等人相視而笑,怎麽覺得娘娘有時候很小孩子氣,有時候便又霸氣冷嗜呢,還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上書房内,夜淩楓正低頭處理奏折,心裏既擔心又生氣,然後門被拉開,有人走進來,來人一進來他便知道是誰了,因爲獨屬于她的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裏,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回來,他提着一顆心放下了,不過依舊闆着臉,不動聲色的處理着政務,直到那小手捂上了他的眼睛,細聲細氣的問。
“猜猜我是誰?”
夜淩楓瞳仁一暗,便有笑意溢在唇邊,不過一想到她今兒個的行爲,讓他擔心死了,便有心懲罰她,所以很認真的想了:“花兒嗎?”
“呃,”海菱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想着,什麽時候有了個她不知道的花兒啊,這是誰啊?
夜淩楓又接着開口:“還是朵兒啊?”
這次眼睛眨得更厲害了,心情有些郁悶了,不但有了個不知道的花兒,現在還有了個朵兒,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呢?
夜淩楓你個混蛋,竟然敢在老娘不注意的時候搞個花兒朵兒來,如此一想,便放開了捂住夜淩楓的手,酸溜溜的開口:“皇上恐怕要失望了,臣妾既不是花兒,也不是朵兒,臣妾是菱兒。”
“原來是菱兒啊。”
夜淩楓看她委屈的樣子,好氣又好笑,誰敢和他動手動腳的啊,隻除了她一個人而已,不過想到今兒個她做的事,臉上依舊沒有笑意,嚴肅而認真的望着海菱。
“皇後回來了?”
海菱看他的樣子,有些不能反應,雙眼眨啊眨的,這是什麽狀況,她還從來沒看過夜此刻的神情呢,很陌生的樣子,他這是做什麽啊,難道因爲有個花兒朵兒,他便對她不一樣了,心裏想得糾結的疼。
“夜,你生氣了?”
夜淩楓眯眼看着菱兒,看她一臉的理虧,然後便是心虛,心裏總算滿意一些,看來這丫頭還有些知覺,算了,懲罰也懲罰了,如此一想,大手一伸便撈了海菱的身子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後狠狠的開口。
“下次若是再不告訴朕,便随便出宮,看朕如何打你的屁股,記住了,這次先欠着,因爲懷孕所以沒辦法打,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加在一起打。”
“我知道了。”
理虧的人低哼,随之想起一件事來,很認真的問:“誰是花兒,誰又是朵兒?”
“菱兒吃醋了。”
夜淩楓笑了起來,狹條的峰眉上挑,深邃的幽瞳中光華潋潋,整張臉都是氤氲動人的,很高興海菱會吃醋,她平時可是很少會在意這方面的,難得的會吃醋啊,看來他在她心目中又更上一層樓了。
“你還沒說誰是花兒朵兒呢?”
海菱很較真的,然後心裏想,最近她似乎真的會吃醋,難道是因爲懷孕了的原因,聽說孕婦都是喜怒無常的,看來這是真的。
夜淩楓見她小臉陰沉,很是郁悶的樣子,再忍不住愉悅的大笑起來。
“看來菱兒也有中招的時候,哪裏來的花兒朵兒,是朕懲罰你呢,這天下誰敢捂朕的眼睛呢,除了你一個而已,下次可不許幹今天這樣的事情。”
海菱一頭的汗,沒想到夜竟然如此腹黑,可憐自已竟然還上當了,如此一想,臉頰微紅起來,伸出手便掐上了夜淩楓的脖子,不依的叫起來:“不許笑,不許笑,再笑我掐你/。”
“好,不笑了不笑了,”夜淩楓止住笑聲,關心的詢問海菱爲了什麽事出宮,若是沒事她恐怕不會出宮。
“皇上忘了昭陽王犯指使丫鬟殺人的事了,今兒個是昭陽王妃處斬的時候,所以我便出宮去瞧瞧了。”
一聽海菱說去午門看斬人,夜淩楓的臉便暗了,十分的不贊同:“菱兒,你懷着孕呢,怎麽去看那血腥的一幕,别刺激到兒子啊。”
“我沒看,就是在茶樓上觀看了一回,然後便回宮了。”
夜淩楓聽她如此說,總算松了一口氣,從頭到尾對于那什麽昭陽王妃被斬的事都不感興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而且那西妍根本就是自找死路,她害死人的目的就是爲了陷害菱兒,所以說她死幾回都沒人心疼。
“不過我知道一件事。”
海菱清豔的小臉認真了起來,夜淩楓一看她說話的神态,便知道定然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望着海菱,等着她接下來的話,海菱便開口。
“原來昭陽王妃西妍并不是西家的女兒,她是西夫人抱進西府養大的,此次西妍犯事,西家的人一個都沒有出來,任她自生自滅。”